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布
看到白無常這麽說,周昊激動得都差點把手上的符咒扔出去了。
白無常臨凡!
這是什麽概念?!
什麽張善末啊,什麽煉氣化神啊,什麽狗屁屍妖啊。
都是紙老虎!
有我七爺在,你們這些,實在沒排麵,根本就不是一個段位的!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對了,地府我去過,那裏就很涼快。
“既然如此,我先謝過七爺啦,我明天中午十一點半,在吳工的東盛酒店,江酥廳裏,你哭喪棒我已經試過了,非常厲害,就不用送別的禮物啦,哈哈哈!”
爽!
早知道白無常這麽好說話,我還學什麽趕屍啊,飛來飛去的烈陽丹都吃了不少呢。
白無常卻是長大了嘴巴,驚訝得很。
這周昊也太實誠了吧?
我就隨口開個玩笑,你怎麽就能當真了呢?
虧你還是張判的徒弟呢,他老人家定的規矩,你心裏沒點兒逼數?
“那個……周昊!我突然想起來了,老黑他媳婦兒今天好像生孩子,我得過去幫忙接生,你知道,我和老黑都不知道多少年的交情了,他有求於我,我不能不去啊!真是,真是不好意思了\/尷尬\/尷尬。”
你還知道尷尬啊?
你別亂吹牛逼好不好?
搞得人家周昊激動了半天!
周昊看出來白無常這是不想來,但一下子也猜出來了,估計是沒法兒上來。原本他想和張善元去打個招呼的,可轉念一想。
我特麽讓你幫我操作一下秘籍,你張口跟我要十八萬,如果我跟你借個陰帥上來,你不得要我命啊!
算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唄,等我兒子滿月的時候,看看七爺有沒有空吧。”周昊發送道。
規矩是張善元定的,周昊也沒有辦法,這老頭強得很。張善元他管理著地府那麽多陰神、陰兵,定下去的規矩,哪裏是那麽容易更改的呢?
況且當初張善元之所以定這個規矩,反而是想要保護周昊。
因為張善元知道,周昊把左慈給得罪了,並且得罪得很徹底。
一個呂布就已經讓周昊承受不住了,即便是自己出麵,也鬧了個兩敗俱傷。
如果是左慈本尊降臨凡間呢?
那我這徒弟的命可就保不住嘍。
“好,沒有問題的,我雖然不能去幫你,但這買符咒的錢還是不能收的,就當我隨禮了!”說完,白無常便給周昊轉了三千冥寶。
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誰不要?
收了錢之後,周昊繼續忙活起來,他先是將這大廳裏的地毯給收進了玲瓏齒中,布完陣後,對齊了擺下去的符咒,放一張與之相克的符咒。完事兒又去別的大廳裏,將那裏的地毯蓋在了自己的江酥廳上。
大功告成,到時候萬一打起來,隻需要把上麵一層地毯收了,再任意收走一張符咒,陣法便能開啟。
做完這一切,周昊便回到了自己的新房中。
地府,桃止山,鎮妖塔下。
“師父,我聽說周昊要結婚了。”趙子龍對著左慈說道。
對於周昊,趙子龍沒什麽想法,左慈要對付他,趙子龍隻能幫著左慈。
因為趙子龍不認識周昊,沒有感情。而張善元的話,就不一樣了,張判官對地府的貢獻,那是地府鬼眾有目共睹的。
雖然陰兵們怨聲載道,但在酆都城中享鬼壽的百姓們,卻是人人稱讚。
這樣一個好官,左慈卻想取而代之,趙子龍覺得不妥。畢竟左慈是個什麽人品,趙子龍是最清楚不過的。
左慈閉著眼睛,緩緩說道:“我收到消息了,那個周昊居然坑了幹將二十八萬冥寶,黑白無常這兩個廢物愣是把自己的本命法器送了出去,牛頭舍不得下血本,給了個令牌,最有意思的還是高漸離,隻給了一個凡間的琉璃瓶子。”
雖然左慈現在龜縮著,但照樣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府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
“那要不要和張善末知會一聲,讓他有點動作呢?”趙子龍問道。
左慈笑了笑,說道:“這麽大的事情,張善末如果一點動作都沒有,那為師就看錯人了。”
趙子龍這會兒也做不了什麽,畢竟他自己現在都在被追殺,狂屠那瘋狗愣是把懸賞金額漲到了十億冥寶。
整個地府的無業遊民,包括沒有任務的陰兵、甚至陰帥,都在追查他倆的下落。
可根本沒人想到,這師徒二人,居然躲進了鎮妖塔下。
趙子龍繼續問道:“大師兄呢?怎麽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他?”
說來也是,自打他們來到這裏,就從來沒有看到過葛洪。
左慈緩緩睜開了雙眼,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躲在別的地方了吧。子龍,你放心,隻要為師拿到了刑天玉,那以為師的修為,足以屠盡惡狗嶺!”
密雲,燕山群山中的茅屋。
張善末對著銅臉盆說道:“虛耗,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動手?明天周昊成親,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自打那次被元元教育過後,虛耗也養成了洗澡的好習慣,鍾偉榮去參加周昊婚禮,他閑得無聊,正準備跳進任家的池塘裏洗個澡,卻是收到了張善末的來電。
“成親?我怎麽不覺得是個好機會呢?到時候那麽多親戚,萬一讓別人看到我,那可怎麽辦呢?”虛耗問道。
反正對周昊還是很忠誠的,無論張善末怎麽說,虛耗都準備耍賴。
“我告訴你吧,周昊的妻子,已經有了身孕,如果你用他妻子做人質,嗬嗬,我說得對不對?”張善末笑著問道。
大哥,你還是別笑了,你就沒錢去買個鏡子嗎?
你知道自己笑起來那一臉的褶子有多難看嗎?
虛耗卻是皺眉說道:“你這人惡不惡心啊?禍不及妻兒你不知道嗎?虧你還是人類的江湖前輩呢,居然對自己的師侄那麽狠心,真不知道你怎麽好意思說出這話來,真是的,太討人厭了。”
張善末眉頭一皺,說道:“你不會想要毀約吧?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虛耗一族的信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亂扣大帽子可是張善末的看家本領,還有一點,借刀殺人。
“好吧好吧,那我明天去。”虛耗說道。
耍賴也分很多種,嘴上答應了,實際卻不去,也是耍賴。
張善末開心地笑了,說道:“那明天你先去周昊身邊,到時候和我徒弟們裏應外合,千萬不能出紕漏了,如果可以的話,把那個餘秋雅給我帶過來,事成之後,我封你做我們正一道的護教神獸!嗬嗬。”
嗬你媽媽個逼,誰要你封?說上去那麽好聽,不就是想讓我為你賣命麽?
老子活得年頭可比你長,別想著忽悠我。
“行了,先這樣吧,我要洗澡了,對了,以後你能不能,別他媽的在我洗澡的時候叫我?我會很憤怒的,再有一次,你看我怎麽收拾你!聽到了嗎?!”虛耗生氣道。
張善元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虛耗鬧翻了,腆著逼臉連連說是。
他也沒辦法,虛耗如果不洗澡,那麽自己根本聯係不上他,在凡間用玄光鏡,必須得有一個“鏡”才行,沒有地府那麽玄乎。
聯係完虛耗後,張善末又對著臉盆結起法印,念起法咒。
片刻過後,臉盆中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頭像。
“你是什麽人?”中年男人問道。
張善末再次露出了難看的笑容,回答道:“我是什麽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兒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