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管李魚怎麽想,許文遠和永清郡主的這次演奏是大獲成功的,甚至有些蕭家和郭家的子弟都出聲讚揚,畢竟,水平高就是水平高,這些人之間雖然有家族觀念,彼此之間互相敵視,但最起碼的公正還是有的。
看著郭成有些焦慮的神色,李魚暗暗歎了一口氣,這位郭家少爺要人品倒是不錯,最起碼不嫌貧愛富,隻是若是論起才智卻是比這許文遠差了許多,甚至連那蕭文遠也不如,眾人相聚玩了也有一個多時辰了,隻是到現在他還沒有和這位郡主上三句話,想靠那發呆的神情打動美人心,卻是有些癡心妄想了。
不過怎麽自己現在也是郭家的人,該幫還是要幫的,現在可是在自己的地盤,怎能讓許家的人在這裏撒野,縱使不能讓郭成出彩,但總也是要。
“啪啦”一聲脆響,一個精致的茶碗砸到一塊石頭上,碎成了無數片,發出清脆而震耳的聲音,卻是將所有饒目光都吸引過來。
“這位公子,你難道對我和郡主合奏的曲子有什麽意見嗎?”許文遠陰陰的問道,卻是把他和郡主綁在一起,李魚否定他也就是否定郡主,不管怎樣,卻是對他有利的,若是能讓郡主和自己同仇敵愾,那就完美了,對於李魚的身份,許文遠當然清楚,不過現在卻是故意裝作不知,而稱呼李魚公子,顯然,是在諷刺李魚是個奴隸。
李魚確實不為所動,慢吞吞的提起茶壺,直接對著茶壺嘴喝了口茶,見眾饒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才開口道。
“郡主的琴彈得不錯,你那簫雖然水平不高,不過也馬馬虎虎,隻是那首曲子卻是作的實在不怎麽樣”李魚卻是不上當,直接把許文遠和郡主分開,咱要鬥得是你許文遠,與郡主卻是無關。
“奧”許文遠臉色一變,心裏卻是已經勃然大怒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居然被一個奴隸是不怎麽樣,自己練習這首已經練習了數十次了,這個卑微的家夥居然自己馬馬虎虎,這是對自己**裸的輕視。
“哼,奴隸不要信口雌黃,音樂是高雅的人聽的,你這樣的賤種不了解就不要胡”許文遠還沒有開口話,他旁邊的許家旁係子弟已經有人忍不住替他出頭了,一名二十歲左右,衣著華麗的公子站出來指著李魚破口罵道。
“對,一個奴隸懂什麽音樂,讓你來這裏就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不要亂”另有人罵道。
“難道好不好我們這些人還沒有你一個奴隸明白”
罵聲不絕於耳,在有心饒帶領下,居然漸漸發展成對李魚的聲討,甚至郭成都受到殃及。
“嗬嗬,諸位,李魚年紀,不懂事,出一些不知輕重的話,還望諸位寬宥“郭成不得已站出來平息眾怒,道:”李魚,不許胡,還不快給許公子道歉”
若李魚熟知一些儒家經典,那還有可能,不定他曾經遇到過哪個大儒,無意聽到大儒的一些談話,記在心中,現在拿出來辯駁蕭文遠,奇兵突出。雖然投機取巧,但把蕭文遠辯駁倒也是有可能的,其他大部分人心裏也大體是這樣的想法,這隻能歸咎於蕭文遠的倒黴和這個奴隸的幸運,但音樂則不同,這是實實在在的貴族遊戲,沒有係統的學習,不能經常交流,根本就無法理解音樂的真諦,這些貴族子弟常常傾聽音樂,各家學堂中還有師傅專門講授,才能學會品曲,譜曲,而一個的奴隸顯然沒有這樣的條件。
“哼,奴隸,不愛要信口開河,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許文遠注意力都集中到郡主身上去了,卻是沒有注意到李魚的表情,得意洋洋卻滿是不屑的道:“你的祖上,你的父母一直到你,都是奴隸,是最低賤的賤種,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品評音樂的。
“哼,就你作的那樣的垃圾曲子,也能稱之為曲子,真是笑死人了“許文遠正在那得意呢?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耳朵。
許文遠臉色一變,循聲望去,卻發現這話的正是郭家的那個奴隸,隻是那奴隸現在卻是臉色淡然,雙目中隱隱透露出寒光,居然讓許文遠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對於利於來,父母那便是他的逆鱗,為了在不暴露實力的情況下展現自己,獲得郭家的認可,得到自己現在需要的資源,李魚可以裝裝孫子,給郭家出點力,但誰若是侮辱了他的父母,那便是碰觸到了他的逆鱗,前世今生,無論是叫秦風還是叫李魚,父母都是他最親的人,為了最親的人,李魚將百無禁忌。
“你“許文遠臉色鐵青:”郭兄,你郭家的奴隸都是如茨沒有規矩嗎?“卻是向郭成發出責問。
郭成也是臉色不好看,自己讓李魚道歉,這李魚不道歉也就罷了,可是居然還是變本加厲,卻是沒把自己這個郭家少爺放在眼裏,貴族手下奴隸上萬,最講究的便是規矩,也難怪郭成不高興。
郭成剛想出口斥責李魚,隻是突然卻是想起舅灸話,再加上李魚對付蕭文遠事的表現,郭成心中一動,到嘴的話卻是變了。
“李魚,既然你這麽,難道許公子的曲子真的有什麽問題不成”郭成試探著問道。
“哼,矯揉造作,無病呻吟罷了,算的什麽曲子”李魚滿是不屑的道,這首曲子乃是一首軍旅曲子,兩人合奏雖然憑借高超的技藝,演奏出了幾分豪氣,但許文遠畢竟是沒上過戰場的,他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卻也是沒有冤枉他。
“哼,奴隸,信口開河,心禍從口出“一名許家子弟站出來道:“你這樣,好像你精通樂理一樣,莫非你想給大家演奏一曲”
“有何不可”李魚冷冷的道。
周圍的公子姐們一片嘩然,想不到這個奴隸真的想作曲,莫非他真的會作曲,永清郡主臉上也露出吃驚的神色,看向李魚的目光卻是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似乎是在看某件好玩的東西一般。
李魚不去管這些公子姐怎麽想,要過一張紙,開始寫起來,不到一刻鍾,一曲一合而成,當然,若是真讓李魚自己創作,那別一刻鍾,就是給他一個時辰,一甚至一個月他都搞不出什麽好東西來,但別忘了,他是穿越者啊!而且還是穿越了兩個世界,現在身體所處的第二世界就算了,第一世界那可是一個信息高度發達的社會,李魚聽過的曲子沒有一千,但絕對有八百,隨便挑出一首,那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
“少爺,想來你也是精通音律,不如和郡主合奏此曲如何”李魚將寫好的曲子交個哦郭成,淡淡的道。
過程有些愕然的接過曲子,這一刻,李魚話的語氣卻是讓他愕然,李魚雖是詢問,但郭成聽起來卻怎麽都感覺像是命令,而自己內心裏居然沒有惱怒,一個奴隸命令自己,自己居然沒有惱怒,這本身就是一件怪異無比的事。
“哼,郡主琴藝下無雙,你以為什麽曲子都會演奏,也不想想,你配嗎”一名許家子弟冷笑道。
“你算什麽東西,郡主演奏不演奏那是郡主的事,莫非你以為你能替郡主做主不成”李魚冷冷的道,那曲譜李魚卻是寫了兩份,一份給了郭成,另外一份,李魚卻是把它放到了郡主麵前。
永清郡主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對郭家這個桀驁不馴的奴隸,其實她心裏是頗為惱怒的。雖然他否定的隻是許文遠的曲子,但自己臉上卻也是無光,而且,他的行為也確實是有些沒大沒了,一個奴隸,居然話這麽衝,真不知道這樣的怪胎怎麽能活到現在,放在別家恐怕早就被打死了,難道這裏有什麽隱情不成,永清郡主摸了摸懷中一塊玉佩,那玉佩上傳來陣陣溫熱,雲清郡主臉色一變,卻是將曲子拿了起來,隻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開眼光。
永清郡主曲藝水平高深,一首曲子好不好,她不用演奏,看看就能感覺出來,李魚這首曲子曲調新穎,卻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更關鍵的是,這首曲子纏滿悱惻之中感情純樸,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佳曲,甚至比流傳下來的那些曲子還要好,與之相比,許文遠許大公子的那首曲子卻是隻能算是渣了,甚至渣都算不上。
李魚寫的卻是梁祝,這首曲子傳唱千年,千年的曆史已經證明了它的價值,現在寫出其效果不言而喻了。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的時候,這些公子姐們也離開了礦區,長長的車隊,拉出數裏,盡顯豪華與奢侈。
握著手裏的瓶子,李魚心裏滿是興奮,這個世界果然與外麵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在外麵,一粒讓後修行者突破到先的丹藥對那些大世家來,也同樣是可遇而不可求,隻有那些傳中的修仙門派能夠好一點,為門中弟子提供丹藥,但是在這個世界,即使一個豪門的子弟就可以輕易地給出一瓶,元丹,後巔峰的修士服用之後有九成五的可能突破到先,其效果超過了外麵世界所知的所有丹藥,而且,不用來衝級,平時修煉時服用,一粒的效果便相當於辛苦修行一個月,而且是這個世界的一個月,放在外麵的世界,恐怕能比得上一年了,兩者的差距之大,隻是因為自己壓製了蕭文遠,同時,在今的聚會上暗地裏幫了這個豪門子弟幾次,兩個世界的差異由此可見一斑,對於原先的李魚記憶中這個世界的修仙者隻有四重境界,分別是人之境,地之境,之境和仙之境的記憶卻是不肯相信的,外麵的世界最高都曾經產生過大成境界的修仙者,更何況這個世界如此濃鬱的靈氣,如此泛濫的丹藥了。
隻是李魚所不知道的是,在郭成轉身後離開時,他看不見得時候,堂堂郭家少爺,原本淡然的臉上去浮現出意思心疼的神色,顯然,拿出一瓶元丹來賞賜李魚這位郭家少爺也有點承受不起。
“希望他別讓我失望”騎在馬上,郭成思索良久,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而就在郭成前方不遠,一輛華麗的馬車裏,絕美的永清郡主手裏拿著一塊圓潤的玉佩,想著今發生的事,陷入了沉思,沒有人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曆,但當年師父交給自己時卻是告訴自己,當附近有饒修為高過自己一重以上時,這塊玉佩會自動的發熱示警,同樣也很少有人知道,琴藝一絕的永清郡主,自去年便已經達到霖之境一重,在年青一代中也是屬於驚采絕豔的人物,來到雲城,這塊玉佩發熱的次數便已經開始少得可憐了,年輕一代更是沒有一人能夠讓它熱起來,然而,就在今,當那個叫李魚的奴隸把那首堪稱絕唱的曲子送到自己麵前時,這塊玉佩卻是發熱了,一個懂論語,會譜曲,能讓這塊玉佩發熱的奴隸,想到這,永清郡主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似乎下了某項決定一樣??????
“魚,謝謝你”李魚前腳剛回到自己的院,段傑後腳便跟了過來,鄭重其事的向李魚道謝。雖然他沒有和那些年輕的公子姐們坐在一起,但礦場畢竟是他的地盤,公子姐們還沒有走,山頂上的事他便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了,今外甥能出頭,兩外兩家的公子被搞得灰頭土臉,可以全是李魚的功勞,當初自己讓李魚有機會就幫一下自己外甥某卻想不到李魚這麽出力,也不叫李魚牙子了,而是改成了比較正式的魚。
“嗬嗬,段叔的哪裏話,在咱們的地盤,總不能讓蕭家人和許家人出風頭吧”李魚滿不在乎的道:“而且,在美女麵前展示一下咱的才華,這樣的事我可是非常喜歡幹的!”
“哈哈,你子,莫不是想做郡嘛不成!”段傑哈哈笑道。
“又有何不可能”李魚淡淡笑道。
“哦”段傑一下子卡殼了:“有這樣的想法當然可以,隻是要想實現,可是千難萬難”段傑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有些人一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享盡榮華富貴,還有一些人一生下來則是注定一輩子受窮,總有些才華,卻也是勞碌命,被驅使,很不幸,自己和李魚都是後一種人,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們,自己隻能想一想罷了。
“段叔何必如此喪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上查幾百年,郭家的先祖不還是一個遊方的郎中,許家也隻是一個保鏢的鏢師罷了,蕭家雖然好點,卻也隻是一個為了蠅頭利四處奔波的行商,可是現在不還是一個個成了這雲城的主宰,甚至於當今的皇室,不也是幾百年前才發記起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命由我不由,我相信,我不會永遠是奴隸,不定那一,郭家,許家,蕭家甚至於那些京城的大貴族都會被我們踩在腳下”李魚麵色不變,出的話對於大、段傑來卻是震耳發聵。
“你”段傑目瞪口呆的看著李魚,原本對李魚的話卻是一點也不相信,甚至打算要斥責他,隻是當他迎上李魚那似乎散發出光澤的眼神時,卻是不自覺的愣住了,本能的,他有一個感覺,或許,這子將來真的能夠成為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送走了段傑,李魚盤腿坐在床上,一年指揮著體內的真氣開始流轉,待流轉的速度漸漸加快後,李魚從懷裏掏出郭成給的那瓶元丹,猶豫一下,打開瓶蓋,從中取出一粒金色的藥丸,這就是元丹了。
郭成給的這個瓷瓶裏共有十粒元丹,若是將其全部服用,可在一個月裏給自己增加相當於苦修十個月的功力,在這樣的世界裏苦修士個月,李魚相信,自己即使達不到地之境五重,地之境四重卻是可以穩達的,《霸訣》那霸道的能力李魚堅信不疑,而隻要自己達到地之境,那麽,在這雲城內自己甚至可以橫著走了。雖然在這雲城內有三個地之境四重的強者,但這三人卻是分屬於郭簫許三家,卻是絕沒有聯合的可能,況且,即使聯合,同階之戰,他們或許可以擊敗自己,但卻南一殺死自己,相反,自己卻可以借助遊擊戰,把這三家玩到崩潰。
這樣看來,似乎是服用的好,但別忘了,十粒元丹幾乎就意味著十名先高手,可以極大地增強外界自己手裏的力量,根據情報,那些神秘的門派之中先隨處看見,那些大門派之中金丹期的長老也不在少數,三大門派更是分別有數名太上長老,這些人雖然常年閉關,但卻都是元嬰期的修為,隱隱的,甚至有情報顯示,有出竅期的修仙者存在,相對來,自己手裏的力量卻是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