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清然隕落
算下來薛剛是二十年前搬到這裏的,自打他來到這裏便再也沒有使用過武器。
人這一生,難免撞鬼啥的,薛剛也不是沒有,不過他那不亞於清然之前的道行,隻要稍微露出點兒本事便能將邪物嚇退。
說白了一句話,他是太久沒有幹過仗了,以往就算有小鬼想整他騙點錢啥的,也不足以需要讓他動兵刃。
清然耷拉著眼皮撇向薛剛,問道:“你,你行不行啊?”
哪兒有像你這樣的啊,把兵器藏褲襠也就算了,掏出來的時候還差點兒把兄弟切了。
太不靠譜了吧?!
薛剛一愣,像是受了天大侮辱似的,他拽著清然的領子,怒道:“我不行?我不行誰行?要不你自己上唄?”
媽的,我的責任可是保護掌門,不是保護你這麽個糟老頭啊!
別惹我!
不然我就不管你了!
清然現在幾乎不能動,他用眼珠子轉向劉田英,隨後說道:“再不撒開,你,你就得死。”
薛剛回過神,鬆開了清然的衣領,看向劉田英,他這剛一轉頭,隻見那毛茸茸的尾巴又朝著自己射了過來。
鏡頭打向那尾巴,隻見這破玩意兒居然長好了!
超速再生啊!
“我掩護你,你趕緊走!別回來了!”薛剛再次抓起清然,將其往門外一扔,隨後咬著牙,握緊了斧頭,便再次和劉田英幹了起來。
媽的,清然的身體軟趴趴的倒在門邊。
從清然那怨毒的眼神中,傻逼都能看出來清然十分生氣。
你看我這模樣能走得動道兒嗎?
疼死我了!
薛剛的這把斧子藏在褲襠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人體兩條腿中間,有個會陰穴,然而薛剛是通過借屍還魂的辦法才複活的,所以每天都會有大量的陰氣泄出體外。
一天兩天倒也罷了,日子久了,這駭人的陰氣含量,是十分容易將鬼差招來的。
所以薛剛就想了個好辦法,將自己的兵器藏在褲襠裏,用來吸收陰氣。
這樣做,一來不會讓鬼差有所察覺,二來也能提高兵器的威力。
隻不過斧頭這東西,放在褲襠裏實在麻煩,所以薛剛經常會把手伸進褲襠調整一下斧頭的位置。
以後大夥兒看到了可千萬不要說他猥瑣啊。
薛剛便在這店鋪內和劉田英斡旋了起來。
這斧頭還真是個神兵利器,隻要劉田英的尾巴接觸到斧刃了,肯定會斷下一截來。
不過這尾巴斷了之後還能長,並且搞到最後,這增長的速度要比薛剛砍得還快。
“我操!你是什麽玩意兒啊!”薛剛一邊砍著一邊問道。
劉田英抱著自己壯實的手臂,說道:“等你死了就知道了!”
清然還是十分的虛弱,他輕聲喊道:“她,她是妖,擺,擺誅妖陣啊。”
媽的腦子有病似的,拿尾巴來攻擊人的,不是妖怪難不成是你媽啊?!
薛剛也是急得憋紅了臉。
“我他媽哪裏還有陽火?!”
這叫什麽事兒。
有陽火的沒修為,有修為的沒陽火。
薛剛是命魂附在屍體上,以此才能行動的,壓根兒就沒有陽火這種東西。
清然也是無語了。
媽的,難道今天自己注定要死在這裏了?
我特麽一世英名就這麽毀了?
殺了一輩子妖孽,最後還是被妖孽給殺。
難道這就是因果?
忽然,劉田英的尾巴陡忙伸長了許多,薛剛就算想砍也是來不及了。
尾巴纏繞著薛剛的脖子,將其拽了過去。
薛剛大喊道:“你幹什麽?!救命啊!”
“鏗”的一聲,那把沉重的斧頭,落在了地上。
劉田英用尾巴將薛剛舉到了自己的跟前,然後自己伸出雙手掐在了薛剛的脖子上。
“你,似乎已經活了很多年啊。”劉田英露出貪婪的笑容說道。
一般這個表情隻會是打麻將贏了錢的中年婦女特有的。
薛剛此時都快嚇哭了,自己不是沒有殺過妖怪,但從來沒有殺過這麽變態的妖怪。
“幹什麽幹什麽?我,我還是童男子啊!”薛剛費勁地說道。
要不是脖子周圍有一圈厚厚的脂肪,恐怕薛剛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劉田英麵帶笑容,閉上了眼睛,緊緊地掐著薛剛的脖子。
“不幹什麽?讓我來送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說完,劉田英的身上便湧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勢。
也是因為如此,清然當即便昏死了過去。
薛剛的眼皮也是不斷地朝上翻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翻不動了。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薛剛除了翻眼皮之外,居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劉田英也十分吃驚。
“你還沒入輪回?!”劉田英驚訝地憤怒道。
說完,劉田英也是把薛剛一把摔在地上。
所幸,屁股著地。
但劉田英的勁道也不小,薛剛的屁股差點兒沒摔成兩半個,這會兒正哀嚎著呢。
“滾!”劉田英怒吼道。
從她口中噴出的陣陣罡風,險些沒把薛剛的衣服絞成碎片。
“好嘞。”
薛剛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隨後快速地跑向店鋪門口。
臨走時薛剛想把清然也抗走,可他剛把手伸向清然,便感受到了來自劉田英的一陣威壓。
算了。
兄弟,等哪天我修煉成屍妖了再來幫你報仇。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果然是個仗義的男子漢。
堪稱正一道之恥辱!
薛剛打開店鋪門後,直接溜進了自己的小店裏,跑進房間,大被子蒙著腦袋。
睡覺!
她既然放我一馬,那麽肯定不會追上來,與其逃跑浪費力氣,還不如好好恢複呢。
誠然,劉田英剛才那麽一下,雖然沒有打傷薛剛,畢竟薛剛是屍,沒有疼痛神經的。但薛剛在過招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量。
這個力量,不同於陽火和陰氣,也不算法力和魔氣,而是來自他命魂的力量。
用一點兒就少一點,想要補回來,很麻煩的。
棺材鋪內。
劉田英緩緩走到清然跟前,將手掌按在清然的腦袋上,打出一道氣勁。
“砰。”
一陣耳朵可聞的聲音,從清然的腦袋裏發了出來……
何北境內。
半空。
周昊等人已經飛在了天上。
“耗子,咱們現在去的這個方向,不是江酥嗎?難道那個獅吼山,在江酥?”徐孫棟梁問道。
趙武年騎在六墨血狼的身上,這會兒正東張西望呢,他沒飛過幾次,此時也是感覺很好。
至於策略方麵的事情,他也很少參與。
耗子讓我幹誰我就幹誰!
敖聖依這是心裏樂開了花,等著看元元出醜的樣子。
甚至她這腦袋裏已經幻想出了一幅畫麵。
地麵上,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中,然而自己還完好無損,元元看著自己。
“救,救我,求求你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我,我給你當坐騎!”
嚶嚶嚶!
嚶嚶嚶!
嚶嚶嚶!
周昊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在大年家的時候,我看到這個名字之後就上網查了,根本沒有任何記載,不僅如此,我還問過了牛頭,他居然也說不知道,所以我才想出了這個辦法跟蹤元元的。”
誠然,百度上沒有那也就算了,畢竟很多事情在那上麵都搜不到。
但牛頭可不一樣啊,他怎麽說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老鬼仙了,連他都不知道的地兒,那是得多神秘啊。
“當年大哥每次要去獅吼山的時候我都想跟著去,可他總不帶我,所以我也不知道獅吼山到底在哪。”狂屠歎了口氣說道。
六墨血狼則是沒有那麽八卦,那個時候元元去獅吼山的時候,都會用“辦事”兩個字簡單概括,所以六墨血狼就沒有問這麽多。
可等到事情發生之後,他就算想問,也已經來不及了。
周昊沉吟了一陣後,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元元和那個金老鼠是怎麽回事?”
媽的,我倒要看看是什麽事情非要搞得這麽嚴重。
狂屠的臉立馬就變成豬肝色。
他看向了六墨血狼。
這事兒到底能不能說啊?
“你別看我,我不敢說。”六墨血狼正色道。
那可是大哥的風流史啊,我怎麽敢不經過他同意就往外說呢?況且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呢。
狂屠那臉啊,都快黑了。
周昊則是感到十分不爽。
媽的,至於嗎?
你就算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再把人家甩了,在現在這個社會也是十分普遍的好嗎?
我到底還是不是你們的老大了?
“狂屠,你趕緊告訴我,不然以後就別跟著我了。”周昊沒好氣道。
反正我是看出來了,你們一個個的都管我叫老大,肯定是有原因的。
既然有原因,那我就抓住這個原因。
威脅威脅你。
“那怎麽行!我等了老大數千……”說著說著,狂屠的聲音逐漸沒了。
媽的,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
急死我了!
“那你倒是說呀,這裏又沒有外人,磨磨唧唧的。”徐孫棟梁抱怨道。
實在看不下去。
媽的,一個個的都是兩米左右的大漢,說點事情比娘們兒還磨嘰。
狂屠環視著眾人。
老大。
宗布神。
宗布神。
佛門的小子,勉強算自己人。
敖聖依……
神族!
不行不行,還是不能說。
“你瞟我幹嘛?我又沒有得罪你!”敖聖依不爽道,跟個母老虎似的。
隨即,敖聖依輕聲細語另外加點撒嬌地對著周昊說道:“二叔~你看他~他老是凶我~你都不罵他~哼。”
老娘怎麽一直忘了?元元和狂屠再厲害,那也是二叔的小弟啊!
隻要二叔慣著我,他們能把我怎麽樣?!
周昊可沒想著慣敖聖依,而是他自己確實想知道。
“行了,別廢話了,敖聖依也不是外人,有什麽趕緊說吧,不然耽誤了大事,我可不放過你。”
沒錯,周昊必須聽一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這樣他自己也能有個判斷。
不然要是因為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自己就跟著瞎起勁,那麽很有可能會出大亂子的。
狂屠又是一陣左思右想。
終了。
狂屠咬牙說道:“那好!但我要是說了,你們不能告訴老大是我說的,不然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