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眩光
“早上好，辰逸先生”
清晨，辰逸與泠璃早早就到了練習劍術的場地，朗晟也已經在等待了。
聚會也在此時添加了一位觀眾，從山後剛爬上來的太陽。
“開始吧。”朗晟拔出了劍，卻握著劍翹朝向了辰逸。
辰逸也拔出了劍，用起了劍翹，“得罪了，教練。”
快步接近了朗晟，他背後的劍也在太陽的照耀下，反射出了眩光。
兩人迅速站近了位置，時間卻在這瞬間，回到了之前在學院練習的時候。
“嗒……”因為木劍朝著肩膀砍來，辰逸也隻好蹲了下來，用手撐著豎起的劍來抵擋。
朗晟也迅速收回了劍，再次向下劈來。
“嗒……”左手撐住了緊握劍把的右手，辰逸橫過劍的同時，擋在了劍砍來的位置。
還沒有等辰逸準備進攻，朗晟就一個側身，持劍畫了一個半圓。
“咚……”讓人驚訝的是，這居然是辰逸擊中了朗晟。
原本的動作應該是，朗晟旋身畫個整圓，在極低的位置從下往上的砍向辰逸。
但是在動作做完之前，沒有做準備的辰逸，身體下意識就向前突進了一個箭步，直接劈中了朗晟的背部與右手臂之間。
“抱歉。”辰逸收回了木劍，道歉了起來。
“這沒有什麽好道歉的，倒是讓我很驚訝。
你是怎麽看出這個動作的？”朗晟也問起了原因。
“因為你雖然轉身了，但是重心仍然是向前偏移的，所以肯定是要繼續進攻。”辰逸說出來之前，朗晟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啪啪啪。”為辰逸鼓了鼓掌，朗晟也是自愧不如，“如果有你在我們隊伍的話，當初那些人就不會死了。”
“那些人？”辰逸也問起了朗晟所提的事情。
“是的，當初第一批的聯合防禦隊伍。”朗晟也講起了故事。
就好像剛上高中時一樣，當年的朗晟也是初次與有著同樣目的的人相遇。
比起現在的兩個領隊，以前的人要多許多。
會玩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好比弓箭、雙斧、巨錘。
但是就算技藝再精湛，遇到成群結隊的敵人，也是三拳難敵四手。
“如果不是曾經的智囊，我和曹稄也不可能活下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太陽也從雲層中露了露臉。
陽光直線照在了翠綠色的屋頂，也反射出了刺眼的眩光。
“嗒……”辰逸的劍翹也在格擋了朗晟的進攻後，直線朝著朗晟的手逼去。
朗晟也明白，辰逸是認為劍翹左側而來的進攻屬於反手，他不好反應。
但是練劍的怎麽可能隻練一邊？
朗晟斜過劍翹，花了一個半圓便化解了辰逸的突進，反將劍指向了辰逸的方向。
因為劍翹是沒有劍格的，所以自然不能卡住辰逸的劍，朗晟隻好將兩方的劍都往上抬。
但辰逸的劍繞到了上麵，自然也就好進攻了。
直接向前推去，就碰到了朗晟的手，訓練也在這一刻停止了。
太陽好像在此見證了比賽一般，照的泠璃有點張不開眼。
邊上的仆人也急忙拿來了傘，為泠璃擋住了這讓人感覺有些許刺眼的眩光。
時間回到了辰逸還在學院時，夜裏睡前的時候。
他坐在桌前，麵前隻點了一盞暖色的台燈，一邊保養著自己心愛的刀，一邊看起了邊上報紙上的報道。
「山寨進攻越發頻繁，寒冬來臨之前，難免有場惡戰？」
報道詳細的描述了，如果外部防線被擊潰後的嚴重情況，以及居民們現在的心情有多麽的緊張。
如果外部防線堅持不住，他們學院的城市就會轉為一線。
一旦學院城市被攻破，辰逸住的城市也將唇亡齒寒。
但就算情況再多緊張，後備的補給也不再增加了。
並不是城市不給資源，而是因為多年的抗戰，已經消耗不起了。
就好比古時的戰場，要求的都是一戰到底，因為養兵以及整體的消耗，會隨著時間與日俱增。
“力屈、財殫、中原內虛於家.……”辰逸將刀背貼在了右手虎口上，一點一點地檢查著刀。
是個正常的居民都會想，這些與我有什麽關係，讓別人來保衛城市就好。
可人人都在期待著“超級英雄”，誰又能回到現實，真正的抵禦外敵，做些實際的事情呢？
檢查至刀峰的時候，台燈的光線也與刀峰成了一個折角，將光反射到了辰逸的臉上。
眼睛抵禦著眩光的同時，看著眼前鋥亮發光的劍鋒，辰逸也決定了自己的想法。
“總得有人站出來，在天災人禍麵前，我們都一樣。”看著下麵Y字型的懸崖城市，辰逸對朗晟說出了這句話。
他們練劍的地方是山的頂端，這裏正好有個平台能落腳。
“真是讓人驚訝，沒想到，陌先生有著這樣的膽識。”朗晟也誇讚起了辰逸。
“匹夫之勇罷了。”辰逸說完便走向了泠璃的方向。
曹稄已經在泠璃邊上吧啦了一大堆有的沒得，以及快要把泠璃說生氣了。
“哎，小美女，我帶你去玩玩吧？我知道好多好玩的地方。”；“不了，謝謝。”
“這裏的美食你有嚐過嗎？烤羊腿可是很罕見的哦。”；“我對油膩的東西，不感興趣。”
“你們貴族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啊？是不是每天早上一頭烤乳豬啊？”；“早餐一般多數清淡。”
“哎哎，你的頭發為什麽是金色的啊？”；“天生的。”
“我可以摸摸嗎？”；“如果你的手不怕被剁掉，可以嚐試。”
辰逸走到了泠璃身邊，也無奈的看向了這位，一直在騷擾他女朋友的人。
“你好，你好。”撓了撓頭，曹稄笑了就離開了。
“練好了嗎？”泠璃也笑著迎接起了辰逸。
“嗯，走吧，下山去城市逛逛吧？”辰逸也接過了仆人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手後才向泠璃伸出了手。
搭上了辰逸的手，泠璃也站了起來，兩人一同往山下走去了。
“哎，好羨慕啊。”曹稄在朗晟邊上也開始發起了牢騷。
朗晟無奈的看了看曹稄，他也習慣了，曹稄這個人就是好色成性。
歎了一口氣，朗晟也快步跟上了辰逸他們，“我來為你們帶路吧？”
“那提前先謝過了。”；“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