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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那耳環怎麽了?

  正廳裏,幾個男人慢慢切入了正題,也正是聽著他們的聊天,武青顏才知道,原來現在外麵已經動蕩了起來。


  今兒晚上三大元老就會商議最終的結果,而長孫子儒的傭兵此刻就駐紮在城外,隻要三大元老有意讓長孫益陽登基的話,他便會立馬下令讓傭兵進城。


  既然長孫子儒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想來長孫益陽也絕對不會無動於衷的才是。


  一瞬間,她似乎想到了血流成河,城裏那些即將遭殃的百姓。


  戰爭,受益的是勝利方,但最悲慘的卻不是失敗方,而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她一直在祈禱千萬別在城裏發動戰爭,但是現在,她最不希望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她不知道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本來的體力不支,加上對百姓的擔憂,使得她的眼前一點點的黑了下去,然後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之中,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她夢見自己再一次走近了熹貴妃寢宮的那個密道之中,密道裏同樣是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不知道是誰遞給了她一個燭台,她看見那隻手很白,但她卻看不見遞給她燭台那人的長相。


  不過在夢裏的她,似乎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她並沒有太過在意究竟是誰遞給了她燭台,而是拿著燭台繼續往前走。


  可是走著走著,她忽然聽見了一些零散的聲音,這聲音冰冷而空洞,像是機械又或者是某種利器發出的聲音。


  不知道為何,她對這種聲音特別的熟悉,而且很是輕車熟路。


  隨著她一點點的靠近過去,隻見本應該放著棺材的石室內,此刻卻擺放著一張石床,在那附近圍著許多的人。


  那些人不知道是太過全神貫注的看著那石床了,還是根本就看不見她,總之對她的到來沒有任何的反應。


  武青顏一步步走過去,將手中的蠟台微微舉起,照在這些人的臉上。


  有一個年邁的男人,還有一個年輕的女人,都是很臉生,唯一一個讓她熟悉的,隻有那個站在最左麵,滿臉不耐煩的熹貴妃。


  武青顏一看見熹貴妃的這張臉,便是鬱悶的不要不要的,真不知道這女人是陰魂不散,還是她給自己留下了什麽抹不掉的陰影,好不容易在現實裏看不見她了吧,如今在夢裏卻又總是能夠相撞。


  “熹貴妃麻煩後退幾步,老夫要動手了。”年邁的男人開了口,聲音沙啞的像是被誰掐住了一樣。


  熹貴妃聽聞,在那個年輕女子的攙扶下,後退了幾步。


  也正是因為她的後退,才將石床露了出來,武青顏垂眸看去,不禁震的一驚,隻見那石床上躺著的竟是她自己!


  不,不對!


  武青顏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下來,躺在石床上的這個應該是和武家二小姐有著一樣臉的女人,而不是她自己。


  和武家二小姐有著一樣臉?難道她是救了長孫明月的那個女人?

  驚訝之餘,她再次朝著那石床上像是睡著了得女子看了去,微微傾過了幾分身子,打量的很是仔細。


  刨除去那個冒牌貨白七七,她還是第一次有機會瞧見長孫明月的救命恩人,雖然是在夢裏,但她卻覺得比現實還要清晰。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長得和真正的武青顏還真像,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就連雙胞胎都自歎不如。


  因為雙胞胎你若是仔細看,還能分辨出來細微不一樣的地方,可眼前這個女人與真正的武家二小姐,沒有一絲一毫的區別。


  就連武青顏這個在頂著武家二小姐臉麵活了那麽多年的她,都覺得躺在石床上的那個人就是武家的二小姐。


  世界上,難道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人?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老者,慢慢伸手撫摸上了那似熟睡女子的麵頰,他指縫之中的寒光,刺痛了武青顏的眼睛。


  武青顏本身是學醫的,一眼就能看出那老者手中是最為古老的手術刀,這種刀以前她隻是在書本上看見過,據說樣式雖然古老,但刀刃很是鋒利,可能就連現在的手術刀都比不過它的快準狠。


  純鋼打就,久煉成之,斬人無血,削鐵如泥。


  隻是,他拿著刀是要做什麽?

  在武青顏的詫異之中,隻見這老者先是摸清了那女子的骨骼,然後快速落刀在女子的麵頰附近,手法純熟而老練。


  武青顏在一邊看著驚心動魄,因為她已經知道這老者是在做什麽了……


  剝皮……


  眼看著那女子臉上的皮被一點點的剝落下來,武青顏的心尖忽然顫抖的疼了起來,這種疼無法抑製,像是一根有著生命的圖騰,一點點順著她的心尖,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似乎現在被剝皮的根本不是那躺在石床的女子,而是她自己一樣。


  不知道什麽時候,一直攙扶在熹貴妃身邊的女子,複而又躺在了石床上,當那老者再次將鋒利的刀刃對準她時,武青顏也算是明白了這女子的身份。


  她就是白七七。


  看著白七七強忍著疼痛,死不喊不出來的樣子,武青顏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夢見如此詭異的場景,更無法理解那已蔓延至全身的疼痛。


  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她要經曆這一切的事情?


  眼前,驀地所有景象都消失了下去,一隻手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武青顏驚的垂眸,隻見石床再次變成了棺材,一直枯瘦如柴的手,死命的握緊她的手腕。


  棺材蓋子,一點點的掉落在了地麵上,棺材裏女子的臉上,同樣蒙著一塊白紗,隻是如今那白紗忽然輕輕拂動了起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順著那白紗下緩緩響徹整個密室。


  “你終於來麽?我等了你很久了,不要再離開我了,我要和你同生共死,再也不分開……”


  武青顏不知道她在說什麽,但她能夠肯定的是,這話是棺材裏的那個女人說出來的,因為就在她垂眸的同時,棺材裏原本躺著的女人,竟一點點的坐了起來。


  對於時常麵對生死的武青顏來說,她確實是驚訝了,但並不曾驚恐,詐屍的她都見過,如今隻不過是在夢裏,她沒啥可害怕的。


  那女子坐起了身子,用另一隻枯瘦慢慢撫摸向了自己的麵頰,一點點掀開臉上的白紗,嘴裏不斷發出“嗤嗤……”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然,就在她全神貫注看著那麵紗一點點剝落下來的時候,一個男子慵懶的聲音,驀然炸響在了耳邊。


  “你到底還要睡到什麽時候?”


  眼前的景象忽然扭曲了起來,那沉重的棺材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所有的一切都卷進了無限的黑暗之中。


  武青顏愕然一愣,猛地一悚,下意識的從床榻上彈坐了起來。


  眼前,是她熟悉的光明,淡淡的燭火照亮著屋子,橘黃色的光異常溫暖。


  麵前,是公孫政詫異而又有些驚訝的眼,武青顏摸了摸自己的滿頭大汗,噓了口氣,終於是從夢境醒了過來。


  公孫政看著她大汗淋漓的樣子好一會,倒是輕輕地笑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究竟是夢見了什麽?才會嚇成這樣?”


  武青顏皺了皺眉,剛要開口說話,卻忽然感覺腹間一陣溫熱,伸手摸了摸向著全身傳達著溫暖的肚子,這才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感覺到饑餓了。


  公孫政見此,嗤笑的一哼:“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讓婢女給你喂了一些粥,怎麽樣?暖飽的滋味是不是很美妙?”


  武青顏聽聞,不但沒有鬆一了口氣,反倒是提起了一口氣:“你會這麽好心的給我吃飯?怎麽,折磨我夠了,如今想要下毒毒死我?”


  “沒想到你竟還是個不知道知恩圖報的女人。”


  “你別忘了,是誰將我弄成這般模樣,謝你?放心,我已經謝過你八輩祖宗了。”


  屋子裏的兩個人正在唇槍舌戰,忽然虛掩著的房門被人打開,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將一個東西交給了公孫政。


  “王爺,這是剛剛太子殿下派人送來的。”


  公孫政看了一眼手裏的東西,點了點頭:“知道了,下去吧。”


  對於這件東西,他倒是唏噓平常,可是武青顏見了卻驚訝的忘記了呼吸,因為那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她曾經在皇宮寢宮看見的孔雀翎耳環。


  為何長孫益陽要將這東西給公孫政?難道是想毀滅證據?可如今皇後已死,就算是毀滅了證據又能如何?還能給皇後平反不成?


  公孫政似乎瞧見了武青顏的震驚,拿起手裏的孔雀翎耳環,笑看向了她:“看你的表情,你似乎是見過這個東西啊!”


  武青顏緊緊盯著那耳環:“確實是見過,在曾經的皇後那裏。”


  公孫政難得點了點頭:“皇後確實是戴過它,不過看樣子現在倒是要物歸原主了,今兒個這孔雀翎的主人還問過我要過一模一樣的東西,眼下太子殿下既然在皇後的寢宮找到了曾經的,倒是省去了我一番的周折,不用再去找人做一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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