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進京
過了兩明蘭的身體也開始好了起來，盛紘也接到吏部官文進京。因為周娘子的事所以盛紘將盛家的女使，家丁通通都留在了揚州，各房各院都隻帶一兩名貼身女使去東京。
“公子，已經跟盛家了，我們坐他們的船。”不為向齊衡稟報。
“嗯。”齊衡點點頭。
“公子，將明蘭姑娘留在盛家真的好嗎？”不為看了齊衡一會，忍不住問道。
“那還能怎麽辦，真的將盛家滅了將明蘭搶過來。如果我真的那麽做了，她會恨我一輩子的。”齊衡心有不忍。
“可是公子…”不為還想什麽但卻見到顧廷燁向他們走過來。
”元若要回東京怎麽也不叫我一起呢？”顧廷燁走到齊衡麵前拍了拍齊衡的肩膀。
“二叔這不是已經來了嗎？”齊衡看了看顧廷燁笑著：“二叔要問什麽就問吧，憋著怪難受的。”
“哈哈，就知道瞞不了元若。其實我是相信元若的，但是我還是要幫長柏問一句。元若真的會為那六姑娘要盛家陪葬嗎？”顧廷燁有些嚴肅起來。
“二叔覺得呢？”齊衡沒有正麵回答，隻是看著顧廷燁。
”好吧，我知道了。”顧廷燁完轉身就走。
“二叔，明蘭是我的命。”齊衡看著顧廷燁離去。
顧廷燁聽到了齊衡的話頓了一會，背身向齊衡擺擺手。
盛家因為是下午從揚州出發，所以沒過多久便黑了。齊衡和不為跟老太太和明蘭一艘船，其他人是一艘船。
“啊…啊…”明蘭坐在船頭痛哭著。
“明兒乖，明兒是祖母的好孫女。你記住隻要有祖母在你身邊，什麽都不怕。我們明丫頭，有人疼。”老太太抱著明蘭。
齊衡正站在不遠處強忍著心裏的痛苦看著她們。
“公子…”不為見齊衡有些難受又不知道什麽。
“不為，你覺得為什麽會是她？”齊衡問道。
“這…不為不知。”不為搖搖頭。
“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我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齊衡看向不為。
“公子是否多慮了，或許這隻是係統的緣故吧。”不為想了一會道。
“你覺得係統會無緣無故給我找麻煩嗎？”齊衡搖了搖頭。
“公子的意思是這六姑娘與公子本就相識，也就是六姑娘和公子是同一個時空來的。這不可能吧，公子是創世神送過來的，難道？”不為有些驚訝的看著齊衡。
“沒什麽不可能的，隻有這一種解釋。”齊衡堅定的點了點頭。
不為本來還想再什麽但是見到老太太和明蘭向他們走了過來便沒有再問了。
“公爺，明蘭感謝公爺為明蘭和阿娘做的一切。”明蘭走近齊衡行禮。
”明蘭…”齊衡發現明蘭有些不對勁。
“明丫頭你先進去吧，祖母有事和公爺。”老太太看了一眼齊衡。
明蘭點點頭跟著老嬤嬤走進船艙，齊衡也讓不為離開自己跟著老太太站在船頭。
“明蘭她跟你總共才見過幾次，也不是很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對她那麽好。”老太太看向齊衡。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齊衡淡淡的著。
“你所的命中注定對於明蘭來就是一種負擔，她畢竟是盛家人以後要在盛家生活。而現在因為你做的一切她已經在盛家不受待見了，或許你不在乎但是明蘭呢？還有她的弟弟呢？”老太太苦笑著。
齊衡靜靜的看著老太太沒有回答。
“前日我們已經派人回了宥陽老家將衛恕意的名字寫上族譜，也給孩子取名盛長林和明蘭一起養在我屋裏。這些也算是給你有個交代了。”老太太無奈的搖搖頭。
“老太太要我過來想必也不是要和我這些的吧。”齊衡笑著看向老太太。
“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對明兒那麽好，但是我相信你不會去害她。不過我們不日便要到東京去了，為了明兒你還是不要出現在她麵前了吧，她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老太太言辭懇切的。
“這不可能。”齊衡堅定的看著老太太。
“你會害了明兒的。”老太太氣憤的。
”老太太放心我能夠護她周全，連你們盛家一起。”齊衡著。
“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對她越好越在乎，傷害她的人就會越多。你如果真的為她好就離她遠一點吧。”老太太無奈的搖頭。
齊衡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有能力保護明蘭，但他也知道明蘭開始疏遠他了。就因為自己無緣無故的關心，帶給明蘭的將是困擾和痛苦。自己真的要放棄嗎？
“我之所以讓盛紘隻帶少數人進京，也是想明丫頭以後能好受一些。你也不希望她以後在盛家被人指指點點的吧，她隻是個孩子不僅沒有高貴的出身，而且還是個庶女。就算有你在沒人能夠對她做什麽，你能堵住悠悠之口嗎？”老太太完便離開了留下齊衡獨自一人。
齊衡靜靜的站在船頭沉思著。
第二盛家的船便到了東京，盛紘領著一家人到自己府邸安置，由於盛家帶來的人確實太少所以盛紘一到東京便聯係了牙行，劉揚也按照齊衡的吩咐與盛紘聯係將人送到盛家。
“公子，我們到家了。”不為和齊衡一下船便直接回國公府了。
“衡兒，你真是的。一去就是一個多月，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嗎”平寧郡主聽到齊衡回來便立馬跑了過來。
“孩兒有罪讓母親擔心了。”齊衡被平寧郡主拉到一邊左瞧瞧右看看。
“出去一個多月怎麽都有些瘦了。”平寧郡主一臉的心疼。
“母親多慮了，孩兒身體好著呢？”齊衡苦笑著搖搖頭：“母親，父親呢？”
“你父親今日還沒下朝，近幾日朝堂上又開始不平靜了，你父親也是頭痛啊。”平寧郡主歎了口氣。
齊衡也知道以現在的局勢來看過繼宗室是無可奈何的了，隻是陛下沒有做好決定立誰。沒過多久齊國公一臉愁容的回來了，平寧郡主便叫齊衡一起過去用飯。
“聽衡兒令吏部的張奇直接給那個盛紘發了進京文書，衡兒很看好那個盛紘啊？”齊國公笑著看向齊衡。
“父親笑了，盛紘本就是應該進京的我隻是讓張奇提前了一些而已。”齊衡著。
“盛紘？什麽盛紘？”平寧郡主在一旁疑惑的看著齊國公父子。
“就是今日進京的盛家，勇毅侯之女的盛家。”齊國公對平寧郡主。
“哦，衡兒怎麽和他們扯上關係了。”平寧郡主看向齊衡。
“沒什麽，就是在他們家住了幾。”齊衡有些緊張。
平寧郡主沒有在意便也不再問下去了。但齊國公卻有些深意的看了看齊衡，他知道齊衡的性格如果這個盛家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那齊衡也不會如此。
“父親，聽近日朝堂之上的形勢有些嚴峻了。”齊衡見齊國公看著自己連忙岔開話題。
“唉，大臣們都要陛下立嗣，陛下已經沒辦法再拖下去了。但如今與陛下同宗的隻有兗王和邕王兩人，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陛下現在很苦惱啊？”齊國公無奈的搖了搖頭。
“父親何不建議陛下從其他宗室子弟中挑選有德之人呢？”齊衡問道。
“同宗兄弟尚在，就算陛下同意，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的。”齊國公歎了口氣。
“可以想辦法讓他們不同意也要同意。”齊衡略有深意的看了看齊衡。
齊國公聽到齊衡這話臉上出現了幾分笑意。
“你這孩子，年紀不要去學那些不好的東西。”平寧郡主拍了拍齊衡的腦袋。
齊衡委屈的點點頭，齊國公也拿平寧郡主沒辦法。
第二日早朝之時便上演了一出大戲。
“你們…你們這是要逼宮嗎？”仁宗皇帝憤怒的看著堂下跪著的眾人。
“陛下，為了江山社稷，為了下百姓。求陛下早定過繼宗室為妙啊。”韓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韓大相公如此行為，冒犯陛下怕是不妥吧。”齊國公站了出來。
“齊太師，你現在還要計較這些嗎？”一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著齊國公。
“啟稟陛下，臣有話。”齊國公看向仁宗。
“吧。”仁宗點頭。
“臣也覺得陛下應該早立繼嗣。但此事關乎國家興亡，應當慎重。還望陛下選一公正廉明的大臣考察宗室，過問品德。臣向陛下推薦李太傅。”齊國公看向了剛剛的花白老人。
“齊太師，你這是何意？”李太傅疑惑的看向齊國公。
“太傅，過繼宗室豈非兒戲。必須要太傅這樣德高望重的人去考察宗室品行，再交由陛下定奪啊。”齊國公向李太傅一拜。
“齊太師，你這是無事找事。”韓章指著齊國公道。
“韓大相公，慎言啊。立嗣之事關乎儲君，怎麽是沒事找事。”齊國公看了看韓章。
“哼，邕王和兗王乃是陛下同宗子弟。，又何必考察其他宗室。”韓章冷哼一聲。。
“韓大相公莫不是還不知道，昨日夜裏禁軍在兗王和邕王府上搜出大量軍械，還有不少死士。你覺得有這樣的宗室陛下能安心嗎？”齊國公緊緊的盯著韓章。
“好了，既然都要過繼便過繼吧。太傅，便由你多費心了。都退下吧。”仁宗向著眾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