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在何處
安陳走後許安便緩緩睜開了雙眼,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冷笑一聲,若是安陳敢踹下那一腳自然免不了要挨上一頓毒打。
睡了一上午,對他來已經足夠,既然這家夥軟硬不吃那自己也不用再多浪費時間。
“和尚,走了。”許安看著坐在木板床上靠著牆睡覺的李五升到。
李五升睜開雙眼揉了揉,然後打了個哈欠問到:“這就走了?他人呢?”
“一個神經病管他幹啥,走。”許安見李五升提起安陳便止不住的生氣。
“你才是神經病,你倆都是神經病。”安陳左手環抱著他的那隻破碗,右手拿著一隻雞腿正在津津有味的啃著,走了進來剛好聽到了許安這句話,隨即不甘示弱的回到。
“這麽快?哪來的?”許安算了下時間,看了下他手中的一大碗肉問到,這家夥不是剛出去?
“對麵那老頭死了,找幫忙的在門口擺了幾桌。”安陳把啃完的雞腿隨手扔在了地上,口齒不清的回到。
“死了?啥時候的事?”許安無語問到,昨看著還好好的咋就突然死了?
“昨晚上,好像是正在睡覺,然後聽到整座城的人都在罵他,出來跟人對罵,罵不過氣死了。”安陳吃著東西隨意答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李五升聽到這話的反應更大,趕緊輕宣了聲佛號。
“和尚你這嘴還真是開過光的。”許安看著李五升無語到。
豈不知李五升聽到這話更加無語了起來,那老者為何而死你倆是真不清楚?
“不過這老頭人品有這麽差嗎?整座城的人都在罵他?他還真敢出去跟他們罵?”許安笑了笑後到。
“比起你來差不多。”安陳鄙視的看著許安到。
“比起你來還要差上一些。”許安也是不甘示弱的回了過去。
“切。”倆人同時轉過身去都不再看對方,倆人都不想示弱,但又都吵不下去了,所以都很默契的選擇閉嘴。
聽到這話李五升更是腦門上冒了一排黑線,那老者怎麽死的你倆還真是心裏邊一點數都沒有?
其實並不是他倆揣著明白裝糊塗,而是他倆昨晚上都沒注意到外麵發生了什麽事,心中隻想著怎麽罵贏對方,哪有功夫管外麵發生的事?
“我們走,想明白了來北陽城找我。”許安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到。
安陳看到許安走了趕緊坐到那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津津有味的吃著碗中的飯菜,聽到許安的話更是頭也不抬。
李五升趕緊跟了上去。
“這家夥!”許安見他不搭理自己,緊握了下拳頭,重重一拳向著牆壁打了過去,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破洞。
他覺著安陳是不知道自己的厲害才不跟自己走,那麽自己便給他露一手。
做完這些許安輕甩了下衣袖便向著門外走去,雙手負於身後,一副很是自信的模樣,他相信安陳知道了自己的厲害肯定會哭著追上來讓自己帶他走。
安陳坐在木板床上,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呆呆的盯著牆上的那個大洞,低下頭深吸了口氣。
“。”許安邊走邊念到。
“。”已經快要走出院門口。
“1。”許安輕笑了一聲,站在門口念出了最後一個數字。
“神經病啊你!我特麽的冬怎麽過?我#*&%。”安陳深吸口氣衝著外麵大聲喊道。
聽到這話許安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狠狠的咬了下牙齒。
“你就是等他罵你?”李五升不可思議的問到,這位王子殿下難不成被罵上癮了不成?
“走!”許安氣急敗壞的到。
二人出了這間破舊的寺廟,去對麵那家醫館蹭了頓飯便要出城。
“這麽大的腥味。”許安走在城內鼻子嗅了嗅到。
“這麽多的血?出啥事了?”李五升也察覺到了異狀,看著地上的血漬問到。
“因昨日城內躁動,城主大人深夜起床處理公務,現已將真凶當眾處死,肯請大家不要慌張!”許安看著麵前的布告輕聲念到。
布告下麵還畫了幾張狗的圖像。
“狗替你倆頂了罪?替死狗?”李五升也湊了上來無語到。
“這話怎麽聽著有些不對勁…你再一遍!”許安盯著李五升咬牙切齒的到。
二人並未再做停留,吃飽喝足後便出了安城,一路向北,雖耽誤了一上午的時間,但也並無什麽影響。
“那家夥脾氣還真是臭,怪不得沒人喜歡他。”李五升想起二人互罵的畫麵忍不住的到。
“順序不對。”許安走在前麵搖了搖頭到。
“什麽順序?”李五升聽到這話一愣,然後問到。
“你這話的順序不對,不是因為他這樣才沒人喜歡他,而且因為沒人喜歡他才這樣。”許安接著到。
“有理。”李五升想了想後認同回到。
“沒人喜歡他,他也不喜歡任何人,這個人我是帶不走。”許安輕歎了口氣到,顯然是覺得有些遺憾。
許安並不如何討厭安陳,與他吵了一夜完全是最近兩心裏不痛快,有人陪自己吵架,吵不過還能揍他一頓,如此美好的解壓方式許安自然不會錯過,最主要的是在許安看來安陳真的很欠揍,話雖然這麽他卻也知道安陳為何會如此。
在許安看來這個人很妙,都淪落到行乞了還是這麽驕傲,這樣的人本就不該平凡。
他想把安陳帶回靈學院是因為他看出這個少年的賦絕不普通,他相信自己的摘星路有安陳的幫助會變得順利很多。
隻是安陳還沒修煉,自己又是如何確信他能幫到自己?難不成那道月神令還得等個幾十年才能發出來?
魔星千年臨世,如今千年已過卻始終沒有半點消息傳來,但該做的準備還是得做的。
世人皆恐懼那顆魔星的降臨,希望那隻是個傳。
與世人不同,許安並不如何恐懼那一,他並非不怕死,也並非他有信心一定可以將那顆星摘下來,他要證明那些人是錯的,便隻能去摘星。
摘星自然要去最高的地方,這也是許安選擇去望舒樓下的原因。
起初他知道望舒樓內有個機構叫知風堂,能盡知下情報,他還知道望舒樓上有個觀星樓,觀察的便是那顆魔星。
後來他又知道有個邪教組織叫衛府,堪稱是無孔不入。
但在現在看來,他們都弱爆了!因為靈學院出了位神遊境的強者,他現在回到靈學院也能知盡下事,隻是那座城他並不是很想回去。
“那找個喜歡他的人不就行了?”李五升在身後出謀劃策到。
“可不是咋的,對了,你不是為你妹找郎君?”許安聽到這話來了主意。
“不可,不可,我怎能把她往火坑裏推?”李五升趕緊正色到。
“不過這麽笨的一個人你為何一定要帶走他?”李五升疑惑問到。
“那家夥可不笨,飯前剛學的髒話還顯生澀,飯後與我對罵可是熟練相當,這明什麽?”
“這明他擅長罵人?”李五升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的回到。
“這明他學東西快!從我身上可能看出血跡?”
李五升湊近了一些仔細的看著許安的衣服,由於許安穿的是黑衣,深色的血漬早已不顯,即便能看出汙漬也無法確定那就是血跡。
“看不出。”
“午時他是聞到氣味才醒的,我也是。可我比他要晚醒上一會兒。”許安接著到。
“你是”
二人一路向北並未再遇到過什麽阻攔,那些人也隻有在自己剛上路借宿遙城時才出手了一次。
但許安卻越發覺得危險了起來,由於在遙城的經曆二人對於吃食可謂是心謹慎,所以那些人即便是下毒也不好再找到什麽機會。
許安並不認為他們是放棄了攔截自己的任務,不能下毒,那便隻能直接動手,許安相信那些人肯定在某個地方等著自己,這也是一路走來沒有再遇到阻攔的主要原因。
那些人一定是接到指令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肯定也知道一批一批的來刺殺完全是送死的行為,所以等著自己的那批人應該就是這次行動派出的所有人了,成敗隻在這一戰。
許安一路走來話語變得少了很多,像是發呆一般。
李五升知道許安再想事情,也不去打擾他。
許安並不是在害怕,他知道害怕沒有任何意義,而是在想那些人會在什麽地方等著自己,既然人數不少自然不會在武清帝國動手,這樣會引起兩國之間的敵意,無論是誰都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趙國自然也不太可能,一個國不可能突然冒出來這麽多的強者來阻攔自己,這樣做的目的太過明顯,也太過容易留下證據。
事實上所有人都知道誰要攔截自己回都,但知道歸知道,你沒有證據那便跟不知道沒什麽區別。
武清帝國不可能,趙國不可能,許安那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他們會在哪裏,越過趙國便是北昌,總不至於在自己國家動手吧?
不可能,這自然不可能。
如果是幾個人無論在哪動手都有可能,因為不太容易引起重視,但若是幾十個人那便要好好考慮下動手的後果。
由於死兆星的傳,各國之間相處的還算比較和諧,大家都是為了活著,能不打就不打,話雖如此,但你要是主動找事還是得付出些代價的。
幾十位軍部的強者跑到別人的國家來進行攔截工作,無論是哪國的國主都不可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他們不可能在趙國,更不可能在武清帝國。
等等!軍部,大將軍?
誰他們不可能在北昌帝國動手!
大將軍是何人,他隻會聽從國主的命令,既然是國主的命令,那在自己國家殺個人也不是什麽壓不下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