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五年 一
“陳家忠心為國朕很是欣慰，回去告訴你父親就朕已經知曉兗王之事與他無關讓他不必在意，要好好的繼續為國鎮守邊境。”仁宗看著陳祥淡淡的。
“謝陛下。”陳祥向仁宗一拜然後看了一眼齊衡笑了笑。
“不過你剛才所的齊衡私養重軍屠殺邊境軍士可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那就是誣告。你知道誣告一個朝廷四品官員是什麽罪嗎？”仁宗冷冷的看著陳祥。
陳祥震驚的看了一眼仁宗心裏很是疑惑，韓章和齊國公也是一驚。
“陛下。”韓章忍不住看著仁宗。
“齊衡早在幾個月前便是朕特封的禁軍統領。”仁宗看了看韓章淡淡的。
“陛下這多有不妥吧。”韓章大聲的道。
仁宗冷哼了一聲：”當初元宵宴上朕答應過要許齊衡一個彩頭，更何況他還是救駕的有功之臣。韓大相公是覺得這麽大的功勞不值得一個禁軍統領嗎？”
“臣不敢。”韓章搖搖頭看了看齊衡。
“陛下，公爺已經認罪過了他確實是私養重軍。”陳祥狠狠的看了一眼齊衡。
“不錯，但是他殺的那些人就是邊境士兵嗎？”仁宗冷冷的看著陳祥：“還有這裏沒有你話的份，回你的陳家去。”
陳祥咬了咬牙：“臣告退。”
“等一下。”齊衡叫住準備離開的陳祥：“剛才有句話忘了告訴陳公子，我齊衡在乎的東西不多你陳家如果想試試那我自然跟你們奉陪，隻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的住。”
陳祥狠狠的看了齊衡一眼便離開了，仁宗看著齊衡笑了笑。
“陛下那不知齊衡私養重軍之罪任何處理。”韓章看向仁宗。
“齊衡，朕問你。你私養重軍是否意圖謀反。”仁宗緊緊的看著齊衡。
“齊衡不敢，齊衡絕無半點謀逆之心。”齊衡堅定的看著仁宗。
仁宗看了看韓章：“但你私養重軍是重罪不能不罰，念你年紀尚也曾經救駕於危難。朕便罰你將手下私軍解散並且禁足於皇家院五年，你可有異議。”
“齊衡謝陛下隆恩。”齊衡向著仁宗一拜。
仁宗站在那裏笑著點了點頭，齊國公也是鬆了口氣看了看齊衡，齊衡向著齊國公微微一笑點點頭。
……
“五年！陛下怎麽可以罰的這麽重。”齊國公父子回到家便將事情告訴了平寧郡主。
“好了，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五年時間對衡兒來也不算什麽。”齊國公看著齊衡：“不過衡兒我很想知道陳家那子到底跟你了什麽就讓你突然跟陛下坦白了。”
“啊，沒什麽。”齊衡有些不知所措。
齊國公緊緊的看著齊衡：“是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實話啊？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你這是做什麽啊？”平寧郡主見齊國公有些急了連忙看向一旁的齊衡：“衡兒你有什麽就和我們啊。”
齊衡微微一笑他也知道齊國公夫婦這是在關心自己：“孩兒本來也無意隱瞞父親母親，原本想等五年之期結束後再告知，現在既然父親母親有問孩兒就隻好現在了。其實孩兒鍾情於盛家盛明蘭，心中有意娶她為妻。”
齊國公和平寧郡主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平寧郡主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齊衡：“不行，絕對不行。一個四品都沒有的官員家的庶女怎麽能和我齊國公爺相配。”
“你母親的沒錯，絕對不行。”齊國公也是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
“父親，母親。”齊衡有些急了。
“衡兒啊，你是之驕子陛下可有意讓你娶邕王之女等邕王繼位那你就是駙馬了，你可要想清楚啊。”平寧郡主拉著齊衡道。
“母親，你這是在笑吧。”齊衡見平寧郡主有些認真的看著自己覺得不可思議。
齊國公點點頭：“你母親的沒錯，邕王對你日後的幫助很大你要好好把握。”
“孩兒明日還要去皇家院現在需要回去收拾東西就先告退了。”齊衡搖搖頭向著齊國公夫婦一拜便很快離開了。
平寧郡主見齊衡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衡兒什麽時候對我們如此無禮過，看來他是認真的了。”
“嗯，想來是啊。要不然他也不會被兗王和陳家的人威脅。”齊國公點點頭。
“那兗王和陳家太放肆了，居然算計到我們齊家頭上來了。”平寧郡主憤憤不平。
“兗王已經遭到報應了至於那陳家我相信衡兒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齊國公微微點頭：“不過我們這樣捉弄衡兒他會不會生我們的氣啊。”
平寧郡主想了一會：“都怪你，誰叫你捉弄衡兒的。”
“怎麽就是我了呢？”齊國公笑著看了看平寧郡主。
“明日等衡兒離開前還是要和他清楚要不然他在那裏五年不知道會想什麽呢？”平寧郡主笑了笑看著齊國公：“我們以後多往盛家走走，等衡兒五年之期一滿便給他定親怎麽樣。”
“行。”齊國公點點頭。
齊衡回到自己院子心裏特別鬱悶他沒想到自己父母會不同意，他已經想了無數種辦法但是都被他一一否決了。因為隻要自己父母不答應一切都是空談，而且明蘭那邊根本都不認識自己就算自己想拉著她私奔也完全不可能，所以齊衡心裏暗下決定還是要從齊國公夫婦這邊下手才行的通，不管是軟磨硬泡還是威逼脅迫他隻能試一試了。
可是誰知道齊衡想了整整一個晚上的完美計劃卻被平寧郡主的一句話給擊破了。
平寧郡主走到齊衡的院裏見齊衡有些精神不佳關心的問道：“衡兒你這是怎麽了，昨晚沒睡好嗎？”
“母親，我必須得跟您件事。”齊衡晃了晃頭醒了醒精神緊緊的看著平寧郡主：“我不能娶別人的，我隻能娶明蘭。父親和母親若是不答應那我就帶著明蘭私奔離家出走。”
平寧郡主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你個沒良心的孩子啊。我和你父親現在都不如一個女子了。”
“母親。”齊衡拉著平寧郡主的衣服。
“好了好了，昨日是我和你父親是逗你呢我們怎麽會不答應呢？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你五年之期一滿便去盛家給你求親。”平寧郡主笑著看了看齊衡。
齊衡呆呆的楞在原地有些失神直到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齊衡看著平寧郡主點點頭。
“謝謝父親，母親。”
“傻孩子，什麽呢？”平寧郡主拍了拍齊衡的頭笑了笑。
齊衡抿了抿嘴靠在平寧郡主身上，平寧郡主看著看著眼裏便有些濕潤了淚水忍不住從眼眶中流了出來：“你一個人在外麵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有什麽不適應的盡管叫不為來，母親以後會多去看你的。”
“讓母親擔心了，孩兒會照顧好自己的您和父親才要多保重。不過母親還是盡量少來看我，若真是要來還是讓父親稟明陛下得陛下旨意再來免得落人口舌。”齊衡向著平寧郡主笑了笑道。
“好，母親知道了。”平寧郡主也知道齊家現在的情況雖然身居高位，位高權重但是卻被很多人盯著一不留神便會跌入萬丈深淵。
這時不為向平寧郡主和齊衡走了過來但是見齊衡和平寧郡主在話便退到一旁守在那裏。
“什麽事。”齊衡摸去眼角的淚痕看向不為。
“公子，宮裏的禁軍來了。”不為連忙道。
平寧郡主楞了一下看了看齊衡心裏十分疑惑按理應該是宮裏的公公送齊衡去皇家院怎麽會突然變成禁軍。齊衡想了一會對著平寧郡主笑了笑：“母親不必擔心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平寧郡主點點頭和齊衡慢慢向齊國公府門口走去，不為拿著齊衡的行李跟在後麵。
“西營禁軍一隊長羅雲，見過統領大人。”一穿著鐵凱戰甲的男子向著齊衡一拜。
“西營禁軍一隊，見過統領大人。”羅雲身後一百人的禁軍在隨羅雲之後也向著齊衡跪拜。
齊衡點點頭他看的出這些禁軍雖然不及陷陣營但是卻足以和高順訓練出來的人相比較。
“都起來吧。”齊衡抬手示意羅雲起來：“你們怎麽會來我這裏。”
羅雲站起身看向齊衡：“回統領大人，我等受陛下之命來送大人去皇家院隨後會駐紮在院附近保護大人五年。”
齊衡點點頭：“陛下沒有別的旨意了。”
“陛下還大人身為禁軍統領自然需要自己的護衛隊，不過大人的護衛隊不能從禁軍中挑選隻能自己培養。”羅雲道。
“百人護衛隊自己培養，什麽人都可以？”齊衡有些疑惑。
“大人是禁軍統領所屬護衛隊自然也隻能是禁軍。”羅雲看了看齊衡。。
齊衡笑了笑：“走吧，時候不早了。”
齊衡走到平寧郡主麵前了些什麽然後向著平寧郡主一拜後便上了馬車隨著羅雲他們往皇家院而去。這皇家院乃是皇家別院分化出來的一處院子，當初皇家別院接待過一批地方官員因為那些地方官員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才臨時建造了一處皇家院，而且這皇家院還在東京城郊雖然周圍風景不錯但是地方也很偏僻人跡罕至，再加上從那次之後皇家院一直都被擱置在那裏除了在皇家院打掃的人外很少有人過去。仁宗雖然也不想對齊衡過於苛刻但是齊衡這件事畢竟是犯了重罪如果不罰很難讓朝臣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