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起舞
“所以現在你不會還覺得對方是在針對降臨者小組了吧？”楚蕩漾用三種不同的道具對著這名姿勢和表情都恨古怪的保安拍來拍去。
杭生沒答話，現在的他牙關緊咬，右手握緊成拳。
對方兩次出現之後，襲擊對象都是降臨者。所以杭生下意識地覺得，普通民眾不會有危險。現在，一個普通的保安死了，杭生覺得自己得負責。
“監控錄像很清晰，可以看到趙安當時突然想站起來，然後又落回原位。之後便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自殺了。”其他警務人員過來跟楚蕩漾匯報道。
楚蕩漾接過對方的U盤之後，拍了一把杭生示意對方跟上。
當兩人來到保安休息室後，楚蕩漾的要求被領頭的那個老保安一口拒絕了。
“警察同誌，就算你想要更換這個監控係統。那你也不應該跟我們講。我們都是保安，管不了這個的。”老保安擺著手說道。
“不是更換，是增加。”楚蕩漾更正道。
“不管是什麽，我啊，做不了主。你們去找物業吧。”
“咳咳，”杭生拍了一下楚蕩漾的肩膀，示意他來。
“既然這樣，之後我們會和物業溝通的。不過還有件事需要各位配合。請跟我們去所裏做一下筆錄，我們需要了解趙安的人際關係，生活狀態等等。這件事你總能做主吧？”
“這沒問題，這些事我都清楚，讓我自個兒去就行了。”
“全去。”杭生立刻打斷道。
“對，”楚蕩漾會意，“這裏今天都會有我們的同事，所以安全問題可以放心。請各位抓緊時間，現在去的話，傍晚應該就能給所有人都做完筆錄了。”
老保安皺了皺眉，視線在兩人的臉上掃了掃，回身拿起對講機，開始發號施令。
杭生二人默不作聲地退出休息室。
“你要換什麽監控係統？”杭生剛走出樓門便問道。
“當然是能看到那東西的係統。而且我的道具不能離我太遠，所以今晚我就隻能待在這片小區的附近。”楚蕩漾使勁抻了抻自己的腰身，隨後把車鑰匙扔給杭生。
“從現在開始，我夜班，你白班。先回大樓換輛車。”
。。。
“你那個什麽心情汲取器不是拍照片的嗎？還能用來監控？”杭生看楚蕩漾一件一件地從自己衣領裏取出各種各樣的道具擺弄，百無聊賴地問了一句。
“誰說我要用心情汲取器來監控了？這次我用的是報警器。”
“報警器？”杭生不解。
“就是在這個小區裏有誰遇到了危險，報警器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本來我還準備在別墅區裏布置求生機器人，可是那東西太顯眼了，我們又沒有取得人家的同意。”楚蕩漾將各種零散的部件安裝在一個不小的汽水瓶上，然後將汽水瓶倒置，狠狠地晃三晃。
嘭！的一聲，就像普通汽水一樣，在劇烈地搖晃之後，一股子汽崩了出來，強大的氣流頂著瓶子飛上天去。。
杭生盯著那個瓶子消失在傍晚的夜色中，略帶驚訝地問道：“這。。你在幹什麽？”
“發射一顆衛星罷了。好了，回車裏吧。之後再有什麽事，它會告訴我們的。”楚蕩漾不多解釋，鑽進了車中。
“真。。方便啊。”杭生感慨了一句，也跟著上了車。
盯梢別墅區這件事杭生也是第一次經曆，況且還不用時刻盯著，隻需在報警器觸發後趕去現場便可。所以當周圍的環境徹底沉默後，杭生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之前那個黑影能夠找上你，說明它尋人的方式並不簡單。我們就這麽換了一輛車來盯梢，難道不會引起它警覺？”
“你忘了於組長說了什麽？要麽表彰會之前抓住，要麽就當這件事與沈巧無關。所以我們盯在這裏的目的其實隻是為了在表彰會之前不出事罷了。”
“你的意思是。。”杭生的眼皮開始跳了起來，“如果表彰會開始之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的話，我們就能把這件事忘掉嗎？”
聽到這句話，楚蕩漾愣了一下，轉頭看見杭生憋得發青的臉色，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你是白癡嗎？你到底是怎麽當上的警察？你把於組長想成什麽了？”
楚蕩漾這一笑讓杭生不知道怎麽接話，好在楚蕩漾笑過之後便解釋道：“我們當然不會放著一個殺了人的降臨者逍遙法外，哪怕它是即將接受表彰的沈巧。隻是要在表彰開始之前以維穩為主。杭警官，沒人會把形勢看得比法律重要，你，我還有於組長，我們都一樣。”
杭生感覺自己地地道道地應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句話，有點尷尬，又不知道說些什麽。
“如果沒別的事，你抓緊時間閉眼。明天白天還要靠你來盯著警報器。”
“知道了。”
。。。
何家別墅內。
何家別墅已經早早熄燈了，整個別墅裏都靜悄悄。
也難怪，男主人死後，別墅裏的人都被遣散了，如果不是因為機場竊箱案，現在這個房子應該已經完全空下來了才對。
就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中，有一處卻顯得格外異常。
沈巧，穿著她嫁給何家時的那件婚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在等什麽。
沒過多久，從何家別墅的大門門底縫隙裏，一道影子鑽了進來。
一道兩道三道，三道一看就不屬於同一個人的影子從那條縫隙下溜進何家別墅，其中兩道在進入客廳之後便不動了。剩下的一道慢慢凸起，逐漸從一個二維圖形變成了三維立體的形象。
沈巧伸出了右手，半懸在空中，雙眼緊閉，麵色充滿期待。
立起來的影子從客廳邊緣一直飄到客廳中央，對沈巧的右手伸出一條觸手，同時身形變矮。
就好像是一位紳士在邀請與會的小姐共舞。
沒錯，這就是一場舞會。
在黑影碰觸到沈巧的手時，沈巧站了起來，光著腳，伴著月光和黑影跳起舞來。
整個別墅都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