第1931章 拒絕
第一千九百三十一章拒絕
他恨!
可是更恨的是如此矛盾的他!就算這樣,他還是想要遇到她。
就算她給他的只是痛,他卻還在眷戀著這份痛。
這種無力感,讓他越發的難受。
而現在,這個讓他矛盾又無力的人,就在他的眼前,只要再靠近一些,就可以吻上她的唇。
那唇,彷彿有著某種魔力,在吸引著他去碰觸。
想要佔有!
就算她對他沒有一絲喜歡,也想要去佔有。
可是一雙手卻抬起來,抵在了他的下巴處,阻止著他的靠近,「穆淵,你想幹嘛,我對你沒那種感情!」
「就算沒那種感情,也不代表不能接吻,不是嗎?」穆淵道,「不如想象一下,如果當年,沒有發生那種事情,我們一起長大,你繼續喜歡著我,那麼也許,現在成為男女朋友的,不是你和沈寂非,而是你和我,那樣的話,我們接吻,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還記得曾經吻她的感覺,儘管那時候她是不情願的,是抗拒掙扎的,但是那種美妙的滋味,他卻忘不掉。
也許,正因為忘不掉,所以才就會更加的想要去再體會一次。
「不可能的,就算我們一起長大,我愛的,也還是小非。」易謙錦道。
她的否認,讓穆淵的眸色變得更加的深沉。
下一刻,他猛地把她的抵住他的手拉開,臉更往下想要湊近她的唇瓣。
「穆淵……別這樣!」易謙錦迴避著對方的唇道。
「可是我就是想要這樣!」他道,想要吻上她,想要證明,她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為什麼她可以這麼堅決的說著就算他們一起長大,她愛的人也是沈寂非呢?她那時候,明明那麼喜歡他的啊!
她可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靠著這些假設在自我安慰著。
易謙錦不斷地閃躲,但是現在,她的手被穆淵抓著,身子被她抵著,她的頭即使左右閃躲,也始終無法真正躲開。
眼看著他的唇就要落在她的唇上,突然,實驗室中響起了「叮咚」的開門聲音,緊接著則是急促的腳步聲。
還沒等易謙錦反應過來,一道力量已經猛地拉扯住了她,然後一隻拳頭,揮向了穆淵。
易謙錦只看到穆淵踉蹌地往後退開著,而她亦沒了被穆淵的束縛。
「小錦,你沒事吧。」沈寂非雙手扣著易謙錦的肩膀,緊張地問道。
「我……沒什麼。」易謙錦喘了口氣,這才反應過來,沈寂非進了實驗室。
而和沈寂非一起進實驗室的,還有另一個人,那人顯然也是認識穆淵的,此刻見穆淵被打得往後退開,急忙奔到了穆淵的身邊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和易謙錦,你們……」
易謙錦看著那人,她並不認識那人,但是那人卻準確的報出了她的名字。
不過這倒也不奇怪,畢竟在深大,很多人都知道她。
誰讓易家的名頭太響亮了呢,一進校園,她就因為易家的名頭,成了校園的紅人。
「只是在敘舊而已,我和易三小姐,小時候就認識,有一段不淺的淵源呢。」穆淵道。
是這樣嗎?那人嚴重懷疑。
剛才他開門的時候,瞧著簡直就像是要強吻似的。
說起來,他會來這裡開門,還是他認識的一個師哥,打電話給他,讓他趕緊來這裡,說是沈大公子急匆匆的找上師哥,讓師哥趕緊聯繫個人能夠開實驗室門的人過來。
沈寂非,他自然是聽過這位的名頭的。
那可是鹿城有名沈氏集團的繼承人啊,還是易家三小姐的男朋友。
要知道這兩人交往,可是校園裡的熱門新聞呢。
結果他跑來了實驗室,就看到沈大公子站在實驗室的門外,臉色很是難看,擔心、憤怒、焦急……各種匯聚在了一起。
而透過實驗室的玻璃門,他看到門內的一幕時,簡直就要驚掉下巴。
於是他匆匆的打開了實驗室的門,就看到了沈大公子沖了過去,一拳把穆淵打得踉蹌得往後退開。
此刻,沈寂非摟著易謙錦,轉頭目光狠狠地瞪著穆淵,「你要傷害小錦傷害到什麼時候?!她這些年有多痛苦,知道你還活著,又有多開心,這些你都明白嗎?!」
一想到剛才的情景,沈寂非就有中爐火中燒的感覺。
當時,他只能隔著玻璃門看著,卻無能為力。
他後悔著之前應該堅持陪著她一起進去的,他就不該放任她和穆淵單獨相處。
穆淵是危險的,縱然他知道,穆淵對小錦有著不一般的感情,但是誰也說不準,到了這種時候,他會不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兒來。
畢竟,當穆淵慫恿宋逾對何子欣易謙辭做出那樣的事情,便已經代表著穆淵的偏激和仇恨,遠比想象中要更多。
穆淵冷笑了一聲,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嫉妒。
是啊,他在嫉妒著沈寂非,嫉妒著這個男人,運氣比他好,明明只是一個罪犯的兒子,甚至沈寂非的母親還和易家有仇,但是在成了孤兒后,卻偏偏能成為沈家的大少爺,唯一的繼承人,還可以和易謙錦在一起。
反觀他,卻同樣的和易家有仇,成為孤兒后,同樣被有錢人家收養,但是易謙錦現在對他,甚至連喜歡都沒有了。
他人生的前半段,明明和沈寂非有著相似之處,可是為什麼最後,卻有這麼大的不同呢?
「痛苦不過是因為內疚,而開心,不過是因為我活著,可以減輕她的內疚而已。」穆淵淡淡地道。
「你真的這麼以為?」沈寂非道。
穆淵沉默著,沒有回答,只是視線看向了被沈寂非摟著的易謙錦,「我只問你最後一句,我給你的選擇,你的回答不會改變了嗎?」
易謙錦一愣,隨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和他結婚,離開深城,以這樣的條件,來換取他放棄仇恨。
只是他的這個提議,卻被她拒絕了。
「是,不會改變,我不會離開寂非,也不會離開我的家人。」易謙錦直視著穆淵道。
「那好,我明白了。」穆淵嗤笑一聲,只是笑聲中,卻帶著一份自嘲,似乎在嘲笑著自己居然不死心,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幻想著從她口中,或許可以聽到不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