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包裹
“小子你醒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費啟羅的聲音之中有著一絲不同尋常的興奮。
“對,老師,我睡了多久,感覺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蘇墨揉了揉仍舊有些漲裂感的腦袋說道。
“沒有多久,大概一天的時間吧。你先和我說說你都夢見了什麽。”費啟羅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道。
隨後他就把夢裏看到的事情詳細地和明顯十分興奮的費老師好好講述了一下,之後他就看到原本還能夠基本保持平靜的費老師竟然在此刻露出了一絲令人無法捉摸的微笑。
“好,好,好,沒有想到你這小子的運氣這麽厲害,竟然真得領悟了風之真諦。”
“風之真諦?”
“對,風之真諦,每一種元素都有本源能力,所謂的本源能力就是元素真諦。”
“那我之前碰到的那個符號難道就是那個什麽風之真諦嗎?”
“對,根據你的描述你領悟得應該就是風之鋒銳。要知道風元素的特點就是輕靈和鋒銳,所以一般和輕靈鋒銳相關的領悟都是十分珍貴的。”
蘇墨聽完之後瞬間感覺到了一絲激動和興奮,隨後他就強撐著身子站起來,隨意施展出一道風刃就直勾勾地看著風刃朝著牆壁而去。
“噗嗤”一聲,那道青色的風刃如同刀切豆腐一般輕而易舉地切入到了牆壁之內,隨後由於後續的魔力不足使得風刃並沒有深入多深,但是從其剛才的表現來看這個風刃的威力明顯要比之前強上太多。
“看到了吧,你現在還沒有純熟運用它的能力,但是這樣的狀態已經比你之前強上太多。”
“老師,那我是不是已經成功成為魔法士了呢?”蘇墨感受著體內的魔晶心中不禁閃過一絲激動。
“這你小子還感受不到嗎?”費老師無語地翻了翻白眼說道。
於是,成功便成魔法士的蘇墨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麵便開始好好熟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變化,同時費老師也把自己之前修煉過的初級魔咒一股腦地交給了他。
兩天之後,一切恢複正常的蘇墨便信步走回了學院。而且在回來的路上他試驗了幾個之前自己施展得十分吃力的魔法,最終發現雖然輕身術這種輔助性質的魔法並沒有什麽令人咋舌的進步,但是所有的攻擊魔法的威力都增加了至少一倍。
“小墨子,你去哪了。”
在蘇墨剛剛踏入宿舍區的時候明日娜的聲音就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裏麵。
“你管我。”
“老實交代,小心我告訴蘭姐。”
“告訴就告訴,我有沒有幹什麽,你就是告訴我外公我都不怕。”
“哼,你就嘴硬吧。”
“切,懶得理你。”蘇墨說完便不理一旁氣得跳腳的明日娜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宿舍。
明日娜看著扭頭就走的蘇墨心中越發氣不過,堵著氣跑到他麵前攔住他說道:“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你擔心我幹什麽?”
“這個。。。”明日娜瞬間無語,但是她還是梗著脖子說道:“廢話,蘭姐告訴我要看住你,所以你要去哪裏一定要告訴我。”
“好吧,我去後山去了,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
“後山?幹嘛去了。”見到蘇墨態度軟了下來明日娜如同勝利的鬥雞一般抬起頭問道。
“晉級。”蘇墨淡淡地說道。
“你這是什麽態度,晉級就可以不告訴我嗎?你這樣讓我之後怎麽。。”
明日娜的聲音突然停下,就好像是被人在一瞬間卡住脖子一樣。
“你成了魔法士了?”
“對呀。”蘇墨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明日娜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惡趣味的想法。
“啊!”
明日娜突然大喊了一聲,聲音之尖銳差點讓蘇墨的耳膜當場被穿破。
“你成功了?我不相信!”
“劃拉”一聲,一道碩大的青色月牙驟然隨著蘇墨右手運動的軌跡出現在其身旁。而且這道月牙和往常風刃還不太一樣的是在這道月牙的周邊還有一些細密的倒刺,讓人一看就知道威力十分不俗。
“這是裂空斬?”明日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墨身邊的那道青色月牙低聲呢喃道。
“這次信了吧。”蘇墨微微一笑便信步回到了宿舍。
對於後麵明日娜的情況他不是特別了解,但是在隨後的將近一個半月的時間裏麵他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孤家寡人,因為其他三人都開始了閉關,讓他一個沒有了晉升壓力的人十分孤單。
於是,在費啟羅地躥騰下他再一次和皇甫老師請了一個月的假。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皇甫老師並不太同意蘇墨的要求,但是在得知他已經成功成為魔法士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徹底放行,因為星海學院畢業的要求之一就是成為魔法士,所以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借口來限製蘇墨的行為。
五天之後,蘇墨一個人悄摸摸地來到了破星公國西南部的邊界城市:新海城。
新海城作為破星公國和天宇帝國的交界城市建立在海邊,因此除了破星公國其他城市之外擁有的細膩氣質之外還多了一分海洋的恬淡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潛藏的危險。
“老師,為什麽要來這個地方?”蘇墨坐在一家路邊攤位的座位上喝著新海城獨特的海椰汁問道。
“新海城有我之前的一位老朋友,他的手上有一件對我十分重要的東西。”
蘇墨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事情沒有到了最終的階段費老師是不會和他說清楚的。
隨後他就坐在位置上耐心等待著費老師的下一步指示,同時他隨手掏出一張附有一個火紅色印記的信件開始思考起來。
這個信件來自於星海城一個之前他從未聽說過的銷售魔獸物品的店鋪,而且隨著信件來的還有一枚淡銀色的戒指。
蘇墨看著這枚並不認識的戒指心中十分疑惑,但是隨後費老師就十分堅決地表示自己回到星海城之後一定要去這個店鋪見一見寄出那封信件的主人,而且極大概率上這些人是自己最可以付出信任的人。
對此他倒是沒有發表什麽想法,因為潛意識之中他真的無法對這種還沒有見過的人付出什麽信任。
突然,費老師突然說道:“走吧,去城西的一個賣魔法藥劑的店鋪。”
半個小時之後,他按照費老師的指示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破舊的店鋪門口。這個店鋪門口的店鋪招牌旁邊還掛著一麵黑得發亮的六星旗幟。
而站在門口的夥計一看到蘇墨便熱情地迎了上來,仔細地向他介紹著店鋪內的各色物品。其實說起來這個店鋪之內並沒有太多的東西,而且以他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些東西真得談不上好,隻能算是勉強合格而已。
“好了,我找你們老板。”蘇墨耐著性子聽完夥計說完之後便直接說道。
“啊,好的,您稍等。”
幾分鍾之後,一位大腹便便的矮胖子就出現在了蘇墨的視線之中。
“您找我?”矮胖子過來之後笑著說道。
“天上的風如同落葉,慢悠悠地蕩進大地的懷抱。”蘇墨嚴肅地說道。
“空間的雨如同春風,緩緩地流進每一個人的心裏。”胖老板一聽到蘇墨的話臉上的表情大變,隨後他如同條件反射一般便直接將這句話讀了出來。
“我要我寄存在這個地方的東西。”
“稍候!”
話音落下,胖老板原本有些笨拙的身子竟然開始靈活地跑動起來,沒有過了一會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灰黑色的包裹。
“拿著錢走吧。”蘇墨甩給胖老板一張銀白色的卡片之後就將其手中的包裹接在手中,隨後毫不遲疑地轉身離開了這裏。而胖老板看著手中的卡片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微笑,因為他們家族已經在這個破地方待了太久的時間,如果不是自己腦海之中的魔法契約的話自己早就離開這個滿是魚腥味的地方了。
而蘇墨則是將那個那個包裹放到戒指之中之後就沿著新海城最為熱鬧的大街從東走到西,甚至在半路的時候還在街邊的攤位上買了一兩種當地特色的小吃,讓別人誤以為蘇墨就是一個來此地遊玩的遊客而已。
是夜,在新海城一個偏僻客棧的房間之中,蘇墨拿出了已經勾了他一整天的包裹,迫不及待打開之後就發現包裹之中竟然隻是幾根市麵上很常見的鵝毛筆和兩本講述星辰大陸風土人情和奇聞異事的怪文野史。
“老師,就這?”蘇墨有些失望地問道。
“你小子懂什麽,如果沒有點障眼法東西不是早就被搶走了?”
蘇墨有些不信地看著眼前的三支筆和兩本書,心中十分不屑費老師這種詭異的行為。
“嘩啦”一聲,一道深灰色的薄膜以蘇墨為圓心擴散開來,隨後他的身形緩緩飄出,手上閃過兩道銀色光芒,原本靜靜躺在書桌之上的五樣東西就突兀地飛了起來,並且詭異地排列成了一個圓圈。
蘇墨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的情況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而就在時候在圓圈的中間一道隱晦的空間波動緩緩出現,最終一個頭顱大小的黑洞就出現在了圓圈中央。
“呼啦啦”的聲音出現,一大堆東西就散落在了地上,隨後空中的五樣東西就在一瞬間爆裂開來最終消失不見。
“怎麽樣,小子,這下知道空間魔法的妙用了吧。”費啟羅看了一眼已經有些看傻了的蘇墨淡淡地說道。
“老師,確實厲害。”
“好了,把地上的東西都撿起來,其他東西可以裝起來了,但是把那兩本綠色的線裝書留下。”
蘇墨聽完連忙把東西都收了起來,將那兩本書放在桌子上之後就開始隨意翻動起來,但是令他感到驚奇的是那兩本書竟然無法翻動,而且書上隱隱亮著的銀色光芒讓他都感覺到了一絲捉摸不定的神秘感。
“好了,我來吧。”費啟羅的聲音適時響起,隨後就看到其雙手一擺原本像是被封印住的書一下子翻騰起來,書頁一頁一頁被翻開,隨後無數豆大的光字就隨著書頁的翻動緩緩升騰起來。
“用心感悟。”
原本有些迷離的蘇墨在聽到費老師的話之後一下子清醒過來,隨後他精神力小心地探入到那片不斷升騰起字跡的空間之後一股令他感到有些窒息的錯落感就再次出現。
但是旋即他就感覺到了一種隱晦的空間波動從每一個字跡上麵傳出,所以他將原本分散的精神力凝結起來將眾多字符之中的三個包裹起來開始慢慢感悟。
費啟羅看著蘇墨的動作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他並未說話,隻是耐心地將所有字符都完全固定在那個區域。
直到晨光出現,感悟了一整夜的蘇墨才緩緩張開眼睛,原本被其精神力包裹著的所有字符此時已經完全消失,不過看到這一幕的他並沒有什麽失望的神色出現,因為原本包裹在字符之內的所有信息已經被他完全吸收,即便他現在無法理解全部。
“多謝老師。”蘇墨真心實意地對著費啟羅行了一個大禮。
“不必客氣,你我師徒羈絆頗深,而且你能夠吸收這些東西也算是你的能力,隻是能夠運用多少還要看你的實力。”費啟羅淡淡說道,但是從其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滿意來看他也是十分高興。
於是,完成了任務的蘇墨便再次回到了學院之中,但是剛剛回到學院他就被一個消息雷得外焦裏嫩。
“蘇墨,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劉斥站在宿舍區的門口朗聲問道。
“我為什麽要接受你的挑戰?”
“學院規定,學生每年有機會挑戰別人三次,而且任何人不得拒絕。”劉斥的眼中燃燒著熱烈的戰鬥火焰。
蘇墨斜眼看了一眼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奧雷新確認了這個規矩之後便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不必要非得現在吧?”
“可以,今天晚上,演武場。”劉斥說完便轉身離去,隻是留下一臉蒙圈的蘇墨和同樣是十分不解的在場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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