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東京變動 十八
不為將齊衡的命令告知李輝，以商行運送貨物的原由分配將李輝手下三千人送回宥陽與黃忠匯合。時間飛逝很快便是一個月過去了新年的歡快喜慶為東京城添了不少歡聲笑語。不過除了新年的歡樂東京城也還有另一件歡樂的事，據平寧郡主從宮裏得到的消息嘉成縣主趙欣在後宮與榮飛燕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吵了起來，兩個人吵著吵著就動了手很快榮飛燕的姐姐榮妃趕到當眾打了趙欣兩耳光還讓宮女太監將趙欣拖出了宮，邕王夫妻二人找仁宗要求嚴懲榮妃結果仁宗也舍不得隻是將榮妃禁足五日，邕王夫妻二人也不能再什麽最後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不過這件事傳出來以後所有人都知道趙欣和榮飛燕是因為齊衡才動的手，因為仁宗要在她們兩個中選擇一人和齊衡賜婚。
“衡兒，今日是元宵你怎麽不去盛家讓明蘭過來呢？”平寧郡主看著齊衡道。
“算了母親，這也是她留在盛家的最後一個元宵節了讓她好好陪陪老太太吧。”齊衡搖了搖頭。
平寧郡主看著齊衡點點頭：“也對，那你一會吃完飯還是去盛家走一趟陪她去街上看看燈會。”
“知道，我和她已經好了。”齊衡笑了笑。
平寧郡主和齊衡完話便安排劉嬤嬤準備著元宵家宴，等齊國公回到家三人便開始用膳。齊國公府安排所有家丁和女使玩樂休息，放煙火掛紅燈熱熱鬧鬧的，齊衡還讓不為給所有人發了三個月的月錢作為新年賀禮。
齊衡和齊國公夫婦用完晚膳陪他們聊了一會便直接帶著不為來到盛家找明蘭。盛家和齊家不一樣，整個齊家隻有齊國公夫婦和齊衡三個人，因為當初齊家遭逢大禍齊家隻剩下齊國公一人而齊國公又隻有齊衡這麽一個孩子所以真的是人丁單薄連過年都是冷冷清清的。盛家不僅有三個兒子還有三個女兒，自從盛長柏娶妻後盛紘也替盛長楓看好了人家雖然不能和盛長柏比但是聽也不錯而且明年就要進門了。門房的廝領著齊衡和不為進門正看到盛家一家人坐在桌子上用飯，盛紘連忙讓人為齊衡安排坐位。
“聽華蘭姐姐生了個大胖子很是可愛。”
在盛家的桌席上齊衡看到了盛華蘭可是卻沒見到袁文紹心裏有些奇怪。
“是，是。改日定帶實哥兒來給公爺看看。”盛華蘭支支吾吾的回答著齊衡。
這時坐在齊衡身邊就明蘭拉了拉齊衡的衣服搖了搖頭，齊衡也注意到飯桌上盛家人的臉色有些不對也沒有再什麽。
“公爺…”
坐在齊衡對麵的王若弗好像有什麽話想但是卻被老太太的一個眼神給嚇住了就沒有再什麽。
“老太太，盛大人。我和明蘭也快成婚了我也算是半個盛家人不知道盛家還有什麽是我不能知道的嗎？”齊衡看向老太太和盛紘。
“公爺笑了怎麽會呢？”盛紘連連搖頭。
老太太靜靜的坐在那裏什麽也沒，齊衡又看向了盛長柏。
“元若知道嘉成縣主和榮飛燕的事嗎？”盛長柏看了齊衡。
“知道。”齊衡點點頭。
“那陛下是不是會在她們之間選一人和你成婚，讓六妹妹去做妾。”盛長柏緊緊看著齊衡。
齊衡沒有回答盛長柏的話而是看向明蘭，他拉著明蘭的手：“你相信我嗎？”
明蘭看著齊衡點了點頭。
“元若，我知道我們家與你的身份不符但是你答應過我六妹妹是去做正配原室，而不是像如今這樣陛下賜婚了她就隻能做妾，你和六妹妹的婚事也是陛下定的憑什麽她要做妾就因為我們盛家比別人身份低嗎？”盛長柏越越氣憤。
“柏兒，你閉嘴。”盛紘緊緊看著盛長柏。
海朝雲也被盛長柏嚇了一跳反應過來連忙拉著盛長柏。
齊衡看著盛長柏笑了笑：“我不知道是什麽人傳的謠言讓長柏兄這麽生氣，反正我從來沒過會娶其他人也更不可能讓明蘭做妾。”
“是柏兒無禮讓公爺見笑了。”盛紘笑著向齊衡點點頭。
“元若，不是我不信你。盛家不是齊家頂不住那麽大的壓力，六妹妹以後就是嫁給你也受不住啊。”盛長柏無奈的搖了搖頭。
齊衡看了看明蘭：“所以華蘭姐姐應該是在袁家受了委屈才回來的吧，所以老太太和盛大人應該也是在外麵聽到什麽才不好對我吧。”
盛家的所有人都看向老太太，明蘭則拉著齊衡的衣服不停的搖頭。
“老太太的意思是想我要表態吧。”齊衡看向老太太。
“你和明兒的婚事近在眼前，我也是想明兒以後能過的安穩一些。”老太太看著齊衡淡淡的。
齊衡笑了笑：“老太太其實是想看看我會在明蘭和權利地位之間選什麽吧。”
老太太沒有話也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靜靜看著齊衡。
“那老太太知不知道在我心裏沒有任何東西能與明蘭相提並論。”齊衡淡淡的著：“我也知道盛家要想在那麽大的壓力下扛過去不容易，但是如果盛家連這點困難都過不了以後怎麽能光大門楣呢？”
“你是什麽意思？”老太太看了看齊衡。
“老太太不覺得盛家現在應該做的不是讓我給你們表什麽態讓你們安心，而是要跟著齊家的腳步由長柏兄帶著你們更進一步嗎？”齊衡看向身邊的盛長柏。
老太太和盛長柏還有盛家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的望著齊衡。
“盛大人雖然如今已經是四品了，但是以後不管怎麽樣最多也隻能是個二品榮休就很好了。不過長柏兄就不一樣他不僅年輕而且非常有才華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齊衡點點頭看著盛長柏。
“你應該也知道我朝的官製就算長柏再怎麽出眾就算你再怎麽幫忙他以後最多也同樣隻能是二品。”老太太看了看齊衡。
齊衡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因為大宋的官製明確規定了隻有開疆擴土為大宋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才能封一品，要不然就隻有擁有爵位的人才能封一品官。
“如果我長柏兄日後定有爵位可封呢？”齊衡笑著看了看盛家眾人。
“不可能。”
沒等盛家其他人反應過來王若弗便一下喊了出來，因為起爵位隻有王若弗最是清楚了。王若弗的父親便是一品官但是卻沒有爵位那是因為他的父親才華出眾，嘔心瀝血曆經了三任皇帝才能有個一品，可是卻依然沒有爵位等她父親一去世王家也就落寞了。所以一品好當但是爵位不好得。
“元若還是不要拿我笑了。”盛長柏搖了搖頭。
“長柏兄是不信我嗎？”齊衡看了看盛長柏。
盛長柏擺了擺手：“封爵之事又怎麽可能是你我能夠了算的。”
“隻要長柏兄信我，不出三年盛家必有一爵位。”齊衡淡淡的著。
盛長柏緊緊看著齊衡沒有話，盛紘和王若弗也是非常激動眼神迫切的看著齊衡。老太太也沒什麽看了看齊衡無奈的輕歎了口氣。盛家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齊衡沒有人知道齊衡那裏來的自信隨隨便便的就送人爵位。
齊衡和盛家人的話題也隨著他的那句話而終結，眾人繼續開始用著晚膳。雖然齊衡已經吃過了但是既然都已經坐下了他也隻有象征性的繼續吃一點。齊衡和盛家人用完飯後便決定上街看燈會拜鼇山，不過盛紘夫婦兩人沒一起去他們兩個人被老太太叫去不知道些什麽。
“你怎麽能爵位那種事呢？”明蘭拉著齊衡來到一邊有些著急的。
“怎麽了，你擔心我。”齊衡看著明蘭著急的樣子笑了笑。
明蘭點了點頭：“你不應該那樣的話啊？”
“放心吧沒什麽大不了的，一個爵位而已就當是給盛家的嫁妝了。”齊衡搖了搖頭淡淡的。
“你不要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不好，我在認真和你呢？”明蘭看著齊衡有些生氣了。
齊衡笑了笑拉起明蘭的手：“你還不相信我嗎？我的出自然就做的到。”
明蘭看著齊衡情不自禁的點點頭，齊衡笑著拍了拍明蘭的頭拉著明蘭往街上走。
元宵節可以是東京最熱鬧的一，燈會各種各樣的彩燈讓東京在漆黑的夜裏依然是那麽的明亮，唱戲的打鑼敲鼓的，搭台唱曲的等等到處街道上擠滿了人。齊衡和明蘭還有不為和桃四人慢慢走在街上逛著看著玩樂著。
“元若哥哥，元若哥哥等等我啊。”
盛長林飛快的向著齊衡跑過來抱著齊衡。
“長林，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麽現在跑出來了？”明蘭看著盛長林連忙問道。
“我來看元若哥哥。”盛長林低著頭輕聲的。
齊衡看著盛長林點點頭因為剛才在盛家的飯桌上盛長林是不在的，齊衡也問過明蘭盛長林吃了一會就吃飽了不舒服想去睡覺。
“你悄悄告訴元若哥哥你吃飯的時候去那了。”齊衡低下身在盛長林耳邊輕輕的。
“我去了娘那裏，不過我聽元若哥哥來了就跑過來了。”盛長林警惕著明蘭輕輕的對齊衡。。
齊衡聽完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不為調查過這個範娘背景很幹淨但是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接近盛長林是別有用心，隻是一時沒有證據罷了。
明蘭雖然很生氣盛長林跑出來但是現在也不能帶他回去既然都已經跑來了，齊衡就直接帶著她們姐弟一起逛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