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心有盤算
“怎麽了,小豪你怎麽哭了?”李婉看到此狀連忙過來安慰道。
她作為整個隊伍中唯一的女性,不僅在照顧自己的弟弟李卓,對於另外四個少年也是頗多照拂,可謂是整個隊伍的保姆,而她自己任勞任怨,哪怕是隊長祝齊山,對其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以往少年們喊累了,明明她自己也很累,可還是會主動去安慰他們,現下祝金豪這般狀況,李婉自然也有些憂心。
“他是怕那老頭子打他。”李濤在一旁解釋道,可少年又很快捂住嘴巴,小心翼翼的往金霆那邊看去,自己叫那老頭為老頭子應該不會被聽到吧。
李婉莞爾一笑,原以為是祝金豪是之前麵對狼群有些恐懼後怕,她撫摸著祝金豪的頭寬解道:“沒事,小豪,金叔不會打你的,剛剛他可是救了我們。”
“真的嗎?”祝金豪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李婉,一邊啜泣一邊問道。
“真的,金叔知道你那天是開玩笑的,所以不會打你。”
祝金豪猶有些不信,但總算止住要哭的架勢,他連忙擦著臉上淚水,“恩,要是他打我怎麽辦?”
李婉笑著說道:“要打你的話你就跑,跑我這來,他就不敢打你了。”
“好。”這個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健壯少年總算找到依靠,他用力點頭,看著李婉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可別騙我。”
李婉好歹將祝金豪寬慰完,又與三個少年安撫了幾句,這才走開去看自己弟弟李卓的狀況。
而高舟接過金霆遞過來的碗之後也沒閑著,將所有東西都拿著去洗了一番,眼下臨近中午,自然是得吃午飯了。
“過來。”
高舟剛準備回帳篷歇息一番,卻見老人已是坐在地上,少年瞅了下四周,祝齊山等人借口說是割草,實則五人一起往河流對岸的草坡上走去了,那金霆應該就是叫自己了,他隻好屁顛屁顛的向老人那走去。
……
不斷遠離營地的李霸天李霸地倆兄弟還有些擔心五人全走了怕有不妥,營地這邊無人照料,會遇到什麽危險。
結果青年祝磊幽幽的人來了句“應該擔心有危險的是我們吧!”
聽這話的祝齊山四人不由得老臉一紅,也是,有金霆在,還會有什麽危險啊。
倒是他們五人,想著去草坡上看看狼群有沒有逃走,更應該擔心自己才對。
……
“怎麽了大爺,是想吃兔子了?”高舟簇著笑意道。
“大爺?這是你們那的叫法?”金霆疑惑道。
“對啊,管比自己年齡大的都叫大爺。”高舟笑容不變,心裏卻不斷在罵著糟老頭子,壞得很。
金霆點頭,算是理解了這個詞,之前他還沒怎麽懂這話呢,“答應我的該做了吧。”
“好勒,我這就給您去抓兔子。”高舟裝聾作啞,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然而少年怎麽使力都不能挪步,他哭喪的轉過頭,可憐巴巴的望著老人,眼裏有哀怨。
金霆倒是一臉嫌棄,“怎麽,不想給?”
“給,就是這修行的功法,我沒有帶在身上,你等我到了王城,就托人送來?”高舟一臉為難道。
“嗬嗬。”
“真的,您別不信,我身上真沒有。”
“你不會說出來?”金霆不耐煩的看著高舟。
“這,”高舟抓頭道,“已經背不全了,要不您跟著隊伍一起走到王城,我在路上慢慢記,等到了就差不多全寫下來了。”
金霆笑而不語,一副早已將你小子看穿的模樣,手上的鞭子已是被握在手中,正緩緩被提起。
高舟早已是恢複行動能力,他連忙過來製止,打著商量道:“您先別急,我現在就給您仔細想,但是您能保證一起到王城嗎?”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
“哪有!”高舟正色道,隨即解釋道:“這不怕您一個人在路上沒人照顧嘛,和我們一起走,您吃飯睡覺也方便點。”
金霆:“嗬嗬。”
高舟內心一歎,想要讓金霆表個態真是難,其實將《武經》作為救了整個隊伍性命的報酬大方說給金霆也不是不可以,隻是剛剛見到老人的實力,他不免多了想要將其捆綁在隊伍中一起行走的心思。
之前狼群來襲,若不是有老人在,他隻怕也會帶著李婉等人奔走,甚至會被祝齊山強行命令加入戰鬥,其中後果他不敢想象,現下算是逃過一劫,可如若金霆離開了呢?
他不敢保證下次麵對危機時還能有這般幸運,那他隻好想辦法將這個深藏不露的老人留下來,這樣既能讓自己安心一分,也能為整個隊伍保駕護航,這也算是自己對李婉等人的救命之恩的一點回報。
而老人所想要的修煉功法《武經》,便是自己與他談判交易的籌碼,隻是好像任何東西,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有些不夠看啊。
“您這麽回答就是同意了哦,容我想想,我這就將功法前段給您背出來。”高舟嬉皮笑臉的盤坐下來,裝作苦惱模樣。
可老人就是一巴掌打他在頭上,“手伸出來,你在體內運轉你那玩意。”
高舟脖子一縮,隻好不情願的將手伸了出去,隨後閉眼開始運轉體內的武氣,聽老人這般說話,好像自己體內的武氣和他修煉的東西不是同一個?
金霆伸出幹枯布滿皺紋的手指,幸好上麵已是沒了油脂,他悄然搭上少年的手脈,靜默的等待著高舟武氣的運轉。
“嘶。”
高舟剛一運轉武氣流動,老人的手竟如閃電般抽了回去,仿佛遇到了什麽怪事般,他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少年。
“怎麽了?”高舟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睛看向老人,他疑惑道。
好在後者已收斂好情緒,神色和剛才少年閉目前所看到的的並無二致,老人默默的穩住顫動的手,不動聲色道:“沒事,你繼續閉眼運轉。”
“哦。”高舟點頭,便再次閉目,體內細小的武氣重新流動起來,不斷運轉在指定的經脈中,而少年也僅僅是覺得老人除了將手搭在他脈上,便無其它動作,前者這才放心的繼續按照《武經》上所指導的路徑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