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誰聽誰的
加入降臨者小隊也有段時間了，但是杭生和於組長一起執行任務的機會。。。
商場僵屍危機那次算是一次間接合作？
現在看著於組長和他腳邊的笑笑，杭生有點不真實感。
“於組，我自己去其實也是可以的。”
“人老了，不經常運動就會生鏽。今天就是，我差一點就來晚了。。”於組長邊歎氣邊搖頭，倒還真有點老氣橫秋的感覺。
對於於組長參與行動，杭生倒是舉雙手讚成。畢竟從楚蕩漾的隻言片語中可以得到，於組長應當是一個老練的降臨者。
隻是對方這張千溝萬壑的臉，總會打擊到杭生的信心。
“準備工作都差不多了，我們走吧？”於組長抓住了杭生的肩膀。
杭生點了點頭。
隨後，笑笑非常配合地站了起來，用狗爪牽住於組長的另一隻手。
今天的笑笑安靜得有些反常。
“走，讓我也看看這個敢出手偷襲降臨者小隊的幕後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於組長話音一落，青煙升起，阻擋住了杭生的視線。
轉瞬之間。
“這裏是。。”在視野恢複以後，杭生對眼前的景象產生了疑惑。
以他的聽力而言，這附近的所有動靜都難逃他的耳朵。
水聲，風聲，海鷗聲。。
這裏應該是海邊不假，隻是眼前的場景。。
笑笑走到麵前那個巨大的類似於雕像一般的石像前嗅了嗅。
“這不是天然的，這是有人製造的。”笑笑回頭報信。
“那這位雕刻者的雕工屬實不太行。”杭生給了個中肯的評價。
沒錯，眼前這尊石像並不清晰，別說五官了，就連四肢什麽的都需要杭生腦補才行。
“沒那麽簡單。”笑笑突然補充了一句，同時把頭埋了下去，在來回嗅的過程中耳朵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在笑笑低頭的時候，雕像突然動了起來。
難道是什麽降臨科技產品！？這是杭生的第一反應，畢竟這幾天接觸到的東西都與此有關。
轟隆——！
雕像被人從背後推倒了。
一個年輕人提著一個手提箱，站在倒下的雕像後麵露出的通道裏，看著杭生等人，目瞪口呆。
“看來雖然年齡大了些，但是本領還沒退步。”於組長晃了晃頭，遞給杭生一副手銬。
難道這就是幕後黑手？
年輕人接下來的反應驗證了杭生的想法。
隻見他退後一步，隨後大聲吼道：“超腦！啟動緊急預案！”
“啟動緊急預案。。”“緊急預案。。”“預案。。”
年輕人吼出的回聲在這個洞窟當中不斷回響，然而他口中的超腦並沒有給與任何回複。
杭生晃了晃於組長給他的手銬，感覺就是一副普通的金屬手銬，看著驚慌失措的年輕人說道：“是你自己戴上還是我幫你戴。”
年輕人立刻把手中的箱子豎在胸前，對杭生道：“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啟動它了。”
“這什麽？”杭生看著黑色手提箱，並沒有從上麵察覺到危機感。
“這裏麵有你們想知道的一切，如果你再往前走，我就啟動它的自毀裝置。”
難道這位攪得降臨者小隊幾日不得安寧的幕後黑手就是這麽個貨色？
杭生看著把手提箱當成免死金牌一樣掛在胸前的年輕人問道：“你這裏的東西，你知道嗎？”
“我。。我當然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我為什麽還需要它？”杭生指著手提箱問道。
年輕人一時語噻。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眼前的杭生已經化成一道虛影。
年輕人隻覺得自己的脖頸處遭到重擊，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
“真的不敢相信，膽子大到敢派人來襲擊降臨者小隊的人，居然是個蠢貨？”杭生掂著黑色手提箱，對身邊的田甘說道。
此時的田甘氣色看著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狀態已經比那天強狠多了。聽到杭生的話，他笑了笑，然後接過那個黑色手提箱說道：“那還需不需要我解碼這個箱子？或許你直接問比我解碼會更快一點。”
“你先去吧，不用著急就是了。我在這邊問問他。。喂，別裝昏了，人在昏迷和清醒的狀態下，呼吸聲是完全不一樣的。”
杭生隨手扒拉一下仰坐於椅子上的年輕人。
對方依舊雙目緊閉。
“你繼續裝昏，你的情報時效性就會越來越差。在我的同事解碼成功之前你最好都昏著，這樣等他解碼成功了，我並不介意讓你一直昏迷下去。”
杭生一拳砸在年輕人身前的桌子上，整個審訊室都被杭生這一擊砸得一震。
年輕人嚇了一跳，眯縫的雙眼終於睜開了。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一張嘴就是經典嘴硬，也不知道是在哪部電影裏學的。
“沒關係，本來我就沒什麽想問你的。”杭生的回答讓年輕人意外地很，完全不知道對方這麽說的用意是什麽。
“你想要隱瞞的那些東西，我都沒什麽想法，也不是很著急。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下令來襲擊我們降臨者小隊的人是不是你？”
杭生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但是語氣之中有股令人聞之生畏的殺氣。
“是。。是我又怎麽樣！？”年輕人也算有骨氣，雖然作為一個普通人，被杭生的殺氣激得幾乎要張不開嘴了，但是最終還是把自己做過的事擔了起來。
“好！”杭生沒有多說別的，就留下這一個字，然後轉身走出了這間審訊室。
這種舉動讓年輕人更加莫名其妙了。
這就完了？
這當然沒完。
正當年輕人觀察著審訊室內部的布置，並且疑惑對方為何不限製他的自由時，卻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慘叫。
慘叫聲來自於那個白瓷人。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慘烈，見識過白瓷人的高傲。年輕人幾乎無法相信這會是那個用鴨舌帽遮擋自己比老天還高的眼光的男人發出來的。
而且隻有慘叫。
中途沒有停頓，沒有問話，甚至連叫罵都沒有，隻有來自白瓷人的無盡慘叫。
這樣的叫聲持續了整整一個下午。
臨到傍晚的時候，杭生再次走進這間審訊室，並且正在用毛巾擦手。
年輕人能夠看到，那條毛巾的邊角還有些白色，其他位置全部都被染紅了。
“你這麽做。。不違法嗎！”年輕人咬牙切齒。
“你不是吧？被抓了以後跟我談法律？”杭生覺得好笑，“我勸你趁早忘記法律，因為接下來，你最好把你需要記住的重要信息反複背誦，否則我怕把你打傻了，情報都打沒了。”
“哈哈哈哈。”年輕人透過審訊室最頂上的小窗看到了天色，“我的情報？我的情報現在是真的過時了。無論你能從我這裏逼問出什麽來，都晚了，晚了！”
“轟！”
突然響起的爆炸聲讓年輕人的表情一僵，隨後愈發猖狂。
“我的計劃啟動了，現在誰也阻止不了了！”他的表情變得癲狂，用類似朝聖的態度看著審訊室僅有的一點點窗口。
“發生什麽了！”杭生趕緊回頭問道。
田甘快步跑過來，用手裏的平板給杭生播放視頻。
雖然看不到視頻上的畫麵，但是年輕人已經能夠想象到那會是一張多麽美妙的圖畫。
他的耳朵已經聽到了那個平板中傳來的哭喊聲，求救聲，但是他甘之如飴。
或許會有代價，但一切都會是值得的。
他默念道。
“你的目標不是削弱降臨者的力量，增強普通群眾的話語權嗎？為什麽你還要傷害一般民眾。”
“這隻是代價，必不可少的代價罷了。”
年輕人張開雙臂，站了起來，在審訊室當中轉了一圈：“超腦會摧毀這裏，我也會被它摧毀掉，這是代價，是我心甘情願的代價！”
年輕人旋轉著，瘋狂地笑著。。。
直到他被桌腿絆了一下，腦袋磕到牆上，這才止住動作。
揉了揉腦門，年輕人睜開眼，卻感覺有些不對勁。
剛才那個位置不是有個小窗口嗎？
年輕人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他猛地轉頭，看到了坐在他對麵的杭生和田甘，隻是這兩個人都沒有拿著平板看視頻。
杭生麵無表情，田甘也同樣如此。
“你們怎麽還坐在這兒？要給我陪葬？”年輕人說著囂張的話，用的卻是猶豫的口吻。
他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你訂外賣了沒？”杭生突然跟田甘說道。
“還沒呢杭哥，中午想吃什麽？”
“開什麽玩笑，”年輕人想要打斷這兩個人的交流，降臨者大樓的末日就快到了，怎麽這兩個人像無事發生一樣？還中午想吃什麽。。中午。。中午！？
年輕人像一尊雕像一樣，愣在原地不動了。
“謝謝你的表演，雖然語速有點快了，但是該說的說得都很清楚。”杭生對年輕人點頭示意道：“中午給你加個雞腿，你隔壁那位可沒這麽好的待遇，珍惜吧。”
“我隔壁。。他不是被你打死了嗎？”
杭生歪著頭看了看年輕人，又轉頭看向田甘。
“田甘，你小子剛才催眠他的時候，到底在他的夢裏把我塑造成了什麽？惡魔嗎？”
“我隻是運用了一個手法，在他的心裏構建了一個令他憎惡卻又恐懼的形象，誰知道他那麽怕你呢杭哥。”
“話說你有這麽好的審訊辦法，怎麽不早點展示給我們？知不知道我每次審訊這些人有多傷腦細胞。。。”
“害，我的能力隻對普通人管用，在降臨者小隊我要是靠這個吃飯，早就下崗了。這份能力隻是附帶的，不在我的職責範圍之內。”
“行啊你。。”杭生和田甘兩個人走出了審訊室。
年輕人呆在原地，突然失去了脊梁骨一樣癱倒，癱成一堆，目光呆滯了。
。。。
“超腦是你的產品嗎？”
“沒聽說過。”葛誌搖了搖頭。
“那看來他們的降臨科技品還有別的來源？”
杭生轉過頭給田甘使眼色。
“沒用的杭哥，我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心理波動，沒法兒催眠他。”
“嘖。”上午的時候剛剛對田甘能力讚不絕口的杭生這時候非常嫌棄地扭過頭，繼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和你一樣出售降臨科技產品的人？”
“你覺得我可能會知道嗎？”
“來問你真是個錯誤。”杭生轉身要走，卻被葛誌叫住了。
“你的那個同事呢？”
“哪個？楚蕩漾？”
“是的，她之前獨自過來問了我一些跟案子沒關係的問題，我那時沒想好答案，現在我有答案了，麻煩你轉告她再來一趟。”
楚蕩漾私下裏來找他問過什麽問題？
杭生立刻就想問問這個問題是什麽，但是想到楚蕩漾既然是獨自來的，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看了葛誌一眼，杭生說道：“她短時間內不能來了，等她能來的時候我會轉告她的。”
葛誌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杭生和田甘從關押室一路走到了降臨者大樓的頂層。
這裏田甘剛剛來過，杭生之前也是常客。
這裏就是降臨者大樓的病房。
病房裏除了楚蕩漾以外還有一位，被笑笑在通道裏找到的單芝語。
單芝語已經醒了，正坐在床邊看著楚蕩漾。
“你沒事了？”
單芝語隨手拿起一枚蘋果和一柄水果刀遞給杭生：“聽楚警官說你很會削水果。”
“她連這個也跟你說？”杭生接過水果，就在二女病床之間找了把椅子坐下。
“楚警官因為一些原因，需要對我敞開心扉。”單芝語說道。
“這個原因我不能知道？”
“當然。”
杭生點了點頭，開始削水果。
在削水果的同時杭生問道：“你在被抓去的時候，有沒有聽說過超腦這個詞。”
“何止是聽到了，我聽了不下百遍超腦這個稱呼。超腦應該是一種超越現有科技水平的人工智能，在他們的基地裏，他們做的每一個決定幾乎都要先讓超腦計算概率之後再做。”
“啊？”杭生聽到了意外的答案。
“是這樣的，感覺名義上，這個組織的幕後首腦在借超腦驗證自己的計劃可行性，可在我一個外人聽來，他們的計劃能否進行。。
完全是那個超腦的一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