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沉淪
接人的兩人一人攙一個,最後全都上了鍾如季的車。
蔣婭雯拉上車門,想起店裏其他人的注目就一陣汗顏。
她算是認識到鍾如季在任務區裏的影響力了。
鍾如季付完錢回來,看見副駕駛上的某人靠著椅背閉著雙眼,貌似是睡著了。
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探身進去把安全帶給對方係上,然後才繞回正駕駛。
這下不用人說,蔣婭雯也知道這兩人什麽關係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感歎舒時也有了對象,還是感歎鍾如季有了對象好。
她想了一下,最後真心感歎這倆人湊到一起還真是絕配。
原來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是真的能走到一塊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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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還早,別墅裏的三人全都在一樓待著,他們親眼看著自家老大火急火燎地出去,又親眼看著他帶了個醉得臉頰泛紅的舒時回來。
鄭祝司望向在他們眼前關上的房門,又左右看了一看,雖然什麽都沒說,但那目光卻是格外的意味深長。
俞宴咳了一聲,先起身道:“我回房了,你倆繼續待著吧。”
鄭祝司叫到:“等我一起!”
平弈秋回過神來的時候另兩人都走了,他反應了一會兒,也趕緊跟了上去。
再在一樓待下去,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鍾如季帶著舒時回的是自己的房間。
主要原因是某人上了樓就往他房間去,他隻好順著。
鍾如季在燒烤店裏攙人的時候感覺舒時還有力氣,等坐了趟車回來後他就發現對方已經軟了,幾乎是那種生活無法自理,走路一搖三晃的醉態。
舒時不是特別要麵子的人,但也不是不要麵子。他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要走不穩路了,於是便整個人倚著鍾如季,動都不帶動的。
鍾如季懷疑自己帶了個樹袋熊回來。
然而那個一直抱著他的樹袋熊在接近了床後就毫不猶豫地鬆開了手,舒服地往疊了兩層的被子上一趴,末了還用發燙的臉蹭了蹭微涼的被麵。
身為正牌男友的鍾如季差點給氣笑了。
他站在床前就那樣看著,不打算動手了。
趴了有幾分鍾,舒時感覺世界裏過分安靜,忍不住叫到:“鍾如季……”
眼睛都沒睜開,咬字還不太清晰。
鍾如季一臉無動於衷,三秒鍾後,他上前扶起那個差點把自己悶到的人,掀開被子讓他好好躺在床上。
他靜靜地站了會兒,確定對方不會亂動後才離開房間。
廚房裏還有做蛋糕剩下的蜂蜜,鍾如季下去一樓衝蜂蜜水,才燒開水就在餘光裏看見了某個靠在欄杆上朝他這兒望的人。
對方還算是有自知之明,沒下樓梯,否則滾下來出事了誰都負不起責。
鍾如季拿了蜂蜜水上去,對方看見他上來後什麽也沒說,但眼睛亮晶晶的。
……還挺可愛。
衝蜂蜜用的是兌好的溫開水,牽著人回到房裏後,鍾如季把玻璃杯遞過去,對方看了他好幾下,然後才伸手接過去。
可舒時隻是雙手捧著玻璃杯,壓根不喝,眼神一直停留在鍾如季身上。
“先把這個喝了再睡覺。”鍾如季指了指玻璃杯。
舒時拖長了音哦了一聲,邊望著對方邊抿了口蜂蜜水。
他舔了下嘴唇,幾秒後五官就皺了起來。
“不好喝,不想喝。”他一臉抗拒地說,將手中的玻璃杯遞了回去。
鍾如季看了看手中的蜂蜜水,也喝了一小口。
甜味並不重,但是喝完後會感覺到一股酸酸的味道。
“一口把它喝完,喝完我們就睡覺。”鍾如季把杯口送到對方唇邊,好聲好氣地哄。
舒時將信將疑地望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扶著杯子,半主動半被動地喝完了會變酸的甜水。
他吐了吐舌頭,特別不喜歡甜過之後忽然泛上來的酸。
鍾如季摸了摸他後頸,將玻璃杯擱在桌上後說:“休息吧,早上起來不會頭疼了。”
舒時的睫毛動了動,他主動湊過去,近距離的看著麵前的這張俊臉。
鍾如季和他對視,看久了居然有點頂不住,他下移了一點視線,目光落在了對方有點濕潤的嘴唇上。
他眸色沉了沉,克製地移開了視線。
某隻醉鬼撐著床,有些不滿對方偏開臉的行為,他跪在床上,伸出手捧著對方的臉讓他轉回來,然後小心地在那個好看的唇上親了一下。
他的眼睛裏像是裝進了揉碎的星光,笑起來時熠熠生輝:“悄悄告訴你,我特別喜歡你。”
他話裏全是孩童般執拗的認真,傻裏傻氣又格外戳人。
鍾如季避開他的注視深吸了口氣,最後又抬起頭來扣著他的後腦吻了上去。
……
鍾如季進盥洗間待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帶著一身冷氣。
他出來時某人已經抱著被子睡著了,明顯是對自己撩出來的火沒意識。
他站在床前沉了沉氣才掀起被子的一角躺進去,他緩著呼吸偏頭看向身邊人的睡顏,聲音微啞道:“明天再跟你算賬。”
要被算賬的某人毫無意識,並且還伸手摟上了剛躺上床的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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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半夜醒了,醒來時滿臉茫然。
自己是怎麽回來的?怎麽睡在了鍾如季房間?他不會喝醉了後幹了些什麽吧?
舒時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還穿著那套衣服。他沒由來地鬆了口氣,悄悄地轉頭望向鍾如季。
然後對上一雙分外清明的眼睛。
鍾如季眯了下眼睛,問:“清醒了?”
舒時直覺對方現在有點危險,他趕緊搖了搖頭,否認道:“我頭還有些暈。”
“你搖頭的時候怎麽不頭暈?”鍾如季平靜地問。
舒時聽後迅速地扶了扶腦袋,然後不禁捂住了臉。
這也太欲蓋彌彰了……
鍾如季哼笑一聲坐起來,說:“還記得你都幹嘛了嗎?”
舒時把臉埋進手裏,慚愧道:“不記得。”
雖然不記得,但他知道肯定沒好事。
背後一陣衣料與被麵摩擦的聲音,舒時偏頭一瞥,看見對方已經到他身邊了。
“記不清了我幫你回憶一下。”
舒時才從醉酒的狀態中出來,臉上的潮紅好不容易消下去了,這一刻卻又卷土重來。
兩人之間一般是舒時經不起撩,而且也不怎麽主動撩,相對而言,鍾如季要能忍得多,君子是真君子,說好現實裏不能太親密就一直拿捏著度。
舒時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醉酒就翻車了,而且還是很慘烈的那種。
房間裏的光線昏暗不明,黑暗中最易滋長情和欲。
薄被在蹂|躪之下變得淩亂不堪,沒多久便在兩人的動作中掉到了地上。
舒時被撩起了火,他雙眼發紅地咬著對方肩處的衣服,聲音都啞了幾個度:“你太過分了。”
這種正在興頭上卻被強行中止的感覺真的能讓人發瘋,對方一直吊著他,親都不讓親。
“這叫有來有往,咱倆彼此彼此。”鍾如季沉笑了一聲,故作正經地幫他把衣服牽了牽。
舒時的呼吸很重,他深吸了幾口氣,說:“你就是仗著我記不起來。”
“你記起來了也得還賬。”鍾如季說著,看到對方別開頭喘氣,手上卻還抓著他的衣服。
“我以後不喝酒了,你快幫我一下……”舒時眼中早就泛起了潮濕的水汽,看向對方時都霧蒙蒙的。
他感覺自己身體裏住了座火山,現在正往外噴發著炙熱的岩漿。
鍾如季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嗓音帶著幾分啞意,性感且撩人。
舒時聽完後眼睛更紅了,他咬著唇難耐地偏過頭,心裏掙紮得厲害。
鍾如季知道他臉皮比較薄,也沒打算真吊著他不放。
他挑起對方的衣擺,正準備說算了的時候,舒時忽地轉回來把頭往他肩窩一埋,聲音都帶了點哭腔:“哥我錯了,你幫我一下。”
……
把人欺負得太狠的結果就是對方的火滅了,自己的火沒滅成。
鍾如季帶著肩上的牙印第二次進了盥洗間,一晚上總共洗了兩次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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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別墅裏幾人用餐的時候,平弈秋都發現不對勁了。
舒時對誰都是一副好臉色,唯獨對他家老大冷著臉,並且時常處於半句話不說的狀態。
至於他家老大,那很明顯就是一副滿足了的樣子,被甩了臉色也不惱。
舒時吃完飯後收拾了自己的那一份,看都沒看某人一眼就上了樓。
很快,鍾如季也收拾了碗筷,沒幾分鍾也上了樓。
然後底下的三人就親眼看著他們鍾哥試著去開門,結果發現門被反鎖了。
這場麵實在是活久見,平弈秋感歎的同時是真的很想笑,憋得碗都險些沒拿住。
他實在很好奇,他鍾哥是幹了什麽能把人氣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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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在現實,不能做到最後一步的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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