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下一站,燕國是非
燕國,位於遼周大陸之北,相比於偏東的趙國和大齊,受遼周大陸中心國家越國的影響,更要注重於醫術。
在燕國,往往是先醫後文再是武,隻是越是這般燕國對醫術的要求便越高,想要在燕國城內開醫館,需經曆重重的考核,隻有前三甲才能有資格開藥鋪和醫館,而若是誰能夠被燕國皇帝選中進宮當太醫,那便是祖上積德,光宗耀祖,受所有人敬仰。
可以說,在燕國,大夫的地位非常之高,太醫的身份則是更高。
而除去醫術和皇上之外,放眼整個燕國,身份地位最高的便是一個太師和一個太保了。
太師從武,太保從文。
太師手握燕國最大兵權,其身後的五萬淩銳卒更是讓其他國家聞風喪膽。
太保則掌控燕國所有文職事物,大到在皇上封官進爵時提出意見,小到可直接免除各地方官員。
說白了,這太師和太保便是燕國皇帝的左右手。
隻是燕國的人都知道,素來文武不相容,太師和太保更是水火難容,隻是相對於脾氣秉性來說,太保更拉攏人心,因為太師常年征戰沙場,其身上的殺氣與火爆的脾氣,根本不準許旁人靠近半分。
尤其是這幾日,燕國城內的百姓更是人心惶惶。
所有人看見太師的馬車均遠遠躲開不說,各個小商販更是不敢在白天叫賣,而百姓們為了能夠不路過太師府的門前,更是不惜繞路前行。
所有人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太師的黴頭,隻因燕國這段時間忽然盛傳,太師唯一的掌上明珠失蹤了。
燕國太師隻迎娶了一房夫人,在這位正夫人生下長小姐歸西之後,太師重情,這麽多年便是一直沒有再娶,從而這位太師之女,便成為太師府內最為尊貴的長小姐。
正是因為如此,在太師常年帶兵征戰四方的時候,這位長小姐在府中根本無人敢惹,一來二去,長年累月,便是被下人們生生養成了刁蠻專橫,自私任意的性格。
太師也總為唯一的女兒頭疼,但無論是打罵責罰,都依舊改不了女兒的脾氣,後來,太師與自己的女兒更是因此結仇,從此形同陌路。
在燕國,誰都知道太師和自己唯一的女兒感情不好,可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太師府內唯一的獨苗。
而近日則傳聞,太師之女失蹤數日,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更有傳聞,太師之女是怕得不到二皇子的青睞,從而尋了短劍。
當年,皇上為了拉攏太師,從而在太師之女落地時,便下旨賜婚,將太師之女聯姻與自己的二兒子,也就是燕國的二皇子,隻是隨著太師之女的不學無術,臭名昭著,二皇子對太師之女很是不屑,但是太師之女卻心高氣傲慣了,總想著二皇子與自己聯姻,是二皇子高攀了自己,而二皇子的冷漠,不過是二皇子不好意思承認高攀了自己而已。
但是太師之女根本沒想到,一個月前自己生辰那日,皇上邀請太師領著自己的獨女進宮,本是召集了朝中官員為太師之女慶生,可誰也沒想到,二皇子在席間竟然當眾提出要退婚,且無論皇上如何勸說都無濟於事。
太師之女顏麵盡失,傳聞更是在皇宮之中撒潑大鬧,可她越是如此,二皇子便越是厭惡,太師之女氣不過,轉身跑出了皇宮,至此便離奇失蹤。
當然,這一切不過都是隻是傳聞而已,誰也不曾親眼看見太師之女失蹤,隻是就在百姓們竊竊私語時,一列隊伍緩緩從燕國的皇宮駛出,並一路前行最終停站在了太師府的門外。
而這隊伍的領頭人正是當今燕國的二皇子鴻昊辰。
太師府的看門小廝自是不敢阻攔當今的二皇子,趕緊喊人將二皇子一行人請進了府中。
隻是府中的所有人在看向二皇子的時候,均是露出了一種悲傷又氣憤的目光,隻因在二皇子的身後,是由宮中侍衛們抬著的一口厚重棺材。
很快,太師淩顧便是在管家的陪同下,來到了正廳。
冷一看見那擺放在院子裏的棺材,淩顧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二皇子這是何意?”
正坐在廳內喝茶的鴻昊辰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敬重卻又淡漠地道,“隻是想讓淩太師認清楚一些現實而已,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淩太師還是早些想開,這樣才能早些放開。”
淩顧冷聲一哼,“恕臣聽不懂二皇子此言為何意。”
鴻昊辰也不急,而是淡淡地又道,“現在燕國無人不知太師之女失蹤一事,最近各國都不太平,誰也保不準太師之女會在外麵遇見什麽。”
“我淩家府內的事情,就不勞二皇子費心了。”淩顧說著,直接吩咐道,“來人,送二皇子回去。”
鴻昊辰見此,心中存了些許的怒氣,若非這淩顧手握著燕國一多半的兵權,身後又有五萬淩銳卒撐腰,他又何須這般忍讓?他可是這燕國的堂堂二皇子!
不過沒關係,反正這段時間父皇已經打算要開始收取淩顧手中的兵權了,而他現在的忍耐,不過是為了早早與淩顧撇清關係而已。
如此想著,鴻昊辰再次將笑意掛在了臉上,轉身朝著身後的侍衛掃了一眼,“既然淩太師如此的執迷不悟,我也是別無他法,開棺吧。”
侍衛們聽聞見鴻昊辰的吩咐,當即幾個人走到了棺材邊上,幾個人合力,將厚重的棺材蓋打開。
一陣腐臭味瞬間擴散在了整個正廳。
赫然間,一個高度腐爛的女屍呈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淩顧雙目震顫,指著那棺中的女屍,“二皇子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鴻昊辰歎了口氣,“我見淩太師這段時間一直為了長小姐的事情憂心,便親自帶人在燕國附近以及周邊仔細搜索,黃天不負有心人,當真讓我在一處荒林裏找到了長小姐的屍體。”
“你,你說這棺材裏的屍體是淩遙的?”淩顧腳下一晃。
“我知道很讓人難以接受,但確實是淩小姐的屍首,還望淩太師能夠節哀,雖然我與淩小姐的婚約就此作廢,但作為曾經與淩小姐有婚約的人,我自無法看著淩小姐暴屍荒野。”鴻昊辰的一席話說得情深意長,但他那止不住上揚的唇角,卻出賣了他此刻心裏的慶幸和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