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邊境諸國,聽見蘇秦
最終,采納一事還是被擱置了,不過殿中的諸位大臣卻也不見得有多失落,從這次的試探他們發覺大王還是有心采納,不過是因為朝會的緣故而耽擱了而已。
處理完這件事情,趙國國內的事情大致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是邊境之事。
“大王,趙固傳言,胡地士兵招募多受阻礙,代相趙固望大王給予他便宜行事的權力!”肥義報道,隨即提出自己的觀點,“大王不記胡人和我們的仇怨,願意給他們一個安身立命、建功立業的機會,他們反倒不願意,按照吾之願望,當打到林胡,樓煩願意為止!”
肥義屬於肥族,是白狄的一個分支;樓煩也是白狄的一個分支,中山國同樣是白狄的一支,肥義祖先率領肥族,進駐中原,效忠趙王,此時肥義對於同為白狄的樓煩和中山自然沒有同情之心,饒是肥義平素中庸,此刻也叫出“打”字訣,當真仇人見麵三分眼紅。
“那你的意思是?”
“願代地許將軍聽從代相吩咐,全權負責代相招募計劃的實施!”肥義向趙雍一拜,說道。
“吾不同意,上卿此言,卻是考慮偏頗,邯鄲與代地隔著中山和魏國,山高路遠,若是說代相為代地的相,那麽許將軍就是代地的將,將、相本是同位,若依照上卿所言,豈不是相壓將一頭,如此一來,陰陽失調,將相不和,恐於代地治理有患。”周祒跳出來反對道,身為司寇,他可不願意看到國內將、相失衡,如此一來,恐生亂子!
“那你說如何處理,難不成你是想勸大王放棄胡服令?”肥義來氣,說了這麽一句,意料到自己言辭有失,不說話了!
“當然希望大王取消胡服令!”周祒在心底說道,不過他嘴上又是另一套,“不敢,代地與邯鄲隔著山脈,路途遙遠,若是令代相便宜行事,難免造成一家獨大的現象,不若大王將太子派出,統籌代相與許將軍之間,如此一來,太子如同大王監理代地,自然難造成將或者相獨大的局麵!”
“胡鬧,太子豈能被派出去?”趙成吼道,“太子是國之儲君,倘若在路上被中山國或者魏國探聽到消息,趁機埋伏,對於趙國將是一件十分大的損失!”
“那中卿有何辦法?”周祒請教道,他與趙成是穿一條褲子的,趙成為何反駁自己?
“吾……吾暫且也無辦法,可令胡服令暫且緩慢執行,先將晉陽郡的士兵訓練完成再說!”趙成最終提出讓牛讚將軍繼續訓練士兵,而代地的士兵慢慢招募,免得引起將相不和。
“此事容後定奪。”最終這件事被趙雍選擇了暫且擱淺,等朝會之後,按照功勞定爵之後的事情,恰巧趙固也會在兩天後出現,到時候可以根據他的述職再做決定。
“唯!”趙文等人應道。
“中山國最近如何?”趙雍主動詢問道。
“與齊國多有齷齪,在邊境時時騷擾!”柏人縣靠近房子縣,中山國在房子周圍的諸君經常騷擾趙地邊境。
“可曾有大動作?”
“不曾!”
“待半年訓練結束,先拿房子檢驗騎兵的威力!”趙雍道,房子和柏人相比,無疑柏人更加好防守一些,因為海拔稍微高一些,然而即使高一些,也算是處在中山國的麵前,在邯鄲和朝歌旁邊還修了一座長城保護著,然而在柏人和房子之間,可是兩軍直麵著。
就是你們什麽時候埋鍋造飯我們這邊能看得清楚,我們這邊什麽時候輪換班次,你們也能看見。
所以依照規律,中山國和趙國都是相互打秋風,我出來打你一下,等我回去之後,你再找一個機會打我一下!
但是,這就無疑說明,在齊國的偏愛之下,中山國有恃無恐。
這其中還和魏國存在一點關係。
魏國和中山國是有仇的,當時魏國差一點滅了趙國,但是中山國從旁阻攔,唇亡齒寒的道理這些國家都懂,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看到趙國被秦國滅了!
圍魏救趙就是這個時候發生的。
當然,齊國雖然幫助趙國打了魏國,但是並不意味著齊國和魏國就徹底決裂了,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趙國和齊國也有接壤,齊國怎麽可能不垂涎趙國的土地和百姓呢?
此時魏國的其中一個相邦是田需,田需是魏國的親齊派,因此,由於齊國和魏國的曖昧關係,趙國現在就很難受,因為齊國和魏國的這種聯合直接影響到的就是,中山國和趙國之間隻能相互騷擾,趙國不敢打中山國,而中山國被寵愛的有恃無恐。
“燕國呢?”趙王接著問道。
燕國的公子職才鑄就黃金台不久,卻不知道招募到人才沒有!
“燕國招募到一位名叫蘇秦的鬼穀子弟!”趙成皺著眉,總覺得這個人在哪裏聽過似的。
“蘇秦?不過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而已,這燕王也是病急亂投醫,這最近,鬼穀子弟突然多了起來,這蘇秦,沒準又是一個冒牌貨!”趙文說道,蘇秦曾經拜訪過他,自稱鬼穀子弟,不過被他拒絕了,哪裏有那麽多的鬼穀子弟出世?
“蘇秦!”趙章聽到這個人物,瞳孔一下子張大,夢中關於這個人物的故事可是很多的,雖然模棱兩可,但是名氣確實很大。
“中尉曾經接待過蘇秦?”趙章問道!
趙文奇怪地打量了趙章一眼,參事,參事,這裏可不是你該摻和的,不過既然大王沒有發話,趙文便對著趙章一拜道,“確實見過,自稱鬼穀子弟,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說沒有他趙國將不遠矣,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如此大放厥詞,要不是我心善,恐怕此刻太子還能在圄中見到呢!”
見趙文說的樂嗬,趙章沒由得一股氣,他問這個幹嘛。
“莫非太子聽過蘇秦!”趙雍問道,同時他的心底一緊,莫非這蘇秦是個人才?
剛才說到別的話題太子即使生氣,也是在極力克製,為何對這蘇秦卻分外感興趣?
“不曾,臣失態了!”趙章對著趙雍一拜,說道,趙豹則是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不過他倒是沒有拆穿,既然人家不想說,那麽自己也沒必要做個惡人,非要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