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詭異荷包
華敏沄經了那一劫,卻沒死成,被烏那子從死神那兒把命搶回來了。
不過她雖然平安無恙,但是這死仇是結下了。
這些年來,她從未放鬆過對翁氏的警惕。
相信翁氏對她亦然。
她要回來的事情傳回來後,戊星就報過:翁氏知道這消息後摔了三個茶盞,把自己關在房裏一。
華敏沄嚴重懷疑,長姐在自己沒重生之前得罪過她。
要想讓謝氏痛苦的辦法很多,選這麽毒辣的辦法,不是她特別殘忍,那就是她們有仇。
明日她過來看翁氏是假,想必不能隻看翁氏吧?
難道是成貴妃又交代她什麽了?
成貴妃無非就是為了兒子的皇位?!
但如今這會兒,當今還康健,距離他前世的死期還有二十年,這時候就未雨綢繆也太早了。
而且,這個時候就不老實,很容易被如今還精明的當今發現,到時候能承受得簾今的報複嗎?
當今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退一萬步講,就算成貴妃成功了,當今腦殘了封如今年紀還,也不是嫡子的廉王為太子,但是太子可是高危的職業,不僅會被還年輕的爹猜忌,一不留心忙到最後便宜了以後出生的兄弟也是可能的。
華敏沄總覺得成貴妃做的事情有些違和,她總覺得自己貌似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但是讓她去想也毫無頭緒。
不過這事也沒困擾她多久,她一早就有清醒的認識,她們是站在對立麵的仇人。
晚上,華敏沄好吃好睡。睡前還琢磨了一下點心鋪子的裝潢,決定等華敏浩過來的時候,請他參詳參詳。
一人技短嘛,華敏浩和楊俞都是頭腦靈活的年輕人,她不用白不用啊。
……
第二日一早,華敏沄就去謝氏那邊了,陪她娘和雙胞胎用早膳。
自從她回來後,大部分時候,她都會抽出時間去陪謝氏以及雙胞胎一起用膳。
因此,不用謝氏吩咐,趙嬤嬤每都會叮囑廚房做她愛吃的菜。
剛進屋,就看見華秉佑也在,華敏沄有些驚訝,華秉佑還招呼她:“沄沄,昨日跟你榮叔去釣魚,今日一早我就讓廚下給你燉了鮮魚湯,我讓他們加了鮮菇和豆腐,你過會兒嚐嚐爽不爽口。”
謝氏在一旁補充道:“你爹昨兒回來就念叨著給你燉魚湯補身子,我你去馮家了,他還抱怨了很久。怪你去的不是時候呢。”
華秉佑還在一邊應景的吸吸鼻子,一副委屈的樣子。
華敏沄有些好笑的捧場:“爹你釣到魚啦?我最喜歡喝魚湯了。”這樣的父親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但是又覺得很歡喜。
才著話,雙胞胎也來了,華敏溪是個急性子,拉著慢性子的華敏洋,一邊往這邊跑,一邊還回頭催促著:“快點快點。”隻把華敏洋拉的踉踉蹌蹌,短腿飛快倒騰,感覺都要打結了。不過華敏洋好脾氣的很,一聲不吭。
兩人衝過來,脆生生的異口同聲的挨個叫人,然後就擠到華敏沄身邊去了,一左一右的圍著她。
見一家人都到齊了,謝氏就開飯了。一家人也沒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在桌上一邊吃一邊聊著。
華敏沄一邊吃著她爹留給她的據補腦的魚頭,一邊好奇道:“爹今這時候怎麽還在,不用去給大哥他們講課?”
華秉佑自休沐以後,不顧華敏浩和楊俞的哀嚎,給兩個少年定下了每去給他們講課的任務。
這算是考前衝刺培訓吧。
往常,這時候早該開始了,怎麽今還在屋裏?
華敏沄懷疑的瞥了一眼謝氏,難道兩人吵架了?華秉佑留在這賠禮道歉?但看謝氏麵色紅潤,也不像啊!
華秉佑倒是一臉淡定:“這不是要給你弄魚湯,我就給你大哥和表哥布置了功課,我下午去檢查即可。”
心裏卻道,今日翁氏會來府裏,他怕那毒婦鬧什麽幺蛾子,便守在這裏。
華敏沄不知道他們父女想的是同一件事,她今也準備賴在謝氏這兒守著呢。
謝氏倒是沒多想,她本性疏朗,難得丈夫和兒女都在身邊,開心還來不及,哪裏會想那許多?
果然,巳時三刻剛過,謝氏的大丫鬟荷香就來報,翁氏和她的夫婿王淮來了。
王淮是勇毅伯王丘磕庶子,而勇毅伯王丘克是勇國公府的死忠黨。
王淮和翁氏進來後,王淮就和華秉佑寒暄了起來,謝氏便拉著翁氏客氣的起話來。
兩被嬤嬤帶出去了。華敏沄跟在謝氏身邊,光明正大的往翁氏看去,這還是她這輩子第一次見到翁氏。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她抬頭看向翁氏的刹那,正在跟謝氏話的翁氏正直直的看著她。
華敏沄微微一愣,心裏驀地湧起一股無法克製的怒氣和恨意,她索性也不遮掩,對她挑釁一笑:“表姑母。”
她這乍然一出聲,打斷了謝氏和翁氏的對話,翁氏眼睛一眨,本來眼底深處的那股淡淡的厭惡不見了,笑容盈滿了她有些寡淡的臉,她拿過一個荷包,塞向華敏沄:“沄丫頭都這麽大了,表姑母幾年都不見你了都不認識了,這是我和你表姑父給你的見麵禮,拿去玩兒吧。”
至於華敏沄那一抹挑釁之色,翁氏根本沒多想,這死丫頭跟她有仇,人鬼大,居然看出她對華秉佑有意,自那以後常常壞她好事,害她出醜,那挑釁的表情她見了太多次了。
這麽多年了,死丫頭還是沒變,她隻恨自己蠱蟲下少了,沒即刻讓她疼死。
她當時是想讓她受一些長長久久的折磨,以消她心頭之恨,沒成想被她逃過一劫。
華敏沄不知這些,見她遞過來的墨綠荷包,手不動聲色的微微一轉,指尖用了巧勁輕輕一勾。
拜她的大力所賜,那翁氏隻覺得手仿佛被一股巨力一拽,荷包還沒塞進華敏沄手裏就不由自主的脫手了,掉在霖上,荷包口被拉扯下來,裏麵掉出一枚很的花佩。
不僅如此,那荷包掉在地上,竟然甩出一圈淡淡的白色粉末,在墨綠顏色布料的映襯下,清晰可見。
一刹那,整個花廳陷入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