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絕球
所以第二天,杭生和楚蕩漾這次度假的方式稍稍有了點變化。
以昨晚的要求為由,楚蕩漾表示從今天到回D市之前,她都會評鑒杭生展示雄性魅力的方式。
昨晚杭生答應歸答應,回到自己房間以後,總結了一下,最後在手機上列出這麽幾條展示魅力的方法:
1.運動能力強,可以帶楚蕩漾去球場看自己玩絕球(降臨者專屬運動,之後會介紹),到時候楚蕩漾像迷妹一樣加加油,表現的興奮點。
2.打遊戲帶楚蕩漾上分。
3.沒有了。
沒錯,杭生睡前想了半天,就想出可憐巴巴的兩條來。
畢竟別了大學校園之後,杭生已經很久沒用過通過展示雄性魅力來吸引妹子的手段了。現在想想似乎就這幾招罷了。
但是在今天告訴楚蕩漾之後,卻被對方鄙視了。
“絕球。。有多厲害?”
杭生撓了撓頭,“你要是問我,我可能會說跟帕宋特(職業球星)一樣厲害。”
“那不如今天就去看看吧。”楚蕩漾漫不經心地說道。
“怎麽感覺楚警官的態度。。這招不行?”
“那個女生她爸爸,是D市絕球球隊的主教練,我以前和她一起看過不少絕球比賽。”
“臥。。。槽!那還用試嗎?”杭生立刻打起退堂鼓,在他的能力提升以後,他也沒再打過絕球,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水平。
“如果你真有帕宋特的一半水準,試試就試試吧。”
。。。
絕球是基於降臨者出現之後興起的一項運動。
規則其實挺簡單的,不允許製造額外有自主處理事務能力的個體,不允許使用超出體外距離三米的降臨能力。這是兩項通用規則,其他一些規則按照具體需求來。
勝負規則更簡單,比賽采用得分製,雙方各自有一名防守隊員四名進攻隊員,進攻隊員爭搶球權,把球打進對方的球門即可得分,防守隊員則是頭頂著球門躲避對方射門。在有限的時間內,得分多的一隊獲勝。
來到絕球館,這項專屬這個時代的激情運動一瞬間就把氣氛傳遞給剛進門的二人。
雖然絕球場跟以前足球運動的場地麵積相仿,雖然場地上隻有寥寥幾人,但是那種激烈的情緒充斥了整個球館。
“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這是有球隊在打練習賽?”杭生看了看觀眾席上數量不少的觀眾,側頭對楚蕩漾說道。
楚蕩漾眯著眼在觀眾席看了一圈,最後用胳膊肘痛了一下杭生的腰。
“注意一下,那邊可能有人利用這個賺錢。”
杭生眼神一凜,楚蕩漾指的是什麽杭生一點就通,眼神掃過,馬上就看到了幾個值得注意的目標。
“在這種專業場館裏搞這些,膽子不小。”
“這不是我們D市,杭警官注意點。”楚蕩漾沒什麽表情地說完,朝場館內走去。
兩人在觀眾席上找了個位置坐好,觀眾席最前麵的一個中年人在兩人入場的時候曾回頭看過一眼,發現不是什麽熟麵孔,就沒再注意。
杭生注意到,坐在最前麵一排的人以年輕人居多,看衣著打扮,家底都不薄。
從場上兩隊每次得分失分之後,第一排年輕人們或狂喜或怒罵的表情來看,多半是在進行某些不為人知的違法行為。以杭生的經驗,現在就算是舉報這裏,趕來的降臨者小隊也搜集不到任何證據,如果想結束這場目的不純的比賽,得深入一點。
於是杭生站起身來。
“你幹嘛?”楚蕩漾看到杭生突然站起來,有點驚訝地問。
“上場打球啊。”杭生理所當然地回,“我來這不就是給你看看我的球技嗎?”
“那等這群人打完了,你再跟著路人上場不就行了?等他們快結束的時候我會給楊姐打電話的,你放心吧。”
杭生把視線投進球場中。
有金錢交易的球賽,球員們為了贏,往往不擇手段。
杭生隻不過是打眼一看,就看到場上場下難看的一幕。
穿白色球衣的四號是白隊的守門員,看動作應該是神經反應和敏捷類能力。站在高台上看,感覺那白衣四號就像是一隻兔子,在青青草地上躥來躥去。
四號的隊友並不怎麽給力,起碼從杭生二人坐下之後就沒看到白隊球員獲得過球權,有球權了也沒組織過有效進攻。這麽看來,這場球賽更像是紅隊四個進攻隊員滿場抓白隊四號。
正看著,突然聽見觀眾席裏傳來一聲:“四號堅持超過一分鍾了!哈哈哈,給錢給錢!”
杭生瞥見,是那個站在最前麵的中年人,正滿麵紅光地跟背後一部分小青年喊話,拿走幾個寫有數字的號碼牌分給另一部分青年。隨後留給自己一部分,高舉在手裏,給場中四號加油。
場中四號好像看到中年人的示意了,跑得更加賣力。
這時杭生又注意到,另一邊剛剛輸錢的小青年裏,有個沉默不語的家夥,對身邊人耳語了幾句。
杭生的眼中閃過一道光,他看到接受耳語的家夥嘴唇嗡動,有一股氣流分成五道,從那家夥唇邊流出,傳到球場紅隊的五人耳邊。
杭生皺了皺眉,但還是沒有動彈。
球場上的情形發生了變化。
本來正在追逐白衣四號的球員是紅隊所有進攻隊員,可現在卻變成了三人追逐,一人原地不動。
杭生突然明白了即將發生什麽。
果然,在四號奔跑的時候,腳下土地一軟,突然就變成了沼澤一般的物什。四號動作雖然輕盈,卻也要借助踩踏地麵來獲得動力。這一下釜底抽薪,直接讓四號動彈不得。
原地不動的四號,頭頂帶著的圓形球門變成活靶子。紅隊的帶球隊員一路衝鋒,在四號絕望的神色中靠近。
杭生歎了口氣,剛剛那個化地為沼澤的能力絕對超過三米範圍,那個球員違背了基本原則,按照標準球場的規則是要被罰下的。不過看現在的情況,他們賭的是四號能堅持多久,想來賭注足夠支持罰下一個隊員的損失了。
這破地方,真髒。
杭生準備坐下了,但是當他屁股快要沾到坐墊的時候,他察覺到一絲不對。
那個帶球隊員的發力方式不對,他不是要得分,他是要。。
在四號絕望的神色中,紅隊帶球隊員大力拋射,這一球沒有任何拋物線,而是直直命中了四號的臉,球飛過去時攜帶的呼嘯聲,聽起來更像一顆炮彈。
這哪是射門?這是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