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 怒發衝冠
不知道過了多久。
陳修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麽長的黑暗,終於前麵出現了亮光。
他一個緩衝,穩穩的站在了一個險峻的盤山道邊緣。
四下張望了下,發現山腳點點燈火。
“那是電燈?”陳修驚喜的叫出聲。
“終於回來了啊!”陳修差點熱淚盈眶。
此時他一臉的豐神俊逸,猶如一具完美無匹的雕塑。
極目遠眺,他發現了一跳高速公路,雖然是晚上,但是高速路上的車卻依舊川流不息,感覺很是繁忙。
陳修不知道現在是何年何月,心裏焦急的他,試了試身上的真元,感覺充沛得像是被充滿電的電池一樣,渾身充滿能量。
想到這裏,他一個瞬移。
陳修就出現在最近的城市中央公園裏。
看著碩大的液晶戶外,屏幕中顯示的時間。
陳修有點發懵。
竟然隻是過去了半年,今天竟然是小年夜,難怪高速路上那麽多的車。
如此算來,自己在天行大陸上的那些年換算促成地球的時間不過是半年左右而已。
想到這裏,陳修十分激動。
半年?自己的女兒差不多有七八個月了吧,自己出事時,女兒已經一兩個月了……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像誰多一點。
想到女兒還有最愛的唐藝,陳修再也忍不住了。
再次一個瞬移。
陳修就出現在了熟悉無比的別墅大門前。
近鄉情怯,也不知道唐藝現在過得怎麽樣了?馬上就要見麵了。
這……這還真有點不敢進去。
忽然,陳修聽見房間裏傳來的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我說唐藝,你今天到底能不能給個準話,要給你說多少遍,陳修那混蛋已經被核爆得屍骨無存了,你這樣守著有有意思,京都的宋家二少爺不嫌棄你二婚還帶個娃,你還裝什麽啊?”
陳修腳上不由使勁,兩隻腳掌就深深的陷入柏油路裏麵,腳踝都快看不見了。
如果不是想聽聽唐藝怎麽說,他現在就進去一掌劈了那個混蛋。
“李飛,我說了,我們母女兩不需要任何人假裝可憐,這別墅我老公留下的,我老公的留下來的財產,也夠我們母女兩吃一輩子了。”唐藝的聲音平靜無波。
“唐藝,你別給臉不要臉,我這次來是最後一次通牒,你如果在執迷不悟,別說我沒告訴你,你這個陳靈兒出點什麽意外……”
話音未落,唐剛就整個人飛起。
重重的撞在了別墅的牆上。
“誰?”
唐剛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他來的另外幾個人看見唐剛飛起來,重重的撞在牆上,不由都大吃一驚。
“怎麽?我都認不出來了?”
陳修突兀的出現在了房子大廳裏,眼神冰冷,頭發整體豎起,每一根都像鋼針一樣,典型的怒發衝冠。
“你是誰?我勸你趕緊滾蛋,京都宋家的事情,你也敢幹涉?”一個微胖的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罵罵咧咧的,就要動手。
陳修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真氣,直接將他們拍在了牆上,這個自稱宋家的男子瞬間昏死。
砰!
一個紅木凳子從後麵砸在了陳修的腦袋上,不過看似砸中了腦袋,實際卻是被陳修提前預知的護身罡氣給震得稀碎。
那個仍舊舉著凳子兩條腿的年輕人一臉驚慌。
而坐在角落,神情憔悴懷裏還緊緊抱住一個幾個月大嬰孩的少-婦則眼神呆滯的看著陳修,似乎她已經被眼前的突發事變給震呆了。
“哇哇……哇哇……”突然十分響亮的啼哭聲響起,少-婦像是被突然警醒一樣。
眼神裏透出了一絲驚慌和無限的戀愛。
“靈兒乖,媽媽在哈,媽媽在!”少-婦十分熟稔的哄著懷中的小寶貝。
聲音透出了無限的寵溺。
她絕美的臉龐下,盡是母性的光輝。
唯獨眼神深處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傷,陳修木木的看著,這就是他思念了幾十年的妻子啊?
唐藝,我終於回來了,你受苦了!
陳修心裏的千言萬語匯聚成了這樣一句話,隻是這句話到了嘴邊,卻無論如何都沒法說出口。
恰在這個時候,一個拉槍栓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男子怒聲道:“你他麽誰啊?這是宋家的事,京都宋家,你不想死的話就轉瞎子,趕緊給我滾!”
京都宋家,算是全國四大家族排名第三的存在,整個國家的各行各業幾乎都有他們的影子存在。
這個家族,傳承了上千年,是真正的豪門大族,隨便出來一個宋家的下人,都能讓地方上抖上三抖。
因此,這個人掏槍威脅,不過是常規操作。
鬧市槍擊,他都幹過,別說這才較為私密的別墅裏麵了。
隻見他一臉凶相,舉槍的姿勢十分標準,神情嘚瑟而猖狂,也沒有絲毫懼怕,因為他是在為宋家辦事。即便不是宋家人,那也是宋家的狗。
宋家的狗都可以在地方上稱王稱霸,這也是他底氣十足的真正原因。
“宋家?嗬,一群螻蟻罷了。”陳修麵無表情,陡然間出手。
等那男人回過神時,陳修已經把那槍用三昧真火融成了一個鐵餅。
屋子裏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唐藝。
“你……你真是陳修,你……你沒死,我……我不是在做夢?”唐藝抱著陳靈兒,語氣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是我,老婆我回來了,我沒死,你不是在做夢。”說完,陳修雙手一揮。
包括剛剛清醒過來的唐剛,一共五個男人像是疊羅漢似的飛了出去。
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連吐幾口鮮血,隨後開始吐出被震碎的內髒,眼見是幾個人都不能活了。
不過陳修一點也不在意,他張開雙手,緊緊的抱住唐藝。
“老婆,我回來了。這……這就是我們的女兒麽?”陳修目光定定的看著唐藝懷裏的嬰兒。
“老公,你……真的是你嗎?”唐藝兀自不敢相信。
陳修一口吻住唐藝,良久……
“現在信了沒?”陳修問道。
唐藝臉色通紅,正要說話,客廳茶幾上的仿古電話忽然急促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