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年輕神醫
周昊笑了笑沒有解釋,帶著孩子們吃了頓肯德基,周昊又將他們送了回去。
吃的時候,張乘嘉和李佳蔚倆小孩別提多膩歪了,你一口我一口,吃完還要幫對方擦個嘴,看得周昊都有些羨慕了,王息言哪天能這麽體貼就好了,凶巴巴的跟個母夜叉似的。
來福小區門口。
“你住這兒?”周昊驚訝道。
張順收點了點頭,問:“難不成你也住這兒?”
周昊笑了笑,道:“算是吧,以前羅楊住在這裏,我過來抓他的,後來不打不相識,又一起打妖怪,再往後就成了朋友。”
這番話的信息量太大,張順收首先驚訝的是,門主居然也住在這裏?其次周昊居然來抓門主?最後,兩人居然一起捉妖?!
666啊我的門主!
簡單的一句話,張順收已經基本能猜出周昊是道家子弟了,一般的幫派可出不了會抓妖的主兒。
“原來是這樣。”張順收說道。
兩人是在門口下的車,這會兒正往他家走去,周昊問道:“我看羅楊人不錯啊,你媳婦看病要花錢怎麽不和他說呢,他一定會借給你的。”
張順收苦笑一聲,道:“門主賞罰分明,頗講義氣,這在江湖上都是鼎鼎有名的,如果我和門主開口,他一定會幫我,但我卻不想這樣。”
周昊有些搞不懂,問道:“這是為什麽呢?”
這好歹也是個人脈啊,能用,不用,這不傻逼了嗎?
瞧瞧我,今天這個逼裝得多到位,霎時間就讓別人以為我是個大老板。
“乘嘉今年剛到達化勁,門主知道這事兒,他有意讓乘嘉也加入千門,我就說孩子現在還小,一直都拖著。我怕欠了門主的情,這事情就拖不下去了,畢竟很多東西都是要從小學起來的,我到現在還沒教乘嘉黑話呢。”張順收摸出一盒皺巴巴的軟雲香煙,遞了一根給周昊。
周昊接過香煙,別在了耳朵上,沒急著抽,道:“這才多大點事啊,回頭我跟他打個招呼不完了?千萬不能因為這個耽誤嫂子看病啊。”
張順收不勝惶恐,連忙說道:“呸呸呸,使不得,論輩分我得叫你一聲大師爸,你怎麽能管我媳婦叫嫂子呢。”
周昊最煩這些虛名,哦,我和羅楊是朋友,就比你大一個輩分了?那牛頭管我叫“昊爺”,你不得叫我老祖宗?
“各論各的,沒人的地方又不要緊,不見得我喊你一聲‘張哥’委屈你了吧?”
張順收趕緊搖頭,道:“不委屈不委屈。”心裏同時想著,那你弟弟也能管我叫哥了?
那我兒子豈不是比你弟弟小了一個輩分?
管他呢,算這些卻是麻煩。
張順收趕緊轉移話題,道:“其實我媳婦這病,就是上了醫院也不見得能治好,是個怪病。”
怪病?
怎麽就那麽巧呢?
我周昊就是喜歡治怪病,我倒要看看有多怪。
“說說。”
談到這個病,張順收歎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就前幾天開始的,我媳婦兒忽然就像是沒了精氣神,也走不了路,飯也吃不下幾口,我找江湖上懂醫的朋友看了,說是邪病,他看不了,傳說新區有一位年輕的神醫,他一定有辦法。”
說到這,張順收看了看四周,小聲道:“相傳京城有位將軍上次來蘇洲,也是突然生了病,本來那位將軍是要用百年人參吊命的,後來那將軍的孫女,不知道從哪兒找到那個神醫,神醫三下五二就給治好了,我那朋友說神醫手眼通天,沒這個數,怕是連麵都見不到。”張順收伸出了一根手指。
周昊聽得雲裏霧裏的。
將軍、人參、孫女、年輕神醫。
這說的不會是我吧?!
周昊看到他的手勢,問:“一萬塊?”
你為了一萬塊去偷我龍舌弓,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張順收搖了搖頭。
“不會是十萬吧?”周昊驚訝道。
什麽時候我周昊出麵治個病,也能值這個數了?
我自己咋不知道呢?
張順收說道:“你也甭猜了,一千萬!要不我也不至於親自去打場啊,我身為火將,隻管打架方麵的事情,可這年頭哪裏還有人打架?跟著我吃飯的弟兄都快走光了,我工資也是一年比一年少。”
本來他打聽到徐孫家的少爺在高博念書,就摸過去想看看有沒有現金什麽的,怎料徐孫棟梁這吃光用光,身體健康的敗家子,根本就沒多少現金,大部分都在蘋果手機裏,那天他手上抓著蘋果手機睡覺的,諾基亞就放在了衣櫃,張順收一看就知道值錢,就順便偷走了。
當時他正準備開溜,發現豎在衣櫃邊上的,竟是一把弓,看這樣子挺古樸的,拿出手電筒一看,嚇得差點尿褲子。
龍舌弓!
他也沒考慮很久,反正偷都偷了,不在乎多一件古董了,他隻知道自己老婆的病,基本是可以治好了,就把這兩樣東西給偷了。
一千萬?
周昊聽到這個數字,覺得腦袋有點暈,當即問道:“你那個朋友是不是一個白胡子老中醫?”
“你咋知道咧?!”張順收驚訝道。
難道周昊還會算命?
這些是他算出來的?
不對啊,我也沒告訴他生辰啥的,他是怎麽算的?
“你說的那位將軍是不是姓餘?”周昊問道。
張順收楞在原地,道:“你,你咋知道咧?!”
“餘將軍是我結拜大哥,你說的那個神醫,好像就是我。”周昊說道。
張順收腿肚子都發顫了,當即腿一軟就要給周昊跪了,周昊連忙扶住他,道:“你這是幹什麽?叫人看見咋整?”
“周昊,你,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媳婦兒啊!”張順收的眼睛都紅了。
“不救她我過來幹什麽?”周昊反問。
他最討厭磨磨嘰嘰,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好!”
轉眼兩人就已經走到了張順收家,這裏是他租的房子,裏麵的家具也都很舊了,就連電視機,也是上個世紀深受人們喜愛的大屁股款式,現在人都用液晶的了,超薄。
皮質黑沙發表麵上的皮,也掉得差不多了,但坐上去還是挺舒服的,地上貼著棕色的瓷磚,這會兒也都褪了色。
總體來說透著明晃晃的一個字——窮。
但這裏收拾得還算幹淨,起碼沒有老房子裏的那股黴味兒,茶幾上還擺著一束新鮮的百合花。
“周昊,待會兒小點聲啊,我媳婦兒可能還沒睡醒。”張順收輕聲說道,隨後他將鑰匙擺在了沙發上,生怕鑰匙和茶幾碰撞聲吵著他老婆。
周昊比了一個“OK”的手勢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跟他走向他媳婦的房間。
他老婆名為劉淑芬,也是千門中人,先前是跟著“除將”做事的,後來經羅楊介紹,跟了張順收。
房間內,一張1.8米的木床,上方掛著一張泛黃的巨大照片,照片裏張順收身穿黑色西裝,劉淑芬穿著白色的婚紗,兩人擁抱著,笑得都很開心。
由於窗簾拉著,整個房間隻有床頭一盞小夜燈,和打開門後,從外麵射進來的光芒,整體來說還是很昏暗的。
“是順收嗎?”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
張順收趕緊用胳膊擦了擦先前的眼淚,跑了過去蹲在床邊,道:“是我,今天下班早,嗬嗬。”
算下來千門中,已經快有七八年沒和別人幹過仗了,張順收這火將也快成了虛職,所以他平時也在廠裏上班,做木匠補貼家用。
劉淑芬問道:“門口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