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栽贓陷害,你會我也會
燕皇驚愣地朝著不遠處的鴻昊辰看了去,似是在詢問。
而鴻昊辰則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並示意身後的心腹出宮,趕緊去將安插在太師府周圍的眼線收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顧是他親自放出皇宮,也是他親眼看著淩顧爬回到了淩府,等他從探子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複,他便是可以直接帶人去搜查太師府,隻要他在太師府找到淩顧,眼下武青顏的謊言便是不攻自破了。
與此同時,沈雲英也對著心腹點了點頭,讓心腹去找回自己放在太師府的眼線,並在太師府內徹底搜查淩顧。
沈雲英是在兩個時辰前從眼線的口中得知淩顧回府的消息,他不相信淩家人這麽快便能夠將一切徹底隱藏起來。
隻要他的人將淩顧帶來,便能夠堵得那個廢物啞口無言,而他也可以借機在皇上的麵前再立一功。
然而!
就在鴻昊辰和沈雲英各自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時,他們二人的心腹紛紛回到了他們的身後。
兩個心腹,異口同聲地小聲道,“淩府內並沒有找到任何自己人,而淩顧也並沒有在淩府。”
什麽!
鴻昊辰和沈雲英的臉色同時發生了劇變。
找,找不到了是什麽意思?
他們不敢相信,更不敢置信,這才多長時間,他們安插在太師府的人怎麽就找不到了?
燕皇看著鴻昊辰那慘白的臉色,心下一沉。
而武青顏的聲音,則是再次朗朗響起,“那個給我傳消息的人還說,有人妄圖汙蔑我爹對燕國的忠心。”
燕皇強壓著心裏的慌亂,矢口否認,“一派胡言!依朕所見,淩家如此不顧一切地衝進皇宮,才是別有用心!”
鴻昊辰同樣道,“淩遙,你根本就是空口無憑!”
武青顏笑了,雲淡風輕,卻又是那樣的深入人心。
她的臉,仍舊是淩遙那張普通到毫無姿色的臉,可是那此刻揚起在唇角上的笑容,落在眾人的眼中卻是那樣的璀璨而奪目。
仿佛在那笑容的暈染下,就連那張平淡的臉都平添了幾分難有的姿色。
可是,就在那笑容之下,又似有一股陰寒的冷氣慢慢席卷而來,那陰寒而又冰冷至極的氣息,讓在場的所有人無不是抖了幾抖。
想要證據?
好,我就給你證據!
“來人,將人給我拖過來!”武青顏冷冷地一聲令下。
很快,站在後麵的幾名淩銳卒們,便是從暗處拖拽來了幾個早已咽氣的冰冷屍體。
朝中的官員們,看著那幾具屍體的反應不大,或者說他們更多的隻是好奇這些人的身份。
但是燕皇,鴻昊辰甚至是沈雲英,在看見那些屍體的時候,無不是臉色劇變!
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那躺在地上的屍體他們自然是熟悉的,因為那根本就是他們親自派去太師府監視的探子和眼線!
可,可是為什麽?
不過才幾個時辰而已,怎麽就全都僵成了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屍體!
鴻宇天怎麽都沒想到,武青顏竟然能夠狠絕到如此地步,竟是將父皇和二皇弟派去的探子全都殺了個幹淨。
或許這個辦法,在其他看來是破釜沉舟之舉,畢竟武青顏一旦對這些探子動手,就是擺明了和皇上勢不兩立,徹底翻臉,斷絕了自己的所有後路。
但是在鴻宇天看來,如此的破釜沉舟可以說是相當漂亮的反擊了。
既已決定要抵抗,就沒有再留餘地的必要。一直的畏畏縮縮,倒入如先發製人。
不得不說,武青顏此舉,是做出了淩府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情!
“這些人,便是那個想要陷害我爹的人,派去我淩府的眼線和探子,皇上不是想要證據嗎?不知這些證據可夠?”武青顏朗聲道,目色沉靜。
鴻昊辰在看見那些屍體的時候,整張臉便是由白轉青,他做夢都沒想到,一個廢物,一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廢物,竟敢做出如此和皇家明著對抗的事情。
再看一旁的沈雲英,不知何時悄悄地垂下了頭,徹底將自己隱藏在了人群中。
既然武青顏口口聲聲咬定,這些探子和眼線對太師府居心叵測,那麽現在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這裏麵有他的人。
若是現在他主動承認那裏麵都他的人,豈不是擺明了跟所有人承認他想要陷害淩顧?
雖然,他派那些眼線去太師府,隻是為了監視太師府內的一舉一動,但是現在這些探子和眼下早已僵硬,根本就是死無對證,說白了就是武青顏說什麽便是什麽。
當然,這個道理沈雲英能想到,燕皇自然也是懂的。
燕皇努力壓了壓心裏的震驚,麵上掛起了一絲包容的笑意,“這些人早就已經死去多時,究竟他們是誰的人,又為誰去的淩府,根本再無從追查,朕以為,淩家小姐不過是受到了奸人的挑撥,若是淩家小姐能夠現在便帶人出宮,今日的事情,朕願意看在淩顧的麵子上不再追究。”
薑,不愧是老的辣。
燕皇不怒反笑,更是好言相勸,簡直是在所有的官員眼中做足了一個明君一個仁君,而武青顏也被燕皇的一句話,徹底說成了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眾官員不由得看向了武青顏,眼中露出了絲絲不耐煩之色。
淩家的淩遙,以前可是沒少做蠢事,眼下做出這等事情來,自也是讓人不覺得有什麽驚奇。
鋒銳捏緊雙拳,眼中的怒火狂燒不止。
燕皇不過是關了太師幾天而已,卻已將太師折磨成了連人都不算的地步,現在卻還口口聲聲的說著給太師麵子,明明身為一國之君,怎得如此虛偽!
寒修則是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對武青顏道,“我們現在已再沒有退路。”
燕皇此番做法,擺明了就是緩兵之計,如果他們現在當真退出皇宮,不出三日,燕皇定會對他們所有人出手。
淩顧的前車之鑒,還那樣刻骨銘心般曆曆在目,寒修自不相信一個連對輔佐了自己幾十載的忠臣都敢下此毒手的燕皇,會對他們留什麽情麵。
退?
武青顏冷冷地笑了。
今日她既站在了這裏,便沒打算就這麽兩手空空地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