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蠟明經

  望著那微波蕩漾著的海麵，天邦覺得自己有些失了神，收起自己的混亂思緒，心底輕歎了一聲，過去了，就過去吧！


  轉過身來，看著縹緲沒有邊際的遠方，日本，橫濱，東京，嶄新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他回到船艙。自己的房間，說是大通鋪，事實上應該是榻榻米才對。一間屋子，能住十來人吧，褥子並排相距半米左右。


  並沒有男女分屋，有的一家幾口人，男女都在這裏。天邦覺得登上這船的旅客，和平常在家時，偶爾坐火車上的乘客不太一樣。


  好像很有涵養，沒一句髒話。有事說話客客氣氣的，輕聲低語，還排隊。


  這房間裏有個一家四口，還有兩個中年男子，有兩個女孩看來也有二十多歲，另外兩個女孩三十上下歲。


  挨著門邊還有一個女子，天邦看到她褥旁放著那個白色的平頂大簷涼帽。


  心想p;怎麽又和她碰到，還在一個船艙。她坐在那正在整理自己的被褥。


  好像換了一身運動服，深灰色。臉上好像有幾塊燙傷似的斑。


  天邦也沒太細看，畢竟又沒說過話，直直的看，有點失禮，但這船上也就和她麵熟。


  回到榻上，渾身都酸乏，再不願動一下。昨晚在車上，也沒怎麽睡，一會醒一會停的。


  對麵的電視，正在播放著電視劇，怎麽看就是《北京人在紐約》，正演到薑文喝醉了，往那外國女人身上拍錢.……

  太睏了，天邦沉沉的睡去。其實天邦家也就是個普通家庭。去留學，那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原本天邦學習也不錯，考大學應該是有可能的。上高二的時候，無意中和齊隻艾，坐到了一起，偶爾互相問問題什麽的。


  以前也沒注意到她，近距離多看幾次那張臉，不知怎麽，目光就挪不開了，隻艾總是笑嗬嗬的！一看見她，天邦就覺得整個情緒都陽光明媚。


  小艾也好像很喜歡他，總愛找他問習題。到了高三無論老師怎麽強調，不要早戀，不要早戀。他倆總是業餘時間偷偷在一起。


  談天說地，偶爾也會學著大人的樣親吻，互相撫摸，私下裏，老公老婆的稱呼。再嚴重的沒了，越軌行為他倆是不敢的。


  互相也說好了，不結婚不那樣。兩個成績都下滑很多。天邦簡直就放棄了，心想畢業後就上父親單位工作。


  父親單位還是本地較大一工廠，國營的。一直以來家屬子弟都會有分配工作。雖說是大集體，工資也不低。


  畢業賺幾年錢，攢一些，父母還有一些，結婚是夠的。雙方父母都不知道他倆的事。當然也不敢說。


  畢業了，結局是肯定的，高考雙雙雙失利，落榜。


  天邦父親單位但從今年開始，不再分配子女，單位效益不好，要倒閉，父親都要下崗。


  於是就開始往各大單位考，父母說，沒工作不行，不成街溜子了了。


  但每每不順人願，要三名，天邦就考第四；要九名就考第十。有一次，考郵局都考進計劃內，又因為麵試被下去了。


  天邦很苦惱，很煎熬，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