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6章 顧家父母
第一千四百七十六章顧家父母
病房裡頓時只剩下了顧厲臣和鍾可可兩人。
鍾可可臉微微漲紅,倒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氣似的道,「那個……你上洗手間的話,我……我可以閉上眼睛幫你的。」
顧厲臣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不過因為笑的關係,倒是牽動了傷口處,又令得他眉頭蹙了起來。
「怎麼了,你傷口痛了嗎?」她緊張地道。
「沒事。」他道,「洗手間的問題,我可以讓我的手下扶我去,你只要在我行動不便的時候,幫我倒倒水什麼的就好了。」
鍾可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上洗手間,其他的都行。
「今天你嚇壞了吧。」他道。
「有點。」她喃喃著道,先是心眠的失蹤,後來又是他挨了一刀,她的心臟一直處於超速跳動中,「你幫我擋了一刀,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她可以給錢,或者送禮什麼的,可是如果是他的話,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才能補償他的這道傷。
「你沒有受傷,對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報答。」他道,他是真的慶幸,今天這一刀是刺在了他的身上,若是在她身上的話,那麼她又該多痛呢?
好像在乎一個人後,就會捨不得見那人痛,她若痛,那麼他只會比她更痛。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這裡旁邊有陪護床,你也睡吧。」顧厲臣道。
他的這間病房是VIP病房,除了病人的大床之外,旁邊還有一張小點單人陪護床,雖然小了點,但是對普通人而言,也足夠舒適的睡覺了。
「那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話,就喊我一聲。」鍾可可叮囑道。
「我知道了。」顧厲臣應著。
鍾可可這才躺到了小床上,閉上了眼睛。
顧厲臣靜靜地看著不遠處她的睡顏,此刻,她離他,似近又遠。她可知道,當他看到她因為他受傷而流露出了擔心眼神的時候,他真的很高興。
至少,她的心中還是有他的,她會為他擔心。
而在醫生縫合傷口的時候,她明明是害怕的,卻還是緊緊地抓著他的手,眼睛一直在看著醫生縫下的每一針。
「可可,你知道嗎?我今晚好高興……」他低低地喃喃著。
高興著她遇到事情,會想到找他!
高興著他可以為她而負傷。
更高興著……她的心中,還有他!
低吟的聲音,飄散在空氣中,而他,痴痴地看著她,竟捨不得閉上眼睛。
好似多看一分一秒,也是好的。
————
周心眠當天也在醫院裡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才從好友的口中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兒。
「你是說,我被下了葯,然後睡死過去了?」周心眠詫異地道,。
「嗯,昨天真的是嚇死我了,我從洗手間回來,找不到你,報警又因為時間短,警方沒受理,最後我只能去找厲臣了,還好,他幫我找到了你,要是再晚一會兒的話,你可能就……」鍾可可說著昨天后來在旅館那邊的情景。
周心眠聽著一陣寒顫,幸好可可及時來了,否則她還真的是要被鬼壓身了!
「對了,你說顧厲臣幫你擋了一刀,那他情況怎麼樣了?」周心眠問道。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不過縫了十一針,還需要住院觀察幾天。」鍾可可道。
周心眠咋舌,十一針,那還真是挺長的傷口了。
「顧厲臣奮不顧身的幫你擋上這一刀,看來他對你好像也沒想象中的那麼不在乎啊。」周心眠咕噥著道。
畢竟,這年頭,又有幾個人肯為另一個人去擋上一刀的呢。
鍾可可沉默著。
而另一邊,VIP病房中,顧父顧母看著正在病床上的兒子,臉色皆是難看。,
「你受傷住院,居然都不和家裡說一聲,要不是我和你爸今天心血來潮要找你,是不是你還打算要瞞著我們呢?」顧母沒好氣地道。
一想到兒子腰腹部中了一刀,差點就要上手術台了,她都有種雙腿發軟的感覺。
她和丈夫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厲臣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不啻是等於天塌下了來。
「只是小傷而已。」顧厲臣淡淡的回道。
「小傷?傷口都縫了十一針,你說這是小傷?那什麼才是大傷?你不是要我和你爸收到病危通知書,才算是大傷?」顧母一頓吼。
在平時端莊優雅的貴婦,此刻面對著自家兒子的傷,終於也沒了平時的從容優雅了。
「媽,我現在不是沒什麼嗎?醫生也說了,再留院觀察2天,就能出院了。」顧厲臣道。
「聽說,你這次受傷,是為了救鍾可可?」顧母換了個話題道。
顧厲臣薄唇微抿,既然母親這樣問了,顯然是已經了解過事情的經過了。
見兒子不說話,顧母道,「你為了這個女人,把宋家弄到快要破產的境地,又為她挨上這樣一刀,若你真的覺得是值得的,媽不會說什麼,但是你們又已經分手了,這算什麼呢?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很清楚,我在想什麼。」顧厲臣道。他只是想要保護可可,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她!
「你若清楚,那現在就不會……」
顧母顯然又來氣了,顧父趕緊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了,厲臣從小到大,做事都有分寸,有自己的主意,你就別說了。」
「是,他從小到大,別的事兒沒讓我們操什麼心,但是唯有在感情方面,我們這些年操的心還少嗎?」顧母道。
一個凌依然,現在又加了一個鍾可可。
她都不知道兒子在感情上,到底還要經歷什麼。
「媽,我為可可做的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也是我自己想做的,而她無關,你也不要遷怒到她的身上。」顧厲臣道。
「遷怒?」顧母抬眉,「怎麼,你是怕我會去找她罵她嗎?你受傷住院,說起來她人呢?就算你們分手了,她好歹也該守在你病房裡才對啊!你這傷怎麼說也是為她受的,若是古代的話,她就該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