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串聯
風衣解體而成的兩截布料衝了過來，卷在杭生的手腕上，這兩截布料明明沒有什麽相連的地方，相互之間卻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引力，把杭生的雙手牢牢地吸在一起。
風衣男回頭看了一眼，腳下的鞋子突然閃過白光。
“快閃開！”杭生這句話是喊給舞池裏的人聽的。
話音剛落，風衣男就衝了出去，速度不亞於短跑運動員。
不過也好在僅此而已了。
杭生看到隻是被對方狂奔撞倒了幾個人，鬆了口氣。雙手握拳一用力，撕拉一聲掙開了風衣的束縛。
被杭生暴力拉扯的風衣一瞬間失去了生命力，落在地上變成兩團破布。
“我們追！”
“不用了。”楚蕩漾拉住了準備追上去的杭生，拿著一個小按鈕按了下去。
“什麽東西？”
“他剛才跑過來的時候我順手扔了個黏液彈在他身上，現在引爆了而已。”楚蕩漾把按鈕扔到杭生手裏，牽著單芝語往外走去。
“籲~，幹得漂亮！”
。。。
“姓名。”
“我要聯係我的律師。”
“姓名。”
“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不會說任何話。”
回到審訊室，借助比酒吧強百倍的燈光，杭生終於看清了這位風衣男的相貌。
很有男人味的青皮胡，略有些卷的小長發，淡藍色襯衫，手腕上一塊價值不菲的名表。
多金的老帥哥，大概就是用來形容這種人的。
杭生眼珠一轉。
“是不是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在網上的不當言論而被請來喝茶？”
老帥哥的眉頭一皺，感覺事情發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別拿你在電視劇上學得那套對付我們，不是什麽律師都能進這棟大樓的。。我想你的律師應該不是那種專門給降臨者打官司的律師吧？”
“降臨者小隊又怎麽樣？難道你們能違背法律？”由於沒有禁錮他的身體，這位老帥哥說這句話的時候為了增加壓迫性，很自然地身子前傾，雙手交叉支撐在麵前。
“沒開呢。”杭生拍了拍審訊室裏的攝影機，“不用給我們挖坑。”
“不管開沒開，我都不承認我在網上有說過不當的話。你們要是想驗證，必須有我的律師在場才行。”和聰明人打交道省事，同理，和聰明人打擂台很費勁。
“沒關係，那你就等律師來了再說，不過我想他一時半會來不了。”杭生掏出一塊屏幕，“這個論壇上曾發表過過激言論的人我們都要調查的，你很幸運，是第一個被抽到的人，本來你是可以服從審訊第一個結束的。不過既然你非要等律師。。那就我們抓完了這論壇裏其他人再和你談吧。”
“杭警官是吧？在沒有定罪之前，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超過二十四小時，你不會不懂吧？”老帥哥笑了，笑得肆無忌憚，有看穿了杭生陰謀的得意在其中。
“定罪之前？”杭生奇怪地看了對方一眼，同時對一旁的楚蕩漾招了招手。
楚蕩漾大概知道杭生這是要演哪一出了，隻能無奈地轉身離開審訊室，然後抱了一個盒子過來。
裏麵放著從老帥哥身上搜來的東西，包括了風衣變的兩截破布和從他腳上扒下來的鞋子。
“這些降臨科技品，都是未經允許銷售的吧？也不知道二十四個小時夠不夠我的同事們給這些東西做一個危險性測試。。我猜危險品不少吧？”
老帥哥的表情有些僵硬：“法律隻說了購買或使用這種物品，出問題由消費者本身承擔責任。我可沒聽說過，買這些東西就要判刑。”
“喲，巧了。手頭上正好有件案子，裏麵使用的凶器就是這個。。H-35動力鞋。我沒叫錯吧？”杭生把對方的鞋子擺在桌麵上，“相同違禁品的買主，你和凶手之間有沒有聯係，見沒見過麵，我都不知道。不過我懷疑。。有！”
“買這些東西的人多了！你憑什麽懷疑我？你剛才看的那個論壇，那上麵的買家更多。。而且他們還說過很多比我更過分的話，你為什麽不去懷疑他們？”老帥哥突然被扣上一頂跟嫌疑人有聯係的帽子，情緒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說了，你很幸運，是第一個被帶到這裏的論壇用戶。所以你當然會成為我現在的懷疑對象。。先來後到嘛。。”杭生把屏幕放在桌麵上推了過去，“或許你能給我指出更值得懷疑的用戶來，你的嫌疑自然就沒了。”
到此時，杭生的目的才真正顯露出來。
讓論壇內部的用戶給自己指路，可比依靠那塊手表方便多了。表再聰明，也不可能聰明得過麵前這個活生生的人。
老帥哥看到停在自己麵前的電子屏，這才意識到自己被杭生套話了，雖然心中非常不甘，但是不得不說，和這點小情緒比起來，抓緊把自己跟什麽破案子的聯係洗清才更要緊。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老帥哥標記了幾個用戶，“這些人要麽是論壇管理，要麽就是說過很過分的話。最關鍵的是，我曾經看到過他們在論壇當中發過購買那家產品的帖子。”
“田甘！”杭生衝門外喊了一聲。
“收到了收到了，正在查了！”門外的田甘高喊回應道。
“行了，沒你什麽事了，等我們驗證了你說話的真偽，就差不多了。”
杭生跟楚蕩漾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
“你不會真的準備用這種辦法，一個個抓，一個個問，然後一個個地回收這些違禁品吧？”楚蕩漾非常認真地詢問杭生這個問題。
“當然不是，把這些違禁品的種類湊齊做危險性評估，然後對照於處長保存的出貨記錄，把過線的危險品收回來就行了。”杭生理所當然地答道。
“那你為什麽要問出這些人？”楚蕩漾眼神示意杭生手中的電子屏。
“楚蕩漾你不會忘了咱們手頭上到底有多少案子了吧？炸橋案，鞋主命案，那張到現在也沒搞懂的嘴，還有騙了葛誌的那群人。。。這些事如果串聯到一起，我會把幕後黑手想象成一個有組織，有目的性的集體。”
然後杭生拿起電子屏：“論壇上這些人，有目的性，有組織，購買過違禁品。。。難道這群人的特征和我剛才說的幕後不相吻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