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主駕到
天開冷眼看著他。說道：“爺爺，你還想裝到什麽時候？”
“呃……？”煙伯故作詫異，“我裝什麽了？天開，你怎麽突然變了，說話怪怪的……明明知道那些外鄉人不好惹，還故意去招惹？”
“你裝病、裝窮、還裝傻……其實你是個無敵高手，對不對？”
“剛才擋開那一劍是瞎貓碰死耗子，”煙伯苦笑著說道：“我病得全身浮腫你竟然說我裝病？嗚嗚……難為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養大，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沒良心的孩子.……”
“嘔……”天開差點吐出來，“怪不得我長這麽瘦，你就喂我吃屎喝尿啊.……靠！太也惡心了吧！”
“喂的是奶，屎尿是你拉的……”煙伯驚疑的看他，“天開，你怎麽跟之前不一樣了？說的話……我以前都沒聽過？”
“有嗎？”
“有，什麽是私人領地？靠又是什麽意思？你.……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哦……因為我捉弄薛媽媽，那個薑桓仁把我打.……打暈了，醒過來後就說些我自己也不懂的言語。爺爺，你沒覺得我變聰明了嗎？”天開疑慮他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自然不會說真話。
“薑桓仁……？”煙伯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天開問道：“您不是我親爺爺，對嗎？”
“胡說什麽，我當然是你親爺爺……讓你去幹雜活也是沒有辦法，我病得不能動，你不去幹活咱倆就得餓死.……。”
天開知道他不會說實話便也不爭辯，拿著半塊餅站起來，“好，那我就去掙錢。”
煙伯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還是叮囑了一句，“別招惹那些外鄉人！”
老頭果然功夫了得天開心裏更有底了，心想哥們兒也算個有錢人，就算沒有成群的仆人也是有保姆侍候的、總不能天天給那些妓.女.嫖.客倒馬桶吧？
想不倒馬桶就得有錢，記憶裏怡紅院北邊有一家賭場，他徑直找過去。
時間有些早賭場裏沒有幾個人，剛進門夥計就攔住他，沒好氣的說：“這裏是賭場不是飯店，想要飯換個地方。”
“少爺是來玩的！”天開把身上的二兩銀子和十一個銅錢全掏了出來，“都換了！”
賭場認錢不認人，夥計立刻換上笑臉，樂顛顛的去換成籌碼送過來。
地方小賭場也小，場裏隻有三張台子，一張台子賭骰子、一張台子賭骨牌、另一張台子竟然是鬥蛐蛐。
天開酷愛賭博但是對蛐蛐沒興趣，骰子的偶然性又比較大，他便來到骨牌台前。
這裏的骨牌跟牌九差不多，四個人玩二十四張牌、也是比對子比點數，他精於此道在旁邊看了幾局就明白了規則。
這時剛好有一個人輸光了籌碼離開，他便坐了下來。
三人中一個是本地人，另外兩個都帶著兵器顯然是來此地碰機緣的宗派人物，三個人看看他都露出不以為然的表情。
天開心想：看我歲數小好欺負呀？一會就讓你們知道少爺的厲害。
第一局他是閑家，入手四張牌有一對兒地杠、另兩張剛好可以配成大點，贏麵很高但是他故意拆開了對子。
開牌後另外三人都撇嘴微笑，心想這孩子都不會配牌也敢來賭銀子？
輸了一個黑籌碼接著來，第二局天開還是閑家，牌麵沒對沒點又輸了一個籌碼。
第三局坐莊拿了兩個對兒，他故意麵現憂色，另外三個人看了大喜都下了雙倍賭資、結果開牌都被莊家吃了。
賭博就是如此，不僅靠運氣還得會演戲，讓對手判斷不出你手牌大小。
如此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兩圈下來天開一家獨贏、麵前多了三十多個黑紅籌碼，也漸漸把三個人的火氣鬥了起來。
這局又是天開坐莊四張牌沒對沒點，他看了第一張牌就呀的一聲叫。那三人嚇了一跳，都翻白眼看他。
“對不住，對不住。”天開笑道：“牌太好了沒忍住。”接下去每看一張牌都笑一笑，等碼好牌更捂著嘴樂。
這種情況下別人自然以為他拿了大牌都下了一個黑籌碼，等到開牌後悔得拍大腿。
下家是個背刀的黑壯漢，忍不住說道：“就這爛牌，你高興什麽？”
天開咂咂嘴，“抓到這種爛牌還能少輸錢，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呃……？”壯漢琢磨一下才明白過來，狠狠白了他一眼，氣得腮幫子鼓起老高。
下局輪到他坐莊，打骰、切牌、抓牌.……
其他兩張賭台都停了，寶官、夥計和賭客都圍過來看熱鬧，天開儼然成了全場中心，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天開拿起頭一張牌嘴巴張得大大的，見眾人都看自己捂著嘴巴沒發出聲音。
壯漢看了不禁生氣，嘟囔道：“玩牌就規矩點兒，別一驚一炸的！”
天開白了他一眼沒說話，看了後麵三張牌笑得眉毛都彎了，快速配好牌扔了十根籌碼出來，“開牌開牌開牌.……！”
“等不及輸啊……？”壯漢轉了轉眼珠，一咬牙把麵前二十多個籌碼都扔出來，“老子贏死你！”
一個銅錢一根黑籌，一錢銀子一根紅籌，數下來他這一堆籌碼有一兩七錢銀子零八個銅錢。
一局賭注將近一兩八錢銀子，在這家小賭場可以算得上豪賭了，眾人竊竊私語都等著看好戲。
天開抓了一對天杠、後麵是一對梅花九點，基本上是保贏的牌麵，見壯漢如此他故意遲疑起來。
壯漢鄙夷道：“不敢了吧？就知道你又想唬人。”
天開淡淡的說：“我怕你輸得沒錢回家。”
“呸！這點銀子都不夠大爺手指縫漏的！”壯漢摸出十兩的大銀拍在台上。
“你漏多少我都接了.……”天開隨即數出對等籌碼。
結果開牌後壯漢直接傻眼，嘴巴張了幾張也沒說出什麽，氣急敗壞的讓夥計換籌碼。
對門是個本地人，他看出天開邪門、輪到他坐莊卻不坐讓給了下家，下家也是宗派人物、穿著緞袍似乎家境不錯也不推讓。
打骰、切牌、抓牌.……這一次天開看了牌後麵無表情，拿出一根紅籌扔出去。
莊家琢磨了一會扔出兩根，天開看他一眼加了一根，莊家隨即又加了三根。
輸得眼紅的壯漢哈的一聲，向對麵的漢子說道：“白兄，有牌就贏死他！”
對方看他一眼沒吭聲，眼睛卻盯著天開。
天開似乎有點不放心，偷偷看了看自己的牌猶豫不決，旁人以為他要放棄、不料他隨了三根又加了三根。
莊家稍微一怔直接扔出十根，可都是紅籌啊！眾人再次瞪大了眼睛。
天開再次猶豫，最後咬了咬牙說道：“拚了！”說著把大半籌碼扔出去。
這次莊家不敢再加了，隻扔出對等籌碼。黑壯漢撐著台子站起來，口中大叫：“開牌開牌，贏死他！”
莊家開牌，頭兩張天王後兩張地王，這是除了至尊寶外最大的牌了，他得意的看過來。
“真是不巧.……”天開亮開頭兩張牌，剛巧就是至尊寶，眾人一陣驚呼。
“不對！”那漢子拍案而起，“你出老千……哪有這麽巧的事兒？我摸天王對你就至尊寶，你的牌總是大？”
天開說道：“大夥都看到了，我並沒有局局贏，隻是你們抓好牌時沒贏到我而已！”
這是實話，其實天開隻贏到三分之一局，隻是每次贏牌賭注都高。
白姓漢子也知道但輸得不甘心便想耍橫渾賴，唰的一聲抽出長劍指到天開胸口，“說你出老千了！”
這人功夫相當了得，看似隨手一指劍尖離胸口隻有半寸、而且凝而不動。
“呃……？”天開全沒想到他一個江湖豪客竟然輸不起幾兩銀子，不承認吧怕他真給自己一劍，承認吧銀子就沒了！
正猶豫時忽然響起一聲嬌斥，“願賭服輸，你要幹什麽？”
眾人驚訝回頭，見門口走進一個貌美如花的少女，皮膚竟然和白衣一樣白。
這不是大唐帝國公主嘛！她怎麽跑到這兒來幫自己出頭？天開既奇怪又高興。
大唐公主的形象昨天就已經傳遍了龍城，場內眾人似乎也都猜到了她的身份。
白姓漢子猶豫了一下長劍依然沒動，問道：“這小子出老千……公主不會是認識他吧？”
“收起你的劍！”大唐公主身後站著一個紅臉大漢，傲然說道。
白姓漢子漢子內心糾結，雖然垂下劍尖卻未收起。
大唐公主問道：“天開，你出老千了嗎？”
“當然沒有，”天開說道：“跟他賭還不用出老千……左手上麵一張是銅錘、下麵一張是長三。”
二十四張牌，除掉每人四張外還剩下八張。白姓漢子疑惑的看他一眼，用劍尖挑開左手上麵一張，果然是張銅錘、下麵的是張長三。
天開繼續說道：“接下去是梅花、虎頭、尖七.……”
白姓漢子一一挑開無不應對，眾人看了盡皆駭然，心想人家都知道你拿的什麽牌，還出個屁老千啊！
“好了天開，”大唐公主說道：“既然證明了你沒出老千，就跟我走吧！”
“呃……你找我？”天開頗為納悶。
“是啊！要不我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麽？”
“哦，你找我有什麽.……夥計，換銀子！”一場下來贏了七兩多銀子，可不能不要。
天開收了銀子追出來，“公主殿下，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大唐公主回頭一笑，“我想請你吃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