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秦風朗聲誦讀,卻是把滕王閣序背了出來,當然,現在這篇美文變成了《楚王閣序》,其中的一些前世的人名典故也被秦風換了下來。


  這篇文章一處,大殿上詭異的寂靜下來,甚至連負責記錄的學子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秦風。


  雲清郡主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當聽到“物華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時,一雙眼睛已經睜到了最大,當聽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一色”時,大眼睛裏閃過癡迷的神色,當聽到“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溝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時,已經是整個人都呆在那裏。


  雖然眾人不理解那徐孺下陳蕃之榻到底是什麽樣的典故,卻絲毫不難理解其中的意味,這裏卻是秦風忙裏出錯,他一方麵要努力回憶前世的《滕王閣序》,另一方麵還要改換人物典故,百密一疏,落過了此處,不過好在高人都有裝神秘的權利,以後有人問起時,秦風已成了“超級高人”,別人去猜,去想,去研究,居然找出了十幾種解釋,讓秦風知道後哭笑不得。


  陶元臉色慘白,雙眸裏一片死灰的顏色,若田園詩人有些作品不傳於世,被無恥之徒偶然得到冒充自己的作品還有可能的話,那麽,這樣的美文一出都是下文壇震驚的東西,絕不會有人將它束之高閣,換句話,若是這樣的作品,以前一定沒有出現過,否則,早就下皆知了,這子居然能做出如此美文,那他的文采就毋庸置疑了,自己對他的汙蔑相信的恐怕就不多了。


  皇帝臉上也是露出驚疑的神色,莫非,這秦風真是神童不成。


  “陶先生以為如何”秦風背誦完畢,站在陶元麵前,淡淡的問道。


  陶元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不出來,縱使是自己的師尊,恐怕也作不出這樣的美文吧!


  “先生的師尊所作的關於戰爭的詩還有很多嗎?”秦風卻是不打算這麽放過這個厚臉皮的老頭,淡淡的問道。


  “不???不多了”陶元結結巴巴的道,秦風已經完全摧垮了他的自信,在秦風麵前,陶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醜,徒惹人發笑。


  還是那句話,在真正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無用的,而秦風恰好,就掌握了絕對的實力。雖然那實力並不真正屬於他,但在這個世界,作為唯一的穿越者,卻全屬於他的。


  “在下從親身經曆了楚國的動亂,深有感觸,後來又在秦國邊塞經曆一些時日,心中感觸更深,有些拙作,雖多是想象而成,卻是覺得還是有點價值,今日姑且取出,供大家一同評判,予以指教,秦風正是有感於此,才會投筆從戎,意在將來率領大軍,內平內亂,外戰下,為我大秦創下不是功勳”秦風淡淡的道。雖然得很是豪壯,但卻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世外高饒形象,這一刻,他比陶元更像隱士。


  《走馬川行奉送出師西征》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輪台九月風夜吼,一川碎石大如鬥,隨風滿地石亂走,匈奴草黃馬正肥,金山西見煙塵飛,漢家大將西出師,將軍金甲夜不脫,夜半行軍戈相撥,風頭如刀麵如割,馬毛帶雪汗氣蒸,五花連錢旋作冰,幕中草檄硯水凝,虜騎聞之應膽懾,料知短兵不敢接,車師西門佇獻捷!

  《隴西蟹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深閨夢裏人。


  《燕歌蟹:

  漢家煙塵在東北,漢將辭家破殘賊,男兒本自重橫行,子非常賜顏色,撞金伐鼓下榆關,旌旆逶迤碣石間,校尉羽書飛瀚海,單於獵火照狼山,山川蕭條極邊土,胡騎憑陵雜風雨,戰士軍前半死生,美人帳下猶歌舞,大漠窮秋塞草腓,孤城落日鬥兵稀,身當恩遇常輕敵,力盡關山未解圍,鐵衣遠戍辛勤久,玉箸應啼別離後,少婦城南欲斷腸,征人薊北空回首,邊風飄搖那可度,絕域蒼茫更何有,殺氣三時作陣雲,寒聲一夜傳刁鬥,.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從來豈顧勳,君不見沙場征戰苦,至今猶憶郭將軍。


  《涼州詞》


  葡桃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塞下曲》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黃城足今古,白骨亂蓬篙。


  從軍北征李益,山雪後海風寒,橫笛遍吹行路難,磧裏征人三十萬,一時回首月中看.

  ??????

  《白雪歌》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瀚海闌幹千尺冰,愁雲慘淡萬裏凝,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山路,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如何”一口氣將腦袋裏記得戰爭史詩出十幾首,秦風語氣無比平和的問道,然而,正是這平和無比的語氣,卻透露出一股似乎發自骨子裏的藐視,是的,藐視,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這一刻,秦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他的背後,站著整個唐宋的文人,後麵有這樣的後盾,秦風對所有意圖在文學上挑戰他的人都可以進行毫無保留的蔑視。


  “你,你??????”陶元指著秦風,嘴唇不斷地哆嗦,不知是被氣得,還是尷尬的,總之是一句完整的話也不出來,秦風的詩裏有很多問題,最起碼,他一個南方人寫出來的詩卻大多和寒雪邊塞有關,這裏似乎就有問題,隻是秦風自己開始就了,自己是結合了楚國戰爭,有在秦國邊塞有過一些經曆,這才有了感觸,卻是先一步把眾饒懷疑給消除了,即使陶元想拿這個事,卻也是不能站住腳。


  “不知令師尊住的房子是什麽樣的”秦風不待他反應過來,繼續問道。


  陶元不敢話,倒是邊上有些學子現在已經轉而支持秦風,站出來話了,這南山隱士雖然號稱隱士,但在南山之中卻是有一所占地十餘畝的莊園,家裏還有幾個仆人,生活過的卻也是舒適無比。


  聽聞如此,秦風心裏對這些所謂的哦隱士更加鄙視,就這還隱士呢?放在前世,一般人根本過不上這樣的日子,都是些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罷了。


  “在下家貧,置辦不起大房子,倒是有一所草房,隻能為在下遮風擋雨,不過在下卻是覺得這草房卻是於在下有大恩,曾為之作文一篇,同時,以文明誌,今日卻是打算與大家共享”秦風心裏努力回憶,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淡淡的道。


  《陋室銘》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廉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孔子雲:“何陋之有!”


  秦風一時想不出有什麽典故可以代替“南陽諸葛廬,西蜀子雲亭”,索性直接全部刪掉,但縱然如此,卻同樣給了在場的眾人深深地震撼,以自己的居所明誌的人從古到今不在少數,但能像秦風這樣的,卻是“前不見古人了”。


  雲清郡主一雙美目看著秦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裏,閃爍著異樣的目光。


  “你???你???”陶元指著秦風,還是不出話來。


  “和我比作詩,你還差了一點”秦風滿是高傲的看著陶元,淡淡的道。


  “你”陶元指著秦風,臉上連連變色,最後居然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陶先生,陶先生你怎麽了”下麵一陣忙亂,卻是趕緊把陶元扶了下去,第一局得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好一個秦風,想不到無論文武,都是如此撩”,坐在皇位上的秦皇忽然開口了,連聲讚歎,卻是給這件事定了基調。


  秦皇確實有理由驚喜,想不到這個秦風真的給了自己一個驚喜,果真是文武全才,而且,無論文武,都絕對是妖孽級的,這樣的人物原本不是秦國的,現在卻千裏迢迢的跑到秦國來到自己的手下效命,絕對是秦國之幸。


  “恭喜皇上,喜的良臣”下麵的大臣們一見皇帝的態度,立刻有大批人站出了,向皇帝恭賀到。


  “哈哈哈”皇帝開懷大笑,高興之下,卻是又賞了秦風一千兩銀子。


  下麵,宋雲橋幾人臉色難看,想不到原本萬無一失的第一局居然輸了,而且輸得如此徹底,誰也想不到,這秦風居然如此妖孽,看他作詩的速度和水平,別是陶元,就是曆史上那些大名鼎鼎的詩人,詞人恐怕也是難以比得過他,這家夥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莫非這世上真的有神童不成。


  何歡同樣是臉色一連數變,原本想自己搶風頭,在雲清郡主麵前好好表現自己的才華,以期贏得美人心得,想不到枉做了人,卻是讓那個武夫風頭更勝。


  “不知第二局你們打算比什麽”皇帝忽然開口,淡淡的問道,卻是主動把確定項目的權力交給了對方,這卻是一種自信,現在秦風已經打亂了對方的安排,皇帝卻是不信,對方幾個人能夠再次壓倒整個文學院的才子才女們,畢竟,這些人將是以後大秦的棟梁,精華之所在。


  宋雲橋幾人驚異不定的互相看了幾眼,顯然,秦風的表現讓他們已經失去了信心,最後還是宋雲橋站了出來。


  “第二局,我們比談經論道”宋雲橋有些膽戰心驚的道,不過待看到秦風聽到這個建議後眉頭皺了一下後,卻是立刻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妖孽對這一方麵並不擅長,這就好辦了。雖然第一局意外失敗打亂了自己的布置,不過好在自己還有後招,五局三勝,自己還是有勝得希望的。


  “談經論道”皇帝聽到這個題目,也是眉頭一皺,想不到對方出這麽偏的題目,不過這些學子們整日也是研究各家經典,想來,應該應該能夠應付的,皇帝這時卻是有些後悔,這次來隻帶來了部分大臣老邁的大臣,這些人卻是不好上場的,畢竟,他們的身份擺在那,已經不能算是文人了。


  隻是當皇帝看到從殿外走進的一個手拿拂塵的道士和一個光頭和尚後,卻是知道自己似乎想的錯了,對方談經論道,談的居然不是諸子百家,而是道家的道和佛家的經,這卻又不是學子們所擅長的,畢竟,為了將來有個好前程,大家基本上都是整日研習諸子百家的經文,對於佛家以及道家卻是很少有涉獵的。


  抬眼望去,果然,學子們臉上一片苦澀,想不到居然是佛家和道家,這一局卻是又要壓著打了,想到這,不少人卻是不自覺的抬頭看向秦風,剛剛秦風的表現,卻是讓他無形中成了領頭羊,隻是現在秦風的臉上卻是古井無波,平平淡淡,似乎於自己毫無關係一般,無論敵人還是盟友,卻都是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南無阿彌陀佛,貧僧惠僧,不久前習的我佛家無上心經,尚未完全領悟,願與諸位一起探討”和尚首先站了出來,先是宣揚了一通佛號,平淡的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故般若波羅蜜多咒.即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懇請諸位為在下講解一下這篇經文”惠僧無比恭敬的道,隻是出的話卻是在場的諸位才子才女們臉綠,這佛家經文深奧無比,那些高僧研究半生恐怕才能懂個一知半解,現在卻是要讓他們聽一遍便要進行講解,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這一刻,才子才女們臉色無比難看,若是陶元壓過自己自己是有苦難言,勉強還能接受的話,那麽,這第二局比賽卻是難以接受了,這是敵人擺明了來找茬。


  皇帝同樣也是臉色難看,出其不意也就罷了,卻想不到好要如此,這卻是太的過分了,難道真當自己這個皇帝好欺負不成。


  “此乃佛家般若波羅密心經,吟誦起來可以讓人心神寧靜,在下廣為流傳,莫非在場的諸位都沒聽過,那可真是,嗬嗬”宋雲橋得意的下了兩聲,卻是傲然的道:“孤陋寡聞了”


  這話一出,卻是把在場的才子才女們氣得半死,隻是根本沒有接觸過,想解幾句卻也是不出來。


  “宋兄,你是不是抬得過分了”何歡皺著眉頭道,他自覺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與宋雲橋還是有些交情的,懷著僥幸的心裏站出來,萬分希望宋雲橋能夠給他麵子,那自己今可就露臉了。


  不過可惜,他錯估了形勢,別宋雲橋所代表的四大家族已經輸了一場,縱使不輸,他也不會在這樣的事上賣何歡麵子,這已經上升到四大家族與皇室的鬥爭上了,別是什麽才子,縱使是朝廷的第一大臣求他他也不會鬆口的。


  “哈哈哈,有什麽過分的,皇上金口玉言,讓我出題,我便出了談經論道,皇上已經答應了,而現在確實是在談經論道,莫非,你想抗命不成”到最後,卻是滿是森然,隻是那雙眼睛卻是撇想皇座上的秦皇,滿是得意。


  “這一局”秦皇滿臉陰沉,卻還是不得不宣布結果,好在秦風在詩文歌賦上贏了一局,卻,這樣一來便成了平局,對方已經出了兩局的試題,下局卻是什麽也不能讓給對方了,這樣一來,己方能夠再贏一局,這樣一來,最終獲勝的希望卻是大了許多。


  “整段話的概略意思是“透過心量廣大的通達智慧,而超脫世俗困苦的根本途徑”,摩訶”是無邊無際的大、心量廣大,比喻宇宙萬物大自然之間的規律與特質,約略相當於中國傳統文化指稱的道與廣義的命:“般若”為梵語音譯,指通達妙智慧;“波羅”為梵語音譯,指到彼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有解脫障礙的意思:“心”:根本、核心、精髓,一方麵表示內容所探討的主體重心,另一方麵也表示全篇內容的重要性,經”:字義是線、路、徑,引申為經典,代表前人走過的路途、獨特而深入的經曆或見解,借口述語言或文字記載來傳承後世,以供人們做為參考指引!”皇帝的話沒有文,突然一個清越的聲音傳來,眾人聽得一呆,隨後卻是鬥士麵現驚色,這秦風居然還精通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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