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三章 印證
塵埃落定，天開心裏還惦記著唐菲雲，趁著楚飛飛和龍若瀾都不在身邊就悄悄出了皇宮。
這時天色微黑還不到睡覺時間，等到了客棧一打聽，掌櫃的說道：“對不起大爺，那位女客已經走了？”
“走了？”天開驚疑不已，“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那位女客也沒有來退房，我也不知道具體時間、大概有四五天了吧！
我還納悶呢，兩三天沒看到她出門就去敲門詢問，可是門反鎖著裏麵卻沒有人答話，我怕出什麽意外讓夥計爬窗戶進去這才發現人不在了。”
“哦……”四五天……應該是自己離開洛京的時候，房門還反鎖著……就是說那天晚上唐菲雲已經離開了！
這是怎麽回事啊？在這兒她隻認識自己，就算出去散心也不至於一走幾天啊！況且她不知道自己離開洛京.……哎！
“掌櫃的，”天開問道：“我留的信你沒有給她吧？”
“您不說我都忘了，”掌櫃的從抽屜裏翻出遞過來，“根本就沒看到人，所以也沒辦法給她，不好意思大爺。”
“沒關係。”天開拿了信走出客棧。
越琢磨越覺得這事兒蹊蹺，現在平心靜氣的仔細想想，發現這個唐菲雲身上奇怪的事情太多。
首先一點，她已經故去小半年時間了，她的魂魄沒有約束為什麽不去見自己的父母親人？偏偏自己去祭拜她時才現身。
第二點，魂魄怎麽能那麽真實的存在，能摸到不說還有體溫？
第三點，魂魄會有那麽強的欲.望嗎？第四點，就算有欲.望，按唐菲雲的性情也不會那麽主動的……想要自己啊？
第五點，就是她為什麽突然離開，連招呼都不打？這些事情沒有一件事情可以解釋得通.……
天開回到皇宮住處躺在床上睡不著，腦中難免胡思亂想，忽然就想到摩尼教的人知道自己離開洛京的事情。
泄密的肯定不是趙淵胤和幾個司徒、兩位大能，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去金竹國邊境，而其他人根本都不知道自己離開。
而這個唐菲雲恰恰就是在自己要離開時不見了，她不會是摩尼教派來的探子吧……可是她的模樣？
於是乎他又聯想到在客棧外遇到的那個女妖人，特麽的！是那個女妖變成的唐菲雲模樣？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都可以解釋得通了，自己先前跟她說過要離開卻沒有告訴她具體地點，她在客棧外被龍若瀾認出、以為自己暴露了所以離開了！
關鍵問題是妖族能不能變成別人的模樣？天開立刻起身去找龍若瀾，到了房外輕輕敲門。
“誰啊？”龍若瀾在裏麵問。
“我……天開，我有點事兒問你。”
“哦……”房門很快打開，龍若瀾滿臉微笑的站在門裏。
她可能已經躺下了，這時隻穿著貼身的薄衣服，領口露出一片粉白、兩條胳膊也在外麵。
“呃……？”天開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我不進去了，就想問你……”
“進來說話嘛.……！”龍若瀾卻不避嫌拉了他手臂往裏拖。
天開怕拉扯起來被人聽到更不好隻得跟進去，輕聲說道：“你穿上衣服……別著涼了，再把燈點上。”
“我穿這些都熱，怎麽會涼著.……月光多好，說話點什麽燈啊？你要和我說什麽？
對了，在朔南要塞你叫過兩次飛飛，我認識你這麽長時間了卻從來沒叫過我若瀾呢！你偏心眼！”
哎喲我去！這都哪跟哪啊？天開怕節外生枝，“好吧.……若瀾，我就想問你、妖族能不能變成別人的模樣？”
“不會吧？反正我是沒有遇到過……”龍若瀾歪頭看他，“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隻是好奇，你也沒有聽你父親或者爺爺說起過嗎.……不對，我們遇到妖族能變成人的樣子呀？”
“妖族修煉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化為人形，但那是固定的，你說的是變成別人的模樣.……反正普通的妖族是做不到，不知道那些功力深厚的大妖可不可以。”
天開哦了一聲，“白天問龍爺爺好了，也許他知道.……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幹嘛這麽急？”龍若瀾抱著他的胳膊不放，“月色真美，好不容易沒有事了、咱倆說說悄悄話唄！”
今天是滿月，皎潔的月光從窗口灑進來，水一樣靜謐安詳。
也是難得放鬆，天開便笑問：“說什麽悄悄話呀？”
“你裝傻，當然是說我愛聽的話了.……。”
她緊緊抱著他的手臂，一團溫暖的柔軟壓在臂肘上，令他心生異樣。如此環境如此的坐姿，繼續下去怕是要.……
天開定了定心神，輕聲說道：“你是個好姑娘……早點休息吧！”
“就這麽兩個字啊？不行，我不讓你走，得多說幾句……。”
“咳……”外麵突然響起清咳聲，房門打開楚飛飛出現在門口，“喲！這黑燈瞎火的，你們倆人這是……想幹什麽呀？”
龍若瀾氣惱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瞎溜達什麽？”
“你不是也沒有睡嗎？我不溜達怕有人.……幹壞事兒呀！”
“胡說八道，誰幹壞事了.……？”
“停停停……”天開連忙起身說道：“別吵別吵，楚姑娘、我隻是來請教一個問題，你別多想。”
“喲！”楚飛飛撇嘴道：“若瀾叫得多親熱呀！怎麽到我這改楚姑娘了？你偏心眼！”
天開一聽就全明白了，“既然你早就在外麵偷聽自然知道我來幹嘛，還酸溜溜的幹什麽？都回去睡覺！”
“我才沒酸溜溜呢……你別走呀！若瀾妹妹要跟你說悄悄話呢.……！”
天開不理她，徑直出房去了。
龍若瀾氣呼呼的瞪著她，“知道我要和他說悄悄話你還進來搗亂？”
楚飛飛撇嘴道：“我不進來隻怕不是說悄悄話那麽簡單了，咱們不是說好了嘛，得保持相同的……親熱程度。”
“怎麽保持？難道我們倆還能一起和他.……”即使龍若瀾再潑辣，那種言語也羞於出口。
“哈！暴露了吧？你早就預謀想跟他.……那個了。”
“胡說，才沒有呢！是你自己思想齷齪吧，還說別人！”
楚飛飛撇嘴道：“那個就是齷齪了，男女成親後當然要那個了，很正常嘛！問題是，是得考慮咱們倆誰先誰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