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衛府
所有人都認為此次大會的勝者會在長更跟許安二人之中產生,沒想到打到最後卻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其實要最為鬱悶的還要數成武了,先是出來一個張程,許安跟成武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事實上成武很認同許安的判斷,如若張程當真是通過了聚靈期達到結靈期自己確實是不大可能勝得過他。
而後又來了一個長更,甚至是許安都看不透的存在,成武獲勝的幾率已經是很渺茫。
但是這兩個人都因為許安的存在而紛紛倒台,張程甚至在無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的情況下已經倒地到現在還未醒來。
這一切到底是許安故意安排還是隻是巧合?如若隻是長更倒還好,張程一事又該作何解釋?還有那飛來的一劍又該作何解釋?成武越來越不明白許安究竟要做些什麽,對於他來許安身上充滿了謎。
此時色將晚,眾人聽到結果已經宣布開始向著山下走去,自然不可能半夜趕路回到各自的國家,大多都是作伴去臨城內好好休息一晚,畢竟每個人的消耗都很大,多少又受了些傷。
“走吧,既然你拿到了這一個名額,可以隨我們上望舒樓。”嚴峰長老和雲望舒也準備下山回去了,走到成武旁邊到。
“我能不能明再去?”成武試探問到。
“混賬!你當望舒樓是何地方?豈容你什麽時候想去便能去的?”嚴峰長老本來就對這次大會的結果不如何滿意,此時聽到成武居然還要提條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的到。
“無妨,明日讓他自行上樓便是。”雲望舒到。
“是,少樓主。”嚴峰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麽意見,畢竟他隻是來輔助雲望舒的工作,這種不傷根本的事隻要雲望舒發話他自然不會表示反對。
笑話,跟月神大人的女兒,望舒樓未來的繼承者對著幹,就算是吃飽了撐得也不敢這麽做。
完話嚴峰長老開始帶著弟子們下山,山上隻剩下許安,成武,雲望舒,還有躺著的張程。
“你到底要做什麽?”雲望舒開口問到,問話的對象自然是許安。
“我可什麽都沒做。”許安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人你作何解釋?”雲望舒指著地上依舊躺著的張程到。
“你應該知道。”
“你這麽做對他很危險。”雲望舒不再發問,淡淡的到,完也就開始向山下走去。
“那幾個人能不能幫忙查一下?”許安看著雲望舒離去,站在峰頂上問到。
“可以。”雲望舒頭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
此時色已黑,峻臨山頂上隻剩下三人,大多數人都在向著臨城趕去,今夜的城門不知何時才會關閉,想來應該會是很晚。
覓食的雄鷹略顯滿意的叼著一隻灰色的稚兔,在空驕傲的盤旋了幾圈後回到自己的新巢中,一陣微涼的夜風吹來,許安又把身上的衣服稍微緊了幾分。
“她的對,你上樓會很危險。”半晌後許安開口到。
“為什麽?”成武有些不太明白雲望舒和許安的意思。
“因為我,因為長更,其中的緣由你不必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上樓有很大的可能會死。”
“你有需要做的事,我也有必須要做的事,如果不上樓以我的賦很有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做到,而且報仇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你的仇確實很危險,但至少活著還會有機會。”
“如果我不能上望舒樓,那麽便沒有可能挑戰計東裏,上樓是我唯一的選擇。而且我也並沒有做什麽。”
“是啊,你又做過什麽呢,但是這個世界啊,哪怕你什麽都沒做也是無法置身事外的。”許安長歎了口氣到,這話聽著就像是他在對著自己的一般。
所以成武並沒有接話。
“你,差不多也該醒了。”許安或許是心情不太好,重重的一腳踹在了張程的屁股上。
成武看到這幅畫麵強忍著笑意,想要看著許安怎麽處理這個人。
“這是哪?怎麽黑了?”張程醒來後看著周圍迷迷糊糊的到。
“回去該幹啥幹啥,什麽都不要。”許安也不回他的話,隻顧自己的,完就向著山下走去。
“是!是!”張程在後邊有些興奮的回到。
臨城,臨聚軒。
“我們不回去?”阿離問到。
“不回去,我要找個人問點事情。”長更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嘴角上揚著到。
“是那個人?”一直沒話的那位老者此時終於了一句話出來。
“是的,沈觀叔叔。”長更很是尊敬的到。
“現在去?”
三河鎮。
“是給你送劍的那個人?”成武站在鋪子門口到。
麵前的鋪子並沒有什麽太過明顯的變化,門依舊是關的很嚴實,但是上麵的鎖卻斷成了兩截,用手輕輕一推便已打開了鋪門。
“你為何不跟他們去望舒樓?”許安並沒有回答成武的問題。
“衣服髒了,需要洗一洗。”成武推開鋪門到。
“這算是感謝?”許安輕笑了一聲後到。
可不是嘛,許安雖然穿的是黑衣,但是在臨城跟長更在地上撕打滾了兩圈,早已髒的不成樣子。
“算是吧,不管怎麽,沒有你我也進不了望舒樓。”
“但願等你上了樓還能這麽想。”
“我還是不明白,但我始終認為自己沒有做什麽得罪望舒樓的事情,為什麽你和她都認為我上樓一定會有危險?”
“或許是因為我?望舒樓想知道我要做什麽,而你在他們看來是我的同夥,不管你怎麽想又或是怎麽做,隻要你上樓,在他們眼中就是去望舒樓的臥底,臥底的下場是怎樣你可清楚?”
“我明白了。”
成武確實是明白了,雖然他跟許安並沒有在策劃什麽事情,但一切的跡象都在表明許安是故意要把自己送進望舒樓,望舒樓自然不會傻到察覺不到這些事情,甚至可能在望舒樓眼中長更同樣也是這個計劃中的一環。
“明白了,卻還是要去?”許安從他的眼神中並沒有看到絲毫退縮。
“進望舒樓是我唯一的選擇,活著或許真的很好,但總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活著更重要的事,報仇嗎?我一直都覺著望舒樓很無聊,沒想到你比他們還要無聊的。”許安自嘲的笑了笑。
“我相信望舒樓不會無緣無故害人性命,所以我一定要上樓。”
“你的相信沒有任何意義,這種相信並不會救你的命,甚至會害了你。如果望舒樓內唯一還能夠信任的,也就隻有一個人。”許安看著西方到。
“今給你送劍的真是劍聖計東裏?”成武自然知道許安的是誰,所以沒有發問。忽然想到大會時的情況,略顯猶豫著問到,並不是他懷疑許安跟計東裏有什麽關係,而是很想知道那是何等樣的高手。
“不是,我並不認識劍聖大人。”許安回答的很是確定,好像是他早已知道送劍的那人是誰一般。
望舒樓上。
月神殿內裝修的很是豪華,就連尋常的皇宮也不過如此,嚴峰長老站在殿內,看著首座上的一位老者詳細的講述大會的經過。
“月神大人,此事必有蹊蹺。”嚴峰長老完後對著那位老者到。
那位老者長相很是普通,滿頭白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實在是談不上什麽形象,很難讓人相信這就是望舒樓的領導者,那位高高在上的月神大人。
“知道了。”月神大人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下。
嚴峰長老從月神殿內退了出去。
“你好像有話要。”月神大人到。
“您想要怎麽處理這件事。”雲望舒看著月神大人問到。
“我不會管這些事,這是忘憂閣需要處理的。”
“忘憂閣?為何要將他關入忘憂閣?”
“你有些緊張?”
“沒有,我隻是不太明白,他並沒有做什麽。”
“難道你還想等他做了什麽再做決斷?”
“我不認為他們想做什麽,他們沒理由要對我望舒樓如何。”
“你今的話有點多。”
“是,月神大人,我多言了。”雲望舒完話並沒有退出去,而是站在原地。
“你還有何事?”月神大人見狀問到。
“大會上有幾個人,有些奇怪。”
“在這世界上有一個幫派,他們並不靠修煉靈力來發展,采取的是另一種方式。”
“除了靈力修煉還有其他方式?”
“他們講究的是通竅,所以在攻擊時感受不到靈力波動也是正常的事情。”
“為何從來沒有聽人起過這個幫派?”
“沒有靈力波動,在世人看來就是普通人,哪怕他站在麵前也無人知道,又能夠聽誰起。”
“月神大人可知他們的幫派叫什麽名字?”
“衛府,一個邪教。”
“既然是邪教為何不鏟除幹淨?”
“找不到人又如何能夠鏟除?”
“今那幾個人已經暴露,為何我們不行動?”
“他們幫派底蘊豐厚,甚至比我望舒樓成立的時間更要久遠,又怎能是可以輕易動得了的?最主要的是他們也算的上老實,所以世人都當他們不存在,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人有沒有在自己的國家幫派裏麵,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對他們動手。”
“您是望舒樓裏可能也會有他們的人?”
“我望舒樓也有普通人和武者,隻要不是靈師的人都有可能。”
“既然他們不作惡,為何會被稱為邪教?”雲望舒聽到這話很是震驚,世上居然會有這麽一個無孔不入的門派,甚至連望舒樓都沒有應對的辦法。
“因為他們本就是惡,又何須作惡。”
“難道是因為魔星?”
從不作惡,卻被稱為惡人,如果生來便是惡,那麽也就隻能是跟魔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