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手足
他們兄弟四人,打一開始,徐孫棟梁就是最弱的一個,可偏偏每次有危險,都是徐孫棟梁來拯救大家。
後期是徐孫棟梁真有這個實力,可前期,徐孫棟梁都是憑著一股不要命的衝勁,當然,也有運氣的成分在裏麵。
再加上他平時嘻嘻哈哈,跟誰都能開上兩句玩笑,人還有錢,特別討人喜歡。
雖然之前龍舌弓丟了的時候,任山懷疑了周昊,徐孫棟梁和任山有點小過節,但在後來的日子裏,徐孫棟梁也沒有表現多膈應任山,大家都是兄弟,不吵架是不可能的。
任山經過找到了自己親爹後,整個人也稍微開朗了一些,起碼偶爾能看到他笑了,要平時的話,跟你呆一天,你不說話,不招惹他,他都不帶跟你講一句話的。
此時他也很在意,徐孫棟梁為什麽以後都不回來了。
“徐孫棟梁的爸爸去世了,他要接管家裏的企業,所以他就不準備讀書了。”周昊點了一根煙說道。
兩人都很震驚。
去世了?
“叔叔是怎麽死的?”趙武年問道。
畢竟去京城之前,他們在徐孫棟梁家玩過,徐孫聖明待他們也很好,客客氣氣的,每頓都讓廚房加菜。
“火災,一場大火,把整個莊園都燒沒了,一共死了三十二個人,就連趙叔也不能幸免。”周昊呼出一口煙,說道。
兩人都十分同情徐孫棟梁,整個宿舍也都鴉雀無聲。
三人早早地就吃了晚飯,因為在宿舍實在找不到事情做。
以往這個時候,肯定由徐孫棟梁嚷著說要打遊戲,但這家夥不在了,靜悄悄的。
距離晚自習還有半個小時,三人已經來到教室了。
除了他們三個,教室裏還有三個人,分別是郭怡文、李萌萌,還有,徐孫棟梁。
李萌萌趴在桌子上,一動也不動,郭怡文雖然也趴著,但明顯能看出來,她戴著耳機正打遊戲呢。
徐孫棟梁則是盤腿坐在凳子上,眼睛閉著,運功打坐。
“棟梁!”趙武年大喊一聲,便衝到最後一排,他坐到徐孫棟梁邊上,摟著他的脖子,道:“我還以為以後都看不到你了!”
看到他的一瞬間,趙武年好像回到了從前,心裏也想著,棟梁會不會不走了?
徐孫棟梁並沒有被趙武年粗壯的手臂,而導致身體歪斜,他緩緩睜開了眼睛,道:“我來和輔導員說一聲。”
一聽是這結果,趙武年失落地放下了手臂,難過道:“叔叔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節哀,但你還有我們!”
周昊看到徐孫棟梁,也是有些驚訝,但他並沒有趙武年那樣的幻想,反而,他對徐孫棟梁有種畏懼,貌似害怕看到徐孫棟梁。
不是別的原因,正是因為,周昊認為徐孫聖明的死,都是因為自己。
徐孫棟梁看了周昊一眼,又對著趙武年說道:“他是怎麽說的?”
趙武年一愣。
“他”?
不應該是“耗子”嗎?
“就,就是火災啊。”趙武年結巴道。
“嗬嗬。”徐孫棟梁笑了笑,便繼續打坐了。
趙武年意識到不對勁,問道:“咋了這是?”
難道這裏頭有事兒?
“沒,的確是火災。”徐孫棟梁閉著眼睛說道。
任山看著眼前的一幕,沒有說話。
郭怡文也發現周昊等人來了,高興地摘下耳機,就要往周昊跟前湊,還嘰嘰喳喳地問他放假都幹嘛去了。
周昊索然無味地回答著。
李萌萌看到郭怡文對周昊那麽親近,心裏雖然難過,但沒有什麽比她和周昊永遠也不可能,更加難過。
你,注定不是我的。
趙武年看徐孫棟梁整個人都變了,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
這裏,絕對有事情!
“耗子,棟梁家到底是怎麽回事?”趙武年問道。
麵對趙武年的質問,周昊的眼神有些閃躲,他支支吾吾道:“我,我之前不是在宿舍裏說,說了嗎?”
恐懼感越來越強烈。
“不對,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大家兄弟一場,你不能不告訴我們!”趙武年聲音有些響了起來。
畢竟,這涉及到徐孫棟梁家三十二條人命!
“沒,沒有,就是我說的那些。”周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並不是最後一排,他真的不想看到徐孫棟梁,不是討厭,純粹是不想看到。
趙武年扒拉著周昊的身子,道:“耗子!你到底說不說?!”
本身趙武年性格耿直,凡事都不喜歡藏著掖著,加上這不是小事,他的怒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
“我,我真的都說了啊。”周昊無可奈何道。
別的不論,光是這裏還有倆丫頭片子呢,周昊總不能和趙武年說張善末的事情吧?
“周!昊!我最後問你一次!說不說?!”趙武年這聲音已經是吼出來的了。
周昊心頭也竄起一道邪火,他站起了身子,推翻了課桌,怒道:“我他媽不都說了嗎!!你要我說幾遍啊!你媽逼沒完了啊?!”
“你混蛋!”趙武年拎著周昊衣領,上去就是一拳頭。
李萌萌雖然對於周昊心灰意冷,但這會兒看到周昊挨揍,心裏也疼得不行。郭怡文一看,好好的兩兄弟怎麽打起來了。
兩名女生便上去勸架,讓他們別打了。
周昊全然是猝不及防,這一拳頭吃了個結實,沒有用真氣護體,他的防禦能力和趙武年差不了多少。
周昊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一記下勾拳打了出去。
趙武年肚子吃痛,身體直往後退,還撞翻了兩張課桌,桌腳和大理石地麵傳來的聲音格外刺耳。
徐孫棟梁仍然是閉眼打坐,好像這裏的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任山並沒有去勸架,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徐孫棟梁。
發了飆的趙武年,不管不顧地舉起課桌就往周昊身上砸。
兩名女生嚇得哇哇大叫。
在她們眼裏,課桌是會砸死人的。
周昊一個高鞭腿,便將課桌踢到一邊,“砰”的一聲,在這教室裏顯得十分響亮。
趙武年還想再舉起課桌,周昊全然不給他這個機會,抓著他的衣服後領,將趙武年扔到教室最後麵那塊空地上,隨後周昊一拳一拳地打向趙武年,嘴裏還罵著:“你他媽有什麽資格質問我?!我們當中你最垃圾!每次幹仗你最先倒下!成天惦記著我的寶貝!屁大點事就跟我動手,你這種屌人也配做我兄弟?!你他媽就是個廢人!”
周昊每罵一句,便打出一拳,沒多久,趙武年被打得整個人都躺在地上抽搐了。
然而此時的周昊已經打紅了眼,自己的手不受控製。
忽然。
任山抓住了周昊的手腕。
“耗子,夠了。”
周昊死死盯著任山,怒道:“撒開!”
任山沒有說話,但手卻沒有鬆開。
周昊舉起另一隻手,直接打向任山。
在周昊拳頭接觸到任山臉的那一刻,周昊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任山的另一隻手也沒閑著,他舉起龍鱗匕首,抵著周昊的脖子。
“我說,夠了。”
兩人對視了三秒,周昊便收了力,任山也放下了匕首。
可周昊身子忽然往後一退,僅一瞬間,周昊手中便多出一把玄陽劍。
他對著任山披頭砍下。
“操你媽!用我給你的匕首來殺我!這就是我的好兄弟!全是假仁假義!”
任山舉起匕首格擋,隨後將玄陽劍往外一挑,緊接著他咬破中指,將鮮血擦在龍鱗匕首上,沿著一路都發出“劈裏啪啦”的爆炸聲。
龍鱗匕首主陰,人的精血主陽,陰陽調和,僅一瞬間,龍鱗匕首便延長出長達三尺的白色霧炁。
一紅一白。
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