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暗黑插畫家VS治愈配音員4
Ellen,來源於教名Helen的中世紀土話形式+希臘語,含義是光明;光輝的人。
Ellen人如其名,她天真可愛純淨,似乎人世間所有的醜惡都不應該存在與她的身上,她就像太陽的光芒般耀眼溫暖,她就像是言子珩的光明一樣。
言子珩看起來很喜歡她,在她麵前總是溫和的,眼中帶笑的,那是委托者從未見過的模樣。
因為Ellen是警察,最後,他甚至為了她主動投案自首。
槍決那天,他一臉毫不在意,甚至在坐上警車時,還對著媒體鏡頭比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態度十分囂張。
到行刑場地時,他抬頭看向蔚藍的天空,這悲涼的人世間,有他沒他似乎並沒有什麽區別。
他疲憊地笑了,眼中淚光閃爍。
阮檸,對不起。
他說。
一旁飄著的委托者頓時淚如雨下,她怎麽也沒想到,他死前最後想到的人居然是她。
也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委托者願意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換一次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除了攻略言子珩,委托者還希望弄清楚言子珩殺她的原因,並且阻止他成為別人口中的變態連環殺人魔,能夠過一個普通人該過生活。
委托者從一年的跟隨觀察中發現言子珩有些許的不對勁,她認為他一定是有難言的苦楚才會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可惜如今的阮檸不是昔日的委托者,她一想到自己的攻略對象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她就後背發涼,毛骨悚然。
手在劇烈的顫抖,一閉眼,她好像又看見他殺委托者的畫麵,鮮血淋漓,孤獨而絕望。
整個人就像沉浸在恐慌的潮水中,她瘋狂的掙紮,不斷的祈求,手指努力的向上,想要擺脫這該死的缺氧感。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溺斃在這場驚天動地的恐慌中時,係統冰涼的聲音將她從那種境遇救出來了。
係統:宿主,你怎麽了?
阮檸難耐的拍了拍自己的頭:我也不知道,我隻是下意識回想了一下委托者遇害的場麵,然後整個人就像被水鬼拖下水動彈不得,那樣壓製的情感差點讓我窒息。太嚇人了。
係統有些奇怪:宿主已經經曆了好幾個世界,按理說精神力提升了不少。應該不會受委托者殘留情緒的影響才是。
阮檸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服:不知道,可能是沒休息,太累了吧。
她出來的時候瞧見言子珩靠在牆邊打了一個哈欠,鴉青的睫毛覆蓋下的眼眸濕潤又疏離。
她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太、太好看了吧。
不過一瞬,她又想到眼前這個人是會毫不留情幹掉她的黑心大蘿卜,她的目光冷淡了許多,眼底存有一絲忌憚。
不待她打開手機,言子珩就按下了手機解鎖鍵,同時將手機舉到她麵前:
“現在是十一點三十九分,不出意外的話,你的時間也是這個。”
她麵色一紅,故作掩飾的將鬢邊散落的頭發順到耳後:
“不、不好意思啊,讓你等了半個多小時。”
她是真沒想到這次接收記憶的效率這麽低。
他揉了一下發酸的眼睛,眼睛微紅:
“沒關係,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
“那走吧。”
“嗯。”
這一路上,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跳,隔幾分鍾都要觀察一下身旁的人有沒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她這探究的眼神看的言子珩心裏發毛,當她再次看過來時,他忍不住開口:
“請問,我的臉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她飛快的移開視線,低頭道:
“沒有。”
他終於發現她這一路上狀態有些不對:
“阮檸,你很怕我嗎?”
她下意識抬起頭,眼中寫滿了{好可怕,你怎麽會知道},反應過來後,她趕緊補救,捂住臉做出害羞狀:
“我、我就是酒醒了,想到剛才對你說的話,真的太丟臉了…”
他淡淡揚起嘴角,安慰道:
“沒關係,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這事就算翻篇揭過了。
她鬆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她手腳麻利的開了門,連基本的客套話都不想要說,腳就要往門內跨,被被身後的他叫住:
“阮檸,今天謝謝你。”
她回頭,莫名其妙:
“嗯?”
他沒有解釋的意思,衝她揮揮手,彎起嘴角:
“進去吧,早點睡。”
這家夥,笑的還挺好看的。
她也笑著揮揮手,然後毫不客氣的關上了門。
後背直接靠著門,她一隻手抱臂,另一隻手指著下巴,若有所思。
今晚發生的事是前世沒有的,委托者今晚認識的應該是本校的一個學長,沒想到這次卻陰差陽錯成了言子珩。
還有言子珩剛才謝她什麽啊,莫名其妙一個人。
收回心思,抬眼打量這間被委托者布置的分外溫馨的出租屋,腦中想到的都是滿目鮮紅的畫麵,阮檸心中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起了。
她得找個時間換個房子,這裏太不吉利了。
倒了杯熱水喝,褪去了周身的寒涼,她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很快入睡,卻睡的不安生,翻來覆去,眉頭緊皺。
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有一個時針,那個時針告訴她,她會在淩晨兩點半死亡。
當指針指向淩晨兩點二十八分時,她家的門被敲響了。
淩晨兩點二十九分,她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自從被噩夢驚醒後,她再也沒有睡著,眼睜睜的看著黑夜變成白天,但是當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臉上的時候,籠罩在她身上無形的枷鎖仿佛在一瞬間消散了。
同時,她的腦中多了一份被委托者故意隱藏的記憶。
耳邊傳來係統機械的聲音:恭喜宿主觸發隱藏劇情。
原來她昨天的不正常是因為委托者隱藏了一部分記憶。
得以窺見這份記憶後,她好像有點明白言子珩對委托者動手的原因了。
《暴走大事件》中有一句話:
一束光照進鐵塔,鐵塔裏的肮髒齷齪被顯現,這束光便有了罪。
於前世的言子珩而言,委托者就是照見他滿身不堪的光。
可笑的是,他所以為的不堪在委托者眼中卻從不是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