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自殺
第九百一十二章自殺
而易謙墨則是有些遲疑的走到了凌依然的面前,小臉蛋上似有著某種掙扎。
「小墨,怎麼了?」凌依然奇怪的看著大兒子。
易謙墨小臉綳得緊緊的,臉色有些微微的漲紅,然後猛地摟住了正蹲著身子的凌依然,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媽咪,我……我也……好……好想你……」
說完這句話,易謙墨的小臉蛋更紅了,畢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這些話,對他來說,也算是頭一遭了。
不過說了這話后,易謙墨看著自己媽咪的臉上露出了喜悅和激動的笑容,突然覺得,說出來也挺好的!
如果媽咪喜歡的話,那……那他以後可以多說說,不過,如果要讓他像妹妹這樣做的話,好像……難度又大了點。
而一旁還有一個小男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以前有見過這個女人,他知道,那是易謙錦的媽咪。
也是媽咪恨的女人!
曾經,媽咪和他說過,他和易謙錦永遠都不會成為朋友。那時候,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卻明白了。
他的媽咪,差點害死了這個女人,這些天,他待在這裡,卻總是會被人指指點點,大家都知道他是誰的孩子,也都知道他媽咪做了什麼。
還有傭人的孩子,跑到他面前,沖著他吐口水,說他是壞蛋的孩子,所以他將來也一定會是壞蛋!
媽咪……是壞蛋嗎?好像是吧,但是卻也是他的媽咪,這是改變不了的。
他還記得,那時候小錦衝過來,擋在了她的面前,對方所吐的口水,也吐在了她那條漂亮的粉紅色新裙子上。
那個傭人的孩子嚇得臉色蒼白,說不出一句話來,其他還有好幾個圍觀的傭人的孩子們,也沒人敢吭聲。
而她,用著清脆響亮的聲音說著,「他媽咪做了不好的事情,又不是他做的,他才不是壞孩子,以後也不會成為壞蛋的!」
然後她直接拉著他的手,回到了她的房間。
她有些遺憾的看著她身上這條髒了的裙子,「好可惜,這條裙子我好喜歡的。」
「對不起。」他難得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她卻是疑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又不是你吐臟我的裙子的。」
「如果你沒有幫我擋著的話……」
「那是我自己願意的。」她道。
然後有讓照顧她的傭人幫她拿了另一條裙子換上。
而此刻的他,卻不知道,這條粉色的裙子,就這樣深深的烙進著他的記憶中。
等她換好了裙子后,她拉著他彈琴。
這些天,她最喜歡拉著他彈琴了,而他,也驚嘆著她鋼琴的水平。教他鋼琴的老師,曾經說過他是天才。
可是現在,他卻覺得,她好像是比他更加天才的人。
雖然他可以把所有的音符都彈奏得一絲不差,但是好像琴聲始終沒有她所彈的那樣的動聽,這便是老師說的,融入感情嗎?
「為什麼要衝出來,幫我擋那個口水,幫我說話?」一曲結束,他低低地問道。
「你是我朋友啊,我當然要幫你了!再說,明明是他們不對,你媽咪做的事情,又不是你做的!為什麼要說你!」她理直氣壯地說著。
朋友?
他怔怔地看著她,她們之間,根本從來都不是朋友!
而此刻,在易家的客廳中,凌依然看著郝以夢的這個兒子,心中不禁有些感嘆。
當初她曾經欣賞的琴藝高超的小男孩,沒想到竟然是郝以夢的兒子。
「你就是小非吧,我們以前見過,我是小墨和小錦的媽咪,你可以叫我凌阿姨。」凌依然道。
上一代的恩怨,她並不想波及到下一代,既然小錦一定要留這孩子在易家,那麼她希望,這個孩子在易家和大家和平相處,心中不要有仇恨。
好在此刻她看著孩子的眼睛,倒是並沒有仇恨和憤怒,有的反倒是一絲忐忑。
「如果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話,你也可以說。」凌依然道。
郝寂非於是道,「我想見我媽咪。」
易瑾離的眸子倏然眯了眯,卻聽到凌依然說了一聲,「好,凌阿姨會幫你安排,讓你可以見一下你媽咪。」
等回到房間,易瑾離道,「你真打算讓那孩子見郝以夢?」
「孩子是無辜的,他只是想念他的母親而已。」凌依然道,「更何況,若是我不答應的話,孩子想見他母親,到時候反而會做出一些大人預料不到的事情。」
「那我去安排一下吧。」易瑾離道。
只是接下來,還沒等到郝寂非見到郝以夢,就傳來了郝以夢在拘留所自殺的消息。
自殺所用的,是一個鐵質的小尖錐子,沒人知道這東西是怎麼在郝以夢手中的,但是她卻是決絕地把這個錐子給重重扎進她的心口處。
甚至法醫在檢查屍體之後,表示她自殺的意願應該是極其強烈,動作非常地狠!
而更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她死亡的時候,唇上還帶著笑容,彷彿這一切,對她而言,是一種解脫!
凌依然在聽到這個消息后,楞了好一會兒。
郝以夢——這個害了她的命運軌跡完全改變的女人,居然就這樣自殺了?
但是再一想,郝以夢曾經是當紅明星,真的要是開庭審理的話,只怕那些媒體又會鋪天蓋地的報道了,像郝以夢這樣的人,又怎麼忍受的了呢?!
與其讓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出現在別人面前,不如做個自我了斷。
郝以夢自殺,凌依然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只是唯一可憐的,是郝寂非這個孩子!
而當凌依然把這件事告訴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小小的身子顫了顫,小臉蛋上一下子沒了血色,但是卻並沒有哭,而是對著凌依然道,「我想見我媽咪,可以嗎?」
凌依然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傢伙,一個五歲的孩子,應該已經明白生死是什麼意思了。讓一個小孩子去看屍體,還是自己母親的屍體……
「可以嗎?」郝寂非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凌依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