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東京變動 九
榮浩父子離開告齊衡的事就算結束了，齊衡看了看邕王父子沒什麽直接轉身就走。
“公爺留步。”邕王父子追著齊衡而來。
齊衡停了下來轉身看著邕王父子：“不知王爺有何貴幹啊？”
“許超找公爺前來本不是我們的意思實在是榮浩那老匹夫逼的，我們沒辦法隻能讓公爺跑一趟。公爺也確實是非同凡響幾句話就氣的那老匹夫話都不出來。”邕王看著齊衡道。
“王爺笑了，許超也不過是公事公辦。”齊衡點點頭淡淡的。
“是是是，本王想請公爺喝一杯不知公爺可願賞臉。”邕王有些期待的看著齊衡。
齊衡看了看邕王點點頭：“王爺親自相邀我怎麽能拒絕。”
邕王當即便興奮的帶著齊衡來到街角的一家酒樓，齊衡發現酒樓裏除了他們三個人外便沒有其他人了齊衡便知道邕王找自己喝酒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本王知道公爺是聰明人所以本王也不兜圈子。本王想要公爺手裏的軍隊不知道公爺願不願意相讓？”邕王認真的看著齊衡。
“王爺這話想來陛下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王爺了吧。”齊衡看了看邕王淡淡的。
邕王點了點頭：沒錯，如今的我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也是唯一選擇，陛下肯定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包括公爺與陛下的賭約。所以本王才來找公爺本王不需要公爺收回什麽燕雲十六州，隻要公爺把手裏的軍隊交給本王把雲州讓給本王那麽當本王登基之日，公爺便是我大宋的王爺，世襲王爵齊王。”
“王爺條件真是讓我沒辦法拒絕，但是我想知道這是王爺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齊衡看著邕王道。
“公爺是在擔心嗎？公爺大可放心。這是陛下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絕對不會食言。”邕王笑了笑看向一旁的趙文。
這時趙文拿出一份聖旨遞給齊衡，齊衡接過聖旨看了一會。上麵的內容和邕王所將的一樣仁宗的意思就是讓齊衡讓出雲州交到邕王手裏，而仁宗承諾給齊衡世襲王爵之位。
“王爺有些話可能多有冒犯不知…”
“公爺但無妨。”
齊衡看著有些意動的邕王：“如果我把手裏的軍隊交出去，假如有一王爺看我齊家不順眼了我可沒機會反悔了。”
“公爺放心，以公爺的才能本王怎麽可能呢？本王還指望公爺為大宋開疆擴土呢。而且本王也願意將唯一的女兒嫁給公爺，本王也知道公爺心裏有盛家的那個女子但是又沒人公爺不能娶兩個，她們兩人不分大平起平坐，公爺覺得如何？”邕王有些激動的看著齊衡。
“王爺的安排真的讓人不能拒絕。那王爺覺得什麽時候將雲州交給王爺合適呢？”齊衡微笑著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邕王急忙道。
齊衡表情有些猶豫：“這…王爺有所不知雲州雖然被我拿下來了但是卻一直遭到遼國的騷擾，所以不久前我便出兵去攻打與雲州相鄰的應，寰，朔三州準備以四州之地建立穩定防線抵擋遼國。”
“那，那你已經打下來了。”邕王有些激動。
“暫時沒有，王爺也知道遼國沒有那麽容易對付。不過隻要給我時間我保證拿下這三州並且絕對不會給遼國奪回去。”齊衡堅定的看著邕王。
邕王頓了一會：“公爺覺得需要多久。”
“王爺這就是在笑了，王爺也知道我根本就沒上過戰場根本不知道外麵是什麽樣子，能發展到如今手下十幾萬軍隊還打下雲州這些都是手下的功勞，我最多隻是送送錢，所以具體的時間我也不清楚。”齊衡顯得有些無奈。
“公爺就不用謙虛了，如此年紀就做到了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辦的到的事情。”邕王搖了搖頭。
齊衡笑了笑擺了擺手：“王爺有所不知，我能穩坐東京讓手下的去戰場拚命除了錢以為，便是一種毒藥。要不是我用毒藥控製著那些重要的軍官，王爺以為他們憑什麽為我賣命。”
“原來如此，公爺真是才智過人啊。不過本王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毒藥能有如此作用呢？”邕王看著問道。
“王爺過譽了，至於毒藥明日我便讓人送一些讓王爺瞧瞧。”齊衡笑著。
邕王看了看齊衡點了點頭：“本王已經知道公爺的心意隻是公爺還是應該給本王具體的時間，本王還等著公爺的強軍呢？”
“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王爺聽聽看行不行？”齊衡緊緊的看著邕王。
邕王點了點頭示意齊衡下去。
“等王爺登基之日我便以四州之地做賀禮，將手下的軍隊和控製軍隊的方法都交給王爺。王爺到時候也能以我有功為名封我王位。”齊衡目不轉睛看著沉默的邕王。
邕王沒有話低頭思考著什麽，看了看齊衡：“這個時間有點久了吧。”
“王爺笑了，王爺當上太子是遲早的事。雖然登基可能會遲兩年但是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更何況隻有這樣王爺能心安，我也能放心一些啊。”齊衡不緊不慢地著。
邕王想了一會終於下了決定：“好，為了讓公爺能放心本王可以再等兩年，但是本王也希望公爺到時候能給我一個穩定的四州，能保證不被遼國奪回去。當然公爺如果有什麽困難也可以向本王開口。”
“多謝王爺。”齊衡站起身向邕王拜謝。
邕王也站了起來兩人便沒有再什麽齊衡便向邕王告辭，而邕王和趙文將齊衡送出酒樓。
齊衡回到家便徑直來到齊國公夫婦的院子，齊國公注意到齊衡的臉色有些難看便讓所有下人都出去，讓不為和李征守在門口。齊衡將邕王和自己談的所有事情一一告訴齊國公夫婦，齊國公夫婦一個很生氣一個很無助。
“父親，您認為應該同意陛下的意思將我手裏的軍隊都交出去嗎？”齊衡看著有些失意的齊國公。
齊國公沒有回答齊衡的話隻是低著頭，平寧郡主忽然想到了什麽連忙看著齊國公。
“瀚哥。”平寧郡主拉著齊國公。
齊國公慢慢抬起頭看著平寧郡主。
“我們不能害了衡兒啊？”平寧郡主眼裏泛起了淚花。
齊國公依然沒有話他轉頭看向齊衡又看了看平寧郡主，腦海中忽然浮現出當初仁宗奮不顧身救他性命的場景。齊國公開始猶豫不決他不知道應該怎麽麵對齊衡。
“父親，人都是會變得。他已經不信任我們了，就算我們什麽都不做總有一在他眼裏我們都是威脅，他畢竟是皇帝他考慮的還有他趙家這麽多年的江山。”齊衡看著齊國公無奈的著。
“可是他畢竟救過我啊。”齊國公大聲的喊了出來。
齊衡點了點頭：“他救過您就是救了我們全家，我承他這份情。我可以向父親保證不論如何絕對不會傷害他和他家人。”
“衡兒。”齊國公抱著齊衡不知道該什麽。
“父親，我們不能做刀板上的肉任人宰割，隻有手裏拿著刀才有話的權利，我要保證我們一家人的安全啊？”齊衡緊緊看著齊齊國公。
過了一會齊國公也想明白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衡兒想做什麽就放手去做吧。”
齊衡點了點頭和齊國公二人抱在一起。
“不為通知張遼和高順暫停對其他三州進攻。”齊衡從房間裏出來便帶著不為回到自己的院子。
“為什麽公子，他們馬上就要拿下了。”不為非常不明白齊衡的目的。
齊衡將所有事情也告訴給了不為，然後不僅讓不為通知張遼和高順停止進攻還吩咐將在南邊平亂的周聞也調回來。一直以來周聞都是在南邊秘密征討亂賊本來就沒什麽名份，不僅要打亂賊還要躲著朝廷的軍隊這讓周聞什麽憋屈，齊衡本來也不想讓他們去但是齊國公堅持齊衡也不好多什麽。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讓周聞手下五千人也成長了不少，所以也不是毫無意義。
“可是公子，周聞不久前來信他們發現了一支軍隊既不是亂賊也不是朝廷的人，但是整支軍隊裝備和戰力絲毫不弱於正規軍所以他以為肯定是那家養的私軍。”不為看著齊衡道。
“有多少人？他們已經交上手了嗎？”齊衡想了想問道。
不為連忙：“周聞至少有一萬人，交過一次手但是對方交手後就立刻逃了，周聞派人跟著找到了那夥人的駐地就在淮陰一帶。”
“他有沒有弄清楚這幫人的來曆，或者知不知道這幫人到那裏去做什麽。”齊衡緊緊看著不為。
“周聞也不知道這幫人到底從那裏來但是他懷疑是有人準備勾結南邊的亂賊起事。”不為頓了一下看著齊衡：“公子以為會不會邕王？”
齊衡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他，如今的局勢他登位是遲早的事沒必要多此一舉。”
“也是，那到底會是什麽人呢？”不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兗王，隻可能是他了。”齊衡淡淡的著。
“可是我們已經密切監視了兗王和陳家的動向根本沒發現什麽異常情況，而且就連李坤也兗王那邊沒有再和他接觸過。怎麽可能會他？”不為有些難以置信。
齊衡搖了搖頭：“那隻能我們還沒有完全掌握兗王的一切，他可比邕王強太多了。”。
不為看著齊衡沒有話。
“讓周聞留在那裏密切監視那幫人的動向，有什麽及時匯報。”齊衡完低頭寫了一封信交給不為：“你派人送到兗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