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變故
齊衡在醉仙樓坐了一個時左右,便準備回家了。原本還打算再到處去逛逛看看,結果現在也沒有了心情。
“公爺回來了,公爺叫您回來了就去書房找他。”門房上的廝見齊衡回來,急忙上前。
“父親有沒有找我何事。”齊衡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廝。
“公爺沒。”廝搖了搖頭。
齊衡也沒繼續問了,他徑直向書房走去。來到書房庭院就看到齊國公的貼身隨從李征站在門口。
“公爺來了,公爺和郡主已經在裏麵等您了。你們幾個跟我出去。”李征迎著齊衡進去,並將庭院裏打掃的幾人叫了出去。
“父親,母親。”齊衡進了書房便看到齊國公夫婦正坐在那裏一臉凝重。
“衡兒回來了。快坐。”平寧郡主見到齊衡便起身迎他坐下。
“李征,你出去吧。”齊國公看了看淡淡的。
“父親,可是出了什麽事。”齊衡見齊國公有些不對,待李征出去後忙問到。
“今日早朝,陛下要我們文武百官明日帶上家眷到承安殿參加宴席。”齊國公緩緩的著。
“宴席?明日也不是什麽佳節慶日怎麽會大擺宴席呢?”齊衡有些疑惑。
“哼!還不是欽監那幫混賬東西。他們什麽三皇子受邪氣侵害,讓陛下提前為三皇子舉行滿月宴還要文武百官帶上自己的孩子參加。什麽為三皇子百子賀歲壯大三皇子的龍氣衝走邪氣。”齊國公憤怒的拍了一下書桌。
“三皇子?就是前段時間淑妃誕下的那名皇子。母親前日不是才去見過這個三皇子嗎?怎麽會突然就受什麽邪氣侵害。”齊衡想了一下看向了平寧郡主。
“前日我去宮中確實見過三皇子,但是我並沒有見到淑妃,我一直都在皇後宮裏。皇後跟我淑妃生完孩子身體不適在調養不便見人,所以我就沒有懷疑什麽。直到今日你父親回來告訴我這件事,我才覺得奇怪。”平寧郡主低聲的著。
“我派人進宮打聽了一下,據淑妃生三皇子的時候血崩難產,太醫母子隻能保一個。陛下沒辦法選擇了三皇子,淑妃在生下孩子後就死了宮裏密不發喪,根本沒有人知道什麽情況。直到昨日夜裏三皇子突然全身發抖,口吐白沫,太醫院都去瞧過了全都束手無策。陛下連斬了三名太醫,可是都沒用。”
“嗬,所以才會三皇子是受邪氣侵害。”齊衡聽了平寧郡主的話有些無奈。
“陛下一直以來就沒有子嗣,三皇子是陛下唯一的兒子。陛下已是中年,原本就準備將三皇子立為太子,結果沒想到成了變成這樣。”齊國公歎了口氣。
“公爺,公爺。陛下派人來叫你速速進宮。”李征突然闖了進來。
齊國公夫婦和齊衡對視了一眼。
“來人在那。”齊國公看著李征。
“就在庭外。”李征指了指外麵。
齊國公和齊衡連忙向外走去,隻見到一人身著宮服的急切的在原地來回轉。
“劉公公,這會前來所為何事啊?”齊國公走到劉公公身旁。
“國公爺,快隨我進宮吧。三皇子歿了,陛下急召您進宮呢,快隨我走吧。”劉公公急切的想拉著齊國公就走。
“快,快走。”齊國公聽完震驚了一下,立馬跟著劉公公離開了。
齊衡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麵色凝重。他已經確定這件事絕對沒那麽簡單,就算真的是中邪也不可能一不到的時間就死了,所以他有理由相信三皇子絕對是中毒,太醫院檢查不出來就不代表沒有。齊衡不禁有些後怕,能夠在皇宮之中不露痕跡的下毒害死皇嗣,這個人絕對不可覷。
當已經很晚了齊國公才回家,第二才知道仁宗皇帝因為三皇子的事病重沒辦法進行早朝。然而國事不可廢,所以才召重臣進宮商議。
“父親。”齊衡正在自己院裏練拳看到齊國公走了進來。
“衡兒,為父有些話要和你。”齊國公走近齊衡。
“父親,請。”齊衡見齊國公有些不對。
“為父決定等陛下病好之後便辭去樞密使一職,安安心心就在家當個齊國公衡兒覺得怎麽樣。”齊國公靜靜看著齊衡。
“父親是知道了什麽嗎?”齊衡問道。
“我是陛下從一起長大的,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太清楚了,皇室的那些勾心鬥角從來都適合他。但是他卻偏偏那麽不幸不得不坐上那個位置。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實他就隻需要做一個平常人,闔家歡樂。可是現在因為一個皇位,從遭人算計不,現在做了皇帝連兒子都保不住。韓章他們這些混賬隻當他是君,從沒當他是個人。”齊國公怒罵著。
齊衡看著齊國公強忍著的眼角淚花,心裏動容了。他沒想到在自己印象中一直都是無畏形象的父親居然也有這麽脆弱的一麵。
“父親,有些事不是我們能夠輕易改變的。但是隻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老爺阻攔,我們都是可以辦到的。”齊衡堅定的看著齊國公,他知道齊國公現在正在做選擇要麽放棄,要麽一搏。
齊國公難以置信的緊緊看著齊衡。
“衡兒,你要知道,如果我……”齊國公的話還沒完就被齊衡打斷了。
“父親,孩兒有能力護父親,母親周全。”齊衡拉著齊國公的手看著他。
“衡兒,你這又是何必呢?為我一己私欲害全家置於危險,我做不到。”齊國公一臉為難。
“父親,您是一家之主。你做的決定我想不隻是我,母親也一定會支持你的。我們是一家人何談私欲。”齊衡向齊國公點了點頭。
“衡兒的對,我們是一家人何談私欲。瀚哥,你放手去搏吧,我有衡兒呢!”平寧郡主從後麵走了過來,將齊衡和齊國公抱在一起。
(齊衡之父,齊瀚字義先。我編的對不住啊,實在找不到。)
……
“國公爺,你這時候過來是有什麽事嗎?”劉公公看著眼前的齊國公。
“劉公公,我要麵見陛下。”齊國公淡淡的著。
“國公爺,你應該知道陛下正在養病,什麽人都不見。”劉公公義正言辭的。
“劉公公我知道你是陛下的親信,這塊玉佩你應該認識吧。”齊國公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劉公公。
隻見劉公公臉色一變,看了看眼前的齊國公。
“國公爺,隨我來。”
齊國公跟在劉公公後麵穿過長廊,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
“齊國公,請進。”劉公公退開了門,待齊國公進去後便將門關上,守在門口。
齊國公走進去隻看見一人正坐在地上手裏黃紙一張一張的扔進麵前正燒著的火盆,火盆的正對麵就有一塊木牌上麵寫著吾兒祁雲靈位。
“義先,我沒想到你會來。”仁宗沒有回頭,還是慢慢悠悠的燒著黃紙。
“義先前來是還兄長當初救命之恩。”齊國公走到仁宗身旁拿起黃紙。
“其實你不該來的。”仁宗看著齊國公。
“什麽是該,什麽又不該。”齊國公淡淡的著。
“義先,你還是沒變。”仁宗笑了。
”不,我變了。是你沒變。”齊國公將黃紙放下,看向前麵的牌位。
“那是你親手做的嗎?”
“嗬,那又有什麽用呢!”仁宗搖了搖頭。
“你知道沒用為什麽不變呢!還是一味的忍受,曾經是,現在也是。”齊國公忍不住吼了出來。
“你知道的,我畢竟現在是皇帝,有些事做不到。”仁宗低下頭不敢去看齊國公。
“所以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真的覺得束縛你隻是皇位嗎?還有你的懦弱,你的一味忍受。是你自己給他們機會傷害你唯一的孩子,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齊國公衝到仁宗麵前扯著他的衣服。
仁宗還有任何反應,隻是靜靜的看著齊國公。
“我已經做了決定,要為我的兄長守住他的家人還有他在乎江山,希望我的兄長不要讓我失望。”齊國公完從懷拿出齊衡給的二十顆強魄丹放在地上。
“一吃一粒,你的身體就可以恢複的快一些,但是不要多吃。”
齊國公看了眼仁宗,便走了出去。
“義先,你真的決定了嗎?”仁宗轉頭看著齊國公離開的背影。
……
半個月後,仁宗皇帝恢複了早朝,而當朝太師餘太師便請辭還鄉,仁宗皇帝久久相勸,但老餘太師去意已決。仁宗沒辦法隻能同意太師辭去太師一職,擔任少保。而太師一職由餘太師推薦的齊國公擔任。
自齊國公擔任太師後,朝堂上便開始出現了一些波瀾。因為仁宗皇帝無子且已是中年,所以現在麵臨著立儲的問題。
仁宗皇帝和齊國公正在尚書房交談,劉公公就來報韓章求見。仁宗和齊國公對視一眼,仁宗便叫劉公公去請韓章。
“陛下,老臣有事要奏。”韓章走進來向仁宗叩拜。
“你吧。”仁宗有些不耐煩的。
“陛下現下無子,應該早立…”韓章的話還沒完就被齊國公打斷。
“大膽韓章,你這是大逆不道。陛下雖是中年,但也並不是不能有子嗣,你現在就談過繼宗室,你是要詛咒陛下嗎?”齊國公指著韓章怒斥道。
“陛下,老臣不敢。”韓章連忙跪在地上。
“起來吧,這件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仁宗擺了擺手,韓章起身看了一眼齊國公便退了出去。。
“義先,我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仁宗有些沮喪的看著齊國公。
齊國公沒有回答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