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要麽嫁要麽死
“深仇大恨倒是算不上。”織燼說：“隻是我的家族裏很注重血統而已，小時候我喜歡上一個天賦很差的女孩子，被修斯知道了。修斯將這件事情告訴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就把那個女孩子給殺了，很簡單的事情而已。”
他的語氣清淡，卻不難聽出隱藏在淡然語氣之下的遺憾和恨意。
愛一個人沒有錯，但是卻因為被愛的那個人天賦太差，而被奪去幸福。難怪他會這麽恨修斯。
“那是你喜歡上的第一個女孩子？那也是你唯一喜歡過的一個女孩子吧？”安西娜問。
織燼點點頭，又搖搖頭，“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子沒錯，但不是唯一喜歡過的一個，你看我現在不是在喜歡你嗎？”他又恢複了調皮的神態。
安西娜瞪了他一眼，沒做聲。
“你打算怎樣對付奧斯頓？”沉默一會兒後，織燼轉移了話題。
“應該是我該擔心他怎樣對付我吧？”安西娜反駁道：“哪裏有我對付他的份兒？”
“哈哈哈。”織燼誇張地笑起來，“行了。你也別擔心了，我知道他會怎樣對付你，要麽就是你嫁給修斯，要麽就是要你死。”
安西娜沉默，不可否認，她和織燼想到一塊去了。
“所以，你打算怎麽辦？”織燼道：“你要是不嫁給修斯，你就會被殺死。可你要是嫁給修斯，你也會被殺死，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嘿嘿，而修斯不會喜歡一個被別的男人碰過的女人的。到時候他倒是還想要娶妻子，那麽你就得死。”
安西娜沒有生氣，反而深深地歎了口氣。
織燼卻一把摟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腦袋拉向自己的胸膛，安西娜抬眸看他。
“擔心什麽？別忘了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我織燼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喜歡的女人的。”
安西娜看著他信誓旦旦地側臉，桀驁的下巴，心裏猛地一跳，問：“你的名字是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織燼不自然地問道。
“你出生的時候，你父母就給你取名織燼？”
“……”織燼努努嘴，“不是。”
“那是？”
“……”織燼再次努嘴，“一定要知道嗎？”
“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你要是想讓我喜歡你，那你就說。”安西娜語氣堅定。
“……”織燼嘴角抽抽，“我怕我說了，你就不會喜歡我了。”
“……”這麽誇張？
安西娜的沉默，使得織燼以為她是生氣了，連忙道：“說說說，有什麽大不了的，我說我說。”他用力拉緊她，另外一隻手從懷裏掏出一支鋼筆，懸空寫了兩字。
安西娜瞪眼，這家夥居然會寫中文。——橫空出世的那兩個字正是中文，織燼。
“喏，這是東方一個國家的文字，也許你不認識，其實我以前也不認識，但是我這人喜歡讀書，就恰好看見了這個國家的這兩個字，念作zhi jin。織是編織的意思，編織夢想啊什麽的。燼嘛……”他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恰好安西娜也在看他。
燼，灰燼的意思。或者是死亡，或者是心如死灰，或者一切成空的意思。
用編織夢想的織來造就一場風死亡、或者一顆如灰燼一般的心髒。
“我知道燼是什麽意思。”安西娜連忙打斷他的話，“那個國家的文字我也很了解，我明白你名字的意思。是不是那個你喜歡的女孩子死了之後，你自己給自己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織燼有些詫異，但還是“嗯啊”地點頭，“你不會吃醋吧？那都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你要是再和她計較，那就不像樣子咯。”
安西娜笑了笑，“我沒計較。但是雖然她死了，但是她一直活在你的心裏，和你的名字裏。”她推開他的手，站起身來，從他麵前走開。
不計較？
其實，她還是情不自禁地計較了。
活人，永遠都比不上死去的人，因為活人會老會醜，但是死人不會，死人會一直 美麗，而記憶也會比生命更加長久。
織燼沒有追上去，隻是癟癟嘴，不知道在想什麽。
國王消失的時間裏，奧斯頓一直很忙，倒是修斯還偶爾來找她，但是都是說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而安西娜已經暗中觀察到，奧斯頓正忙著將他自己的人入侵到王宮之中去。修斯則在外麵打點一切，進行裏應外合。
“看樣子，奧斯頓公爵是不打算利用你了，安西娜，你成為沒有利用價值的廢物了。”夜晚，織燼趴在她的身邊說道。
“不會的。修斯會娶我的，因為我的天才少女，他要向他那注重血統的父母交代。而奧斯頓為了控製修斯，也會把我嫁給修斯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安西娜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
織燼伸手在她雙眼前晃了晃，卻見她沒有什麽反應，“你這樣子，是打算嫁給他了嗎？”
“要麽嫁，要麽死，不是你說的嗎？”她排開他的手，“睡覺。”
“……可以要你麽？生理需要。”
“你可以試試看。”安西娜眼睛都沒睜開一下，“你的手要是碰到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做男人了。”
“可是我要是不碰你，我也無法展現作為男人的雄風。”某人很無辜地說。
安西娜不動聲色。被子底下的手卻已經有所動作，朝他的某物伸去，毫不猶豫且毫不憐惜地隔著他的睡袍抓住他的某物。
“我會捏爆的，你信不信？”
“……”織燼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霍琦家族的女人很多，長得漂亮身材火辣的也不少。”安西娜麵無表情地說。
“……”織燼不說話，自從他跟她說過自己的往事之後，她就是這麽冰冷的表情和冷漠的語氣了。事實證明，她很在乎那個曾經的女孩子的存在。
他歎了口氣，閉上眼睛。安西娜這才收回了手。
睜開眼睛，深深滴看了他一眼，重新閉上眼睛。
心事卻在此時不斷翻騰……
夜晚。安西娜是被圈圈的爪子給刨醒的。她剛剛從床上坐起來，織燼也坐了起來。
兩人相視一眼，連忙穿衣，快速地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