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想
第九百零九章想
剎那間,秦漣漪只覺得自己的心亂了!
當演唱會結束,白廷信開車把她送回小區單元樓下的時候,她滿腦子還都是之前白廷信所說的那些話,還有他唱的那首歌。
像他這樣的人,去專門學唱歌,是為了……她嗎?
「你懷孕的事兒,你可以和柏雨來說,卻不願意對你父母說嗎?」白廷信的聲音,打破著車內的這份平靜。
「啊!」秦漣漪猛然回過神來,「我和柏雨來說,只是覺得我該和他交代一下,免得到時候真的拖累了別人的感情。」
他的視線沉沉的盯著她,「你倒是很會為柏雨來著想,那麼我呢,你對我,又有什麼樣的交代呢?」
秦漣漪遲疑了一下道,「白廷信,我不想自己的婚姻,只是為了孩子而和另一個男人結合,如果婚姻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倒寧可像卓姐一樣,成為個單親媽媽,一個人帶著孩子!」
頓了一頓,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起了很大勇氣似地道,「況且,這個孩子,我的確是沒想好要不要留下來。」
如果一旦真的留著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話,那麼他和她之間,就永遠都牽扯不清了吧。
這個孩子,會成為他們之間一輩子的羈絆,也許到最後,受傷最深的,反而是孩子。
白廷信的眸子越發的深沉,「所以你終究是不信,我愛你,是嗎?」
「我信。」她道,「只是我也信,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事業再起衝突的話,那麼被放棄的,也一定是我。」
說完這句話,秦漣漪打開了車門,走下車,「對了,那些快遞,你派人來拿走吧,我並不需要那些。」
「如果你不要的話,那麼扔了就是。」白廷信淡淡的道,「秦漣漪,我只和你說最後一次,不要太快做什麼決定,給我一點時間,只要……再多給我一點時間就好!」
說完這話,白廷信的車子直接開走了,秦漣漪看著站在原地,眼中儘是疑惑。
什麼叫再給他一點時間呢?他說的話,她根本就聽不明白。
五年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嗎?還要怎麼樣的時間呢?!
難道再多一些時間,他們之間的問題,就能真正解決嗎?他們難道還能像從前一樣嗎?
秦漣漪低下頭,看了一下自己那平坦的腹部,只是,她現在的狀況,根本不可能給得了太多的時間。
對她來說,孩子在她的肚子里一天天的成長著,而她,要儘快做出決定來!
————
凌依然的手部手術,雖然一切順利,但是一周內,手指幾乎不能怎麼動,因此,她倒是又當了一周的「廢人」。
吃飯喝水,就連上洗手間,都是要人幫忙的。
而易瑾離則是直接把辦公場地移到了她的病房中,白天她醒著的時候,他會一邊處理公務,一邊照顧著她。
「感覺我現在好像沒有你,好像什麼事兒都做不了似的。」凌依然道。
「依賴著我不好嗎?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更加的依賴我。」易瑾離道。
「你就不怕我越來越依賴你,將來成為你的累贅嗎?」她打趣兒道。
他的眼帘微微一揚,看著她道,「依然,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累贅,你是我的命。」
她的心驀地一跳,這個男人,是這麼認真地在愛著她,五年前如此,五年後還是如此!
她挪動著身子,走下了床。
「怎麼了?是想喝水還是想要上洗手間?」他問著,站起身子,快步地走到了她的身邊。
「沒什麼,就是……呃,突然好想要碰碰你。」凌依然道,她的手上,如今雖然繃帶已經去掉,只是在手術的創口處每天塗抹一些去疤痕的藥膏,不過手指卻依然沒辦法使,每天也需要用輕微的電流刺激著手部的神經。
「那麼你想碰哪裡呢?臉嗎?」易瑾離說著,輕輕的執起著凌依然的手,輕輕的貼在了他的臉頰上。
他那微涼的臉頰,碰觸著她帶著一絲暖意的手指,而他的臉頰,溫柔地摩擦著她的掌心。
她總是讓他覺得溫暖。
真正依賴著的那個人,其實是他呵!
易瑾離把凌依然的手,再慢慢的沿著他的下顎,再來到了他的脖頸、他的鎖骨,最後他一隻手解開著衣扣,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帶著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胸膛,來到了心臟的位置。
凌依然的臉不由地一紅,她這會兒的手雖然不能怎麼動,但是不代表沒有觸感,手心中,是他肌膚的溫度,彷彿還能感覺到他心跳的震動。
「我全部都是你的,你想要碰什麼地方都可以。」他低喃著道。
她只有種想要噴鼻血的衝動,他難道不知道他說這話,有多引人遐想嗎?
「你……還想碰哪兒呢?」他的聲音,清冷的音色,卻又帶著一種獨特的沙啞,就彷彿在不斷地蠱惑著人心。
凌依然只覺得身子彷彿在發熱,身體中似有著某種慾念,在被他輕易的勾引起來。
「阿瑾……」她情不自禁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媚眼如絲,「依然,你想要碰我嗎?」
「想。」這個字,就這樣自然的從她的口中吐出。
下一刻,他打橫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了那張偌大的病床上。
白色的床單上,她顯得格外的纖瘦,那雙受傷的手,讓她又有著一種楚楚動人的柔弱。
易瑾離輕輕地吻上了凌依然的額頭,「依然,我愛你。」
「我愛你,就如同你愛我這般。」凌依然道。
易瑾離輕斂了一下眸子,她可知道他對她的愛到底有多深呢,她……真的能如他一般那樣的深嗎?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該有多好呢?!
即使現在這般,其實他也該知足了,只要她是愛他的,就算她的愛,沒有他的深,那也沒關係!
他的手指,溫柔地解開著她身上套著的病服,身體覆了上去……
一番溫存,凌依然只覺得身子快散架了,等完事兒之後,才開始尷尬了起來,這病房,只怕任誰都能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吧,還有她身上的這些痕迹,雖然有病服套著,但是脖頸處多少還是能瞧見一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