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他們在幹什麽”程蝶衣指著山下距離阻擊牆百米的地方紮起的巨大帳篷,奇怪的問道,看那樣子應該是叛軍的元帥大帳了,可把元帥大帳紮在那裏幹什麽?
“嘿嘿!看來叛軍中有高人啊!居然想出了這麽一氈秦風仔細觀察了一下,笑著道:“不定這次還有意外收獲!”
“到底怎麽回事”跟秦風也算相熟了,程蝶衣也沒了剛見麵時的生硬,想一個充滿好奇的女孩似的問道。
“挖地道唄”秦風笑了笑道“地麵有火走不通,兩側山岩那一攀爬,唯一有可能行得通的隻有地下,那大帳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罷了!”
“切,誰這山岩人不能攀爬,我們稷下學宮的許多高手依我看就難不住他們”程蝶衣已經相信了秦風的話,但還是裝作不屑的道。
“奧”秦風微微一愣神,要爬上這麽高陡的山梁,對秦風以前所見的人而言都難入登,包括秦皇身邊已達到後頂峰的劉忠老太監,但對已達到先層次的高手卻是不難,秦風自己就可輕易的攀爬,隻是不想顯露武功才會從穀口的平緩處上山,難道稷下學宮有許多先高手,找個機會去看看。
“我們該怎麽辦”程蝶衣見秦風沉思不語,不由好奇的問道,秦風手下的戰鬥力她也算是有了了解,出了那一千嫡係院兵,其他人根本就沒多少戰鬥力,叛軍隻要有千餘人突圍出來,或者是獲得交戰的機會,眼前的一切將蕩然無存,隻要穀中這隻老虎有了出籠的機會,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掙紮,而隻要讓他跑出來,秦風和他的手下的結局也就注定了,暴怒的叛軍絕對有心將他們剝皮拆骨。
“什麽都不用幹,時間不夠”秦風淡淡的道,要把地道挖到阻擊牆後麵,就是不算這裏地麵堅硬如鐵,也需要兩時間,人在自然狀態下不喝水也就是能支撐個兩三,何況,這裏是炎日穀,自己手裏還有上萬擔幹柴,而這個數目還在不斷擴大。
“以地為鼎爐,大火焚燒,他們撐不了一!”秦風自信的道“而一,他們的地道甚至挖不到放火區!”
程蝶衣心裏一寒,這家夥這主意真狠,整個山穀放火,竟是想把這十五萬人烤成幹屍。
“快”程蝶衣正心思百轉,突然聽到有人爬上山頂,嚇了一跳,原來是秦風剩餘的七百嫡係院兵,還以為是叛軍的人上來了呢?
“他們幹什麽去”程蝶衣見這些人在那位叫沐風的旅長的帶領下向秦風行了一個禮後便急匆匆的錯身過去,很快下了山,往華城方向跑去,不由好奇的問道。
“截殺叛軍掉隊的士兵”秦風淡淡的解釋道。
程蝶衣聽了心底不得不佩服這家夥心思的慎密,叛軍十五萬人放馬狂奔,肯定有不少人會掉隊,這些人若是發現了這裏的形式,肯定會想辦法聚集,若是讓他們聚集成功,則勝負又是難料了,在發現這裏的情況之前,掉隊的叛軍頂多也就是幾人,幾十人一夥,現在去截殺,可以輕而易舉的化解這個危險。
“哎,可用之兵太少啊”秦風歎了口氣,往山下走去,那裏,還有五千民夫,還有上萬擔幹柴。
???????????????????????????????????????????????????
叛軍到達華城時便已是午時,連番折騰之後太陽總算下山了,然而穀中的士兵卻是更加絕望,穀中的溫度並沒有隨著太陽的下山而降下去,甚至可以是更高,山穀的兩個出口處都是火海,而到了晚上,兩側的山上甚至常常滾落大量燃燒著的木柴,山穀雖大,但卻也是有限,在燃燒了數千擔幹柴之後,穀中的溫度終於緩緩的開始上升。
“往山下的火堆上潑些水”見扔下去的木柴已經快要燒完了,秦風冷冷的道。
身邊的親衛忙去傳達命令,山上放火的是以前民夫,秦風怕出意外,每道阻擊牆上都有兩千新兵和兩千民夫,剩下的以前則在山上放火,至於秦風沒有按照自己的隻是讓他們去砍柴,這倒不是什麽問題,眼見腳下十幾萬彪悍的叛軍認自己欺負,這些民夫的的熱情已經壓倒了一切困難。
隨著秦風的命令,一桶桶水在穀中士兵熱切的注視下潑了下來,澆滅了火堆,在大部分叛軍還未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將軍臉色再次難看了幾分,煙,敵人居然用煙。
看來要提前行動了,望著漸漸開始彌漫的煙塵,將軍暗歎一聲,這是唯一的出路,希望一切順利,招招手,一直緊緊跟在他身後的親兵隊長無聲無息的靠了過來。
“去把敵饒首領殺掉”將軍不帶絲毫表情的道。
“是”親兵隊長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出了帥帳,一個縱躍消失在了夜色裏。
四位元帥看的目瞪口呆,先級高手,這幾個子在腦子裏閃現,他們都問過手下的高手,這些高手的觀點出奇的一致,隻有先級別的高手才能爬上去,這是因為隻有先級別的高手功法才會自動運轉,不斷補充體力,後級別,哪怕是後頂峰也是不校
將軍沒有在理會這四個高貴而無能的元帥,坐在地上,閉目沉思,敵人應該就是那五千新兵,他們的戰鬥力糟的一塌糊塗,之所以出現這個局麵,全是敵方統帥太的詭計多端,隻有殺掉敵方統帥,讓敵饒那些旅長失去統籌指揮,這樣自己才有機會施展計謀,好在皇上愛惜自己,親自上山,求的了一名先級別的高手來保護自己,否則,自己現在就隻能等死了,將軍心裏暗暗道。
“他到底是什麽人”四位元帥麵麵相覷,要知道,四大家族近百年竭力招攬,才有了幾名後頂峰級別的高手,先級別的一個也沒有,這家夥是什麽人,為什麽能夠支使先高手。
?????????????????????????????????????????????
不提四位元帥的百般猜想,秦風現在正在四處視察,無論是阻擊牆上心防守的士兵,還是搬運木柴的民夫,每個人望向秦風的目光都是充滿了敬佩,到現在為止,己方總共傷亡了三百人,卻將十五萬彪悍的敵人困在山穀裏進退不得,等待最後被消滅,這幾乎是一個奇跡般的勝利。
“嗬嗬,老大,我看你是早就打好了主意,戰前虧你還裝出一副深沉樣子,讓我白白擔心一場”程虎在正式開戰是就下山去幫忙了,看秦風這麽容易就困住敵人,便跑過來笑著道,老大叫的倒是順口了。
“你以為容易嗎?”秦風裝出惡狠狠地模樣,道:“若是敵饒隊伍拉得很長,我們根本就無法在後麵封堵穀口,隻能在前麵阻擊一下,而且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敵人就會從山頂上繞道我們的後方,到時候被困的就是我們了,而且,多虧是叛軍急於行軍,沒派人上來查看,不然,十有**還是要露餡的,還有就是掉隊的叛軍,我剛剛得到消息,沐風旅長他們到現在為止已經截殺了五百多名掉隊的叛軍了,若是讓他們集合起來衝擊,這倒阻擊牆能不能擋住還是個未知問題呢?而一旦讓裏麵的那些家夥跑出來,我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跑。
“嘿嘿!想不到這裏麵還有這麽多危險”程虎嘿嘿笑著,突然話鋒一轉道:“這麽多危險老大你還讓我們打,若不是敵人犯錯,我們就被你害死了!”
“嗬嗬,多想想危險也就不是很多了,隊伍拉得長,那沐風他們就得多堅持一會,而敵軍要的是突襲,講求的是速度,他們走路,沿途光山就有十幾座,若每座都派人仔細查探,那他們下個月也到不了長安,況且,這個山穀太困,山又陡,按常理是不能埋伏人馬進行伏擊的,不派人查探才是正常情況,派人查探隻能明我們隱藏的不好,至於截殺叛軍,心??????”秦風著著,突然話一轉,猛的把程虎推到了一邊,同時自己借助一推之力快速的向另一邊倒去,剛剛和程虎聊的起勁,想不到居然被敵人摸到了身邊。
高手,真中的高手,看著如影隨形的劍光,秦風心底駭然,同時還有無盡的興奮,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總算找到和自己同級別的人了,找到這些人,研究一下他們的功法,這無疑會為自己完善第九重《霸訣》提供無限的幫助,秦風早將那無名功法命名為了《霸訣》藉此希望稱霸地,當然,現在隻是秦風的一腔宏願罷了。
真氣凝於雙手,秦風打算拚著暴露武功,也要把這家夥拿下,然而,就在秦風剛要動手的時候,一道劍光閃過,直奔刺客胸口,刺客不得已後退,卻是程蝶衣到了。
“快走”程蝶衣和刺客的武功明顯不是一個層次,出鄰一招仗著偷襲占到優勢外,幾招之後就是被壓著打,但總是被壓著打卻還是大聲讓秦風離開。
刺客目標明確,一直追著秦風,而程蝶衣則是屢次不要命的阻撓,猛的,黑衣人轉身,朝著程蝶衣一劍刺去,速度之快,連秦風都是救治不及,顯然,刺客已經被程蝶衣激怒了,要先把她除掉。
“嘭”就在此刻的劍剛剛刺中程蝶衣的時候,一聲巨響響響徹整個山穀,刺客難以置信的回過頭,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自己躲不過去的暗器,看到秦風手裏那正冒著煙的奇怪東西,嗓子裏發出了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帶著滿腹的不甘心,轟然倒下。
“蝶衣,你怎麽樣了”秦風跑過去,緊緊抱住搖搖欲墜的程蝶衣,內心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程蝶衣會如此拚命地救自己。雖然刺客對自己根本夠不成危險,但秦風心裏還是對她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和一些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別樣情緒。
“嗬嗬,想不到我會為了救你賠上性命”程蝶衣笑了笑,虛弱的道“罷了,就算我為秦國做的一點是吧!”
“你不會有事的”秦風緊緊握住她的手道,心裏百味雜陳,然而,隻看了一眼傷口,臉色立刻變得鐵青,程蝶衣的傷口流出的血居然是黑的,刺客的劍上居然有毒。
“咳咳,是仙劍門的斷魂散”程蝶衣咳了兩聲,虛弱的道:“無藥可解,不要白費力氣了!”
“不要話”秦風滿眼眼裏滿是惱火,懊悔自己的大意“收緊心神”
“你要是會武功該多好”程蝶衣費力的抬起手,想摸摸秦風的臉,可惜,舉到一半便昏死過去。
秦風的手指飛速的在程蝶衣身上點了幾下,封住了她的穴道,防止毒藥擴散,搜了一下刺客的屍體,什麽也沒發現,便抱起她騎上一匹馬,交代一聲讓留守士兵民夫加強戒備,秦風便騎著馬飛速的往華城趕,刺客尖上的毒很霸道,用解藥解毒是不可能,但不代表沒有別的法子解毒,但無論用什麽法子,在這荒山野嶺的都行不通,隻有先到城裏才校
士兵們目瞪口呆,秦風帶著程蝶衣走遠了才反應過來,程虎嗷的一下跳起來,拿著搶過一支長槍便朝著刺客的屍體亂刺,剛才刺客那超強的身手把他嚇壞了,而姐姐中毒的結果則讓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刺了十幾下,才想起生死不知的姐姐,把長槍一扔,搶過一匹馬,便也朝著華城奔去。
到了華城,秦風直奔城主府,到了府裏,讓人找到一個洗澡的大木桶,裝滿水,然後找了幾個丫鬟把程蝶衣的衣服脫掉,幾個丫鬟知道眼前昏迷的是自家大姐,開始不想聽秦風的,結果秦風怒目一瞪,滿臉的煞氣,幾個丫頭就再也不敢違背什麽了。
把一切準備好,秦風進了房間,第一次看到那張常年掩藏在麵紗之下的麵孔,看這那張絕美秀麗的臉龐上那片難看的傷疤,秦風心裏一疼,原來她不肯摘下麵紗不是故作清高,輕輕的撫摸那片傷疤,秦風心裏暗歎,她的心裏一定很苦吧!
收回思緒,秦風坐在木桶前全力運轉真氣,把真氣通過木桶的水渡到程蝶衣的體內,為她進行療傷,本來用針灸是最好的法子,可惜,一時間秦風根本找不到合適的針,隻好用這種費力的法子。
“怎麽回事”老城主在叛軍過城之後便回到了城主府,不過為了安全,還是躲到了密室,剛才聽外麵一陣喧嘩,還以為是秦風失敗,叛軍回來報仇呢?過了半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急急忙忙趕了過來,這時程虎也趕了回來,急忙把秦風遇刺的事情一,府裏的下人代為補充,很快明了事情的原委。
“派幾個人守在這,任何人不得入內”老城主聽完了事情的經過,沉思了一下,淡淡的下令道。
“你趕緊回炎日穀,一切按照秦師長原來的要求,無比不能出一點紕漏,知道嗎?”老城主嚴厲的對程虎道。
“可是?姐”
“沒什麽可是的,已經這樣了,你姐姐的生死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你能夠做的就是決不能讓叛軍出穀,否則,不知你姐姐會死,我會死,你也會死,快去”老人平淡的道,似乎談論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兒的生死。
程虎歎了一口氣,騎上馬,怒吼著一路朝炎日穀飛奔,見兒子走後,老城主同樣歎了口氣,臉上的淡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擔憂,仙劍門的斷魂散他是知道的,江湖上排名前幾位的毒藥,解毒自己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寄希望於那個神奇的子,希望別讓自己失望。
當太陽剛剛爬出地平線的時候,秦風滿臉疲憊的打開了門,一眼便看見了在門外守護了一夜的老城主,秦風對他歉意的笑了一笑,老城主心中一顫,臉色巨變,差點摔倒,卻不想秦風歉意的是自己還得程蝶衣受傷,讓他徹夜擔心,不過好在秦風反應的快,一把扶住老人家,告訴他程蝶衣體內的毒已經被逼出來了,現在隻是太虛弱導致的昏迷,讓老城主派人去照顧她。
辛苦了一夜,秦風耗費了自己大半的內力,總算把這種霸道無比的毒藥全逼了出來,而程蝶衣也算是因禍得福,秦風在給她逼毒時,把她體內大量的雜質逼了出來,極大地改善了她的體質,那一大桶水都有些發黑了,可見逼出的雜質之多。
秦風記掛炎日穀戰場,同老城主寒暄了幾句,請老城主在招募一批民夫,多多益善之後,便騎上馬趕回了炎日穀。
昨晚還真險些出事,將軍對排出的人很是自信,在半夜組織了一千高手發動了一次突圍,這些人都是四大世族多年培養的死士,在喝足了水後,不要命的衝鋒,阻擊牆上的士兵和民夫看到一個個火人衝到牆下都是驚呆了,而當這些火人搭著人梯攻上阻擊牆時,他們才反應過來,瘋狂的迎長槍阻擊敵人,敵人每個的身手都很厲害,更是用了不要命的打法,守未的兩千士兵都是新兵,幾乎被這些人打得不斷後退,好在一千敵人成功穿過放火區的隻有不足半數,而搭人梯攻上阻擊牆的人數更是隻有二百多人,而且大部分身上都已經燃起了火苗,在程蝶衣帶來的八個高手的幫助下,最後總算耗死了這些死士,隨後程虎回來了,帶人瘋狂的往火裏投放木柴,放火區燃起了衝大火,有人還想渡過放火區,絕對不到半路就會被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