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份子
以元元的聰明才智,一下就知道,這一定是個重要的東西,而且很可能就是老大要找的藥方。
它迅速地跳上了任天成的肩膀,卻發現,他手中的,是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其內容是一個小孩兒,準確地說,是一個嬰兒。
待到任天成將照片收好後,他走出了房門。
此時,外麵已經有了不少人,全是任家的弟子,任天成抓住一人問,出了什麽事。
那人不勝惶恐,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啟稟家主,我也不知道啊,剛才聽到有小偷,我們就全部起來了,可發現什麽都沒有。”
任天成知道,這不過是個明勁的弟子,就沒再問他,接而找來了一名暗勁的弟子,自從劉明貴回來之後,任府中的暗勁弟子就全部進入了戒備狀態,他們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麽。
可問了一番之後,暗勁弟子也說不清楚,他們回複任天成的時候都有些驚慌,畢竟家裏遭了賊,他們卻什麽都不知道。
任天成罵了一句飯桶,隨後便回到自己房間裏了。
全程,元元都把這些一一匯報了過去,總算是拿出了王牌特工的架勢。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它後來提交的信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周昊收到消息後,又會和大家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嘛。
任山說道:“讓元元記清楚路就回來吧。”
黃金時間段,元元已經錯過了,繼續留著沒有任何意思,看任天成那信誓旦旦的樣子就知道心有所持,他一定是在元元喝雞湯的時候做好了一些準備,至於那個照片應該是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吧。
聽說可以回來了,元元別提多高興了,還問周昊今晚的表現怎麽樣,貝貝那事兒能落成嗎。周昊隻回複了它一句:“嗬嗬。”
元元心道不好,看來今晚沒有立功,反而犯錯誤了,它腦海裏多出了一張袁曉貝的照片,周昊將照片拿在手上,毫不留情地將其撕碎。
就讓我聽著情歌流眼淚……
賓館。
王兵見時間有點晚了,讓胡安祺就現在回家也不合適,就讓她也留下來。
胡安祺忸怩著,低頭紅著臉,沒有說話。
“徐孫棟梁何在?”周昊怪叫道。
“有!”徐孫棟梁用著誇張的聲音喊道。
“再來一間大床房~”
“得令~”
兩人一唱一和,跟雙簧似的,王兵則是把徐孫棟梁拉了回來,道:“我自己有錢。”
頭回見麵,哪裏好意思要徐孫棟梁掏錢呢,包括之前去全聚德吃烤鴨的錢也是王兵出的。
“好嘞好嘞,王哥、王嫂慢走。”徐孫棟梁彎下腰,做著“請”的手勢。
徐孫棟梁就算再傻,也不會去搶王兵的這個風頭,這個錢,是有講究的,其他人可不能亂出。
周昊看著王兵和胡安祺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
我兒子有出息了。
…………
沒過多久元元就愁眉苦臉回來了,因為它能感知到周昊的所在,所以要找周昊根本不難。
“門口跪著。”周昊指著房門說道。
此時,這間房裏就周昊和徐孫棟梁兩人,二十個平方左右,房間的燈光是黃色的,進門左拐就是洗手間,房間裏有兩張床,一個電視機,電視機下麵是個長長的電視櫃,一邊放著泡麵、餅幹、飲料,還有一些花花綠綠少兒不宜的東西,另外還有一個茶幾兩個沙發椅。
元元雙眼睜得圓圓的,裏麵水汪汪的,將一副可憐的模樣展現得淋漓盡致,它看了周昊一會兒,發現周昊根本不理他,又將目光轉移到徐孫棟梁身上。
這會兒的徐孫棟梁正坐在自己床上偷笑呢,捂著嘴,身子一顫一顫的。
該!
讓你平時老欺負我!
這回挨教訓了吧!
徐孫棟梁竊喜的樣子盡收元元眼底,元元眼睛一眯,瞳孔立即變成一條豎線,毛都快炸起來了,其神態充滿了“警告”的味道。
笑你奶奶個炮仗!
徐孫棟梁一個激靈,還是被元元嚇到了,心想完蛋了,居然讓元元發現了,千萬不能得罪它,不然以後自己就死定了。
他拍著周昊的手背,語重心長道:“耗子啊,還是算了吧,你想,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不對,人生在世,孰能無過,是不是?元元隻是犯了個無心之過罷了,而且這次我們勢在必得,打探不打探的,沒什麽兩樣啊,你說是吧?”
周昊瞥向元元,元元根根豎起的毛立馬軟了下去,眼神也變得圓鼓鼓的,可憐得就像是快哭出來了似的。
得,又是個實力派演員呐。
“起來吧,睡覺。”周昊說完往洗手間走去,準備洗澡。
“謝謝老大。”元元站起身,繞著周昊走了好幾圈,一臉諂媚的樣子。
待到周昊走後,元元緩緩走向徐孫棟梁,一下子跳到他床上,坐了下來,架著二郎腿。
“元哥,我剛才立功了吧?嗬嗬。”徐孫棟梁跟個狗腿子似的說道。
元元沒有理他,將爪子伸了過去,比了一個“V”。
徐孫棟梁立馬會意,跑到任山房間要了根香煙後,塞進了元元爪子中間,還為它點上了火。
元元深深吸了口煙,一臉陶醉的樣子,呼出後,用爪子背麵拍了拍徐孫棟梁的胸口,道:“立沒立功的,你心裏沒點兒逼數?”
徐孫棟梁尷尬地笑著,道:“那,那肯定是立功了嘛,你說呢,元哥。”
元元用夾著香煙的爪子,隔空點了徐孫棟梁兩下,道:“下不為例。”
下一秒,洗手間裏淋浴的水聲停了,元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香煙塞進了徐孫棟梁嘴裏,隨後跳到地上睡了下來,一動不動。
周昊出來後發現徐孫棟梁居然在抽煙,他用毛巾擦著自己的光頭,道:“你幹啥呢?”
徐孫棟梁一臉懵逼,吐出一口沒過肺的煙,道:“我,我正生氣呢。”
“掐了!睡覺!”
…………
第二天一早,周昊和王兵負責去買早餐。
“昨晚啥感覺啊?”周昊問。
王兵揉了揉腰,道:“有點酸,你能給治治嗎?”
周昊有些失落,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先他一步跨出了童男子行列,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之,本應該為他高興的事,卻高興不起來。
“沒法兒治,你上藥店買點那種藥試試吧。”周昊隨口答道。
王兵一愣,問:“什麽藥?”
“就是那種藥唄。”
王兵錘了周昊一拳,道:“你不會以為我那個了吧?”
“哪個啊?”周昊一樂,笑道。
就是要他自己說出來才有意思。
“去你大爺的,你在想什麽,我能不知道嗎?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我睡地板上的,就給了我一個枕頭,睡一宿腰能不酸嗎?我們家安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王兵不以為然道,隱隱地還透著一股得意勁兒。
哦~原來是這樣。
周昊心裏一樂,將手掌拍在王兵腰眼上,真氣外放,為他疏通經脈。
王兵頓時感到舒爽,僅僅幾秒鍾的工夫,整個人就像是複活了。
牛逼啊!
事後,周昊琢磨著,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說上去自己也是有媳婦的人了,可一想到王息言那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模樣,縮了縮腦袋,想想都怕,還是算了吧。
“對了,你不是結婚了嗎,你肯定知道啊,啥感覺?說說?”王兵問道。
得,哪壺不開提哪壺,周昊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道:“你還有臉說?我結婚你連個份子錢都不出,好意思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