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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與鬼夜談和撈偏門

  聽到這聲音,我就嚇的渾身發麻。


  這不是小鑫的聲音,這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我的冷汗不自覺的就從身上滑落了,從背包中掏出一張陰煞護體符握住。


  因為保護自身的緣由使用符籙,不算是正式入行,隻有心存救人驅鬼的念頭,去使用法術和符籙,才算是入行。


  所以,我使用護體府不算過界,我想看清楚小鑫發生了什麽。


  我左手捏住護體符,緩緩靠近衣櫃,伸出不停顫抖的右手,握住衣櫃的把手。


  昏暗的燈光中,我能看見因為緊張,右手蹦起的青筋。


  害怕是一回事,小鑫的生死我不能不管。


  師傅說過,萬事有因果。小鑫對我的好就是因,我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保護小鑫正就是果,受了因不還果,那不符合規矩,我也過不了良心這道坎。


  “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嗚嗚。”


  近在咫尺,鬼哭狼嚎啊!


  我感覺自己似乎被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嚨,這種緊張感,不是身臨其境,真的很難體會啊。


  我真的不想體會,但身不由主啊。


  “小鑫就在那,我必須幫她!”我心中一個勁兒的給自己打氣,握緊把手,猛然向外一拽。


  ‘嘎吱!’


  櫃門被我打開。


  一雙凝聚無邊怨氣的眼睛,就在昏暗的燈光中狠狠瞪向我。


  我幾乎尖叫出聲了。


  隻見櫃子中蜷縮的女子衣衫上都是血,臉上一道道青筋像是蚯蚓在蠕動,雙手的指甲老長了,看起來像是鋒銳的刀。


  最恐怖的就是那雙眼睛,陰氣森森,帶著無邊的恨意和敵意,似乎,馬上要撲上來掐住我的喉嚨!


  我下意識的向後‘蹬蹬蹬’的退出好幾步,一抬左手,一張黃符顯露出來。


  我右手並指,隨時可以喊出催動符紙的‘急急如律令’。


  可能是感受到了符紙的力量,小鑫停住撲出來的動作。


  她站起身來,兩手分開著,呈手抓姿態,隨時可以發動襲擊。


  她也不哭了,隻是陰森的盯著我。


  鬼上身!

  我已經可以肯定了,小鑫被那隻女鬼上身了。


  但為何會這樣?我一頭霧水。


  因為,一天前這女鬼還沒有這個意思。


  要知道,鬼上身對鬼物而言也是不容鬼的事,損耗的鬼氣很多,並非說是隨意就可以上身的。


  小鑫被上身真的出乎我的預料。


  被上過身的人,身體健康和精神方麵會受到嚴重摧殘,通俗的講,被上過身的人陽壽必然縮短,至於縮短多少,這就看被上身的時間了,越長越凶猛。


  “你到底是誰,為何上身小鑫?說。”


  我壯著膽子,捏著黃符,鼓足勇氣不讓自己被嚇趴下,大聲詢問。


  咻!

  小鑫像是懸浮一般,飄到了我的身前和我麵對麵!


  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和一雙鬼眼近距離接觸,差點被嚇得的一跤坐倒。


  但我感覺她不會隨意攻擊,所以,我拚命睜大眼睛,保持旺盛的火氣不滅。


  小鑫麵容扭曲,歪著腦袋在我的臉上打量半響,幽幽的說:“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我努力不讓雙腿打顫的太厲害,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問:“你的孩子是誰,你為何找到這家身上?”


  “我的孩子,孩子!……白岩朗,……還我的孩子,你不還我的孩子,……我就帶走你的孩子,哈哈哈!”


  被附身的小鑫又哭又笑,含混不清的說出這番話來。


  我心頭咯噔一下,果然,這事兒不簡單,不是隨便纏上小鑫的。


  “你為何不直接去找白岩朗?”我小聲追問。


  “他脖子上有菩薩護體,我不能近他身。”


  小鑫幽幽回應。


  咻!

  她再度鑽進櫃子中。


  啪嗒!


  櫃門被緊緊關上,再度傳出‘嗚嗚’的哭聲。


  我的冷汗已經將不久前新換的衣物打透了,我很清楚先時多危險,人家說與狼共舞就是英雄了,那我這與鬼夜談算是什麽?

  我大口喘息著,聽著幽幽哭聲,毛骨悚然。


  一步步後退,扭開房門,我像是一條缺氧的魚兒,一步脫離了臥室,隨著房門關閉,我一跤向下坐倒。


  不等我坐下,一左一右被人扶住,正是藍姐夫婦。


  他們都一臉焦急的看著我。


  我在裏麵事一點聲響沒有,這是因為鬼氣隔絕了聲音,他們不知道我怎麽樣了,自然驚恐。


  呼呼……!

  我大口喘著氣,悄悄將護身符收好,被他倆攙扶著坐在沙發上。


  藍姐急急遞給我一杯茶,我大口飲下,然後,靠在沙發背上,渾身脫力了。


  看我這虛脫的樣子,他倆也不敢催我,隻能焦急的等待著。


  半響後,我運轉呼吸,調整到正常狀態,看向急的不行的扶夫妻倆,輕聲說:“小鑫確實被鬼上身了。”


  “啊……?”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藍姐還是驚叫一聲。


  “有什麽辦法送走她?”白岩朗一跳,沉重的問道。


  我盯著這個男人,緩緩說道:“有。”


  “什麽辦法?”藍姐一聽精神頭就振奮起來。


  我看看藍姐,再看看白岩朗,緩緩說:“她要你的命。”


  我是對著白岩朗說的。


  藍姐震驚的看向丈夫,眼中都是不解。


  而白岩朗聞言,一聲長歎,緩緩閉上眼睛,眼角似乎擠出了一滴眼淚,這樣一個薄情的人會流淚,算是稀罕事。


  “是你,是你造孽引來的冤鬼,是不是?”藍姐發瘋一般撲到丈夫身上,又抓又咬。


  我沒阻止,隻是靜靜的看向白岩朗。


  心中已經構建出白岩朗負心薄情,弄大了某位姑娘的肚子後,卻不想負責的逃走了,最終導致姑娘流產,甚至,一屍兩命的狗血橋段。


  鬼電影中向來都是這麽演的,我也覺著白岩朗會做出這種禽獸之事。可能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了我。


  白岩朗並沒有阻攔妻子的發瘋,很快就被抓撓的一臉傷。


  彭!

  藍姐無力的趴到地上痛哭流涕,聲音無比的淒慘。


  白岩朗不管臉上傷口,沉痛歎息:“報應,都是報應啊。”


  然後,他開口說出了一段驚到我和藍姐的秘聞。


  白岩朗是典型的鳳凰男,出生於鄉下,卻在城內娶妻生女安居樂業,生意雖然不大,估計也就幾百萬的資產,但考慮到他的出身,也勉強算得上是成功人士了。


  他那時候靠著勤奮讀書考中了大學,然後,拿著農民父母的血汗錢,上完了一年大學,問題是,這點錢已經是家中的全部,還有好幾年的學費和食宿費沒有著落呢。


  眾所周知,一個農村娃想要念完大學,會遭遇怎樣的的困難,白岩朗也遇上了。


  不交錢,也成,直接滾出大學。


  這就是事實,沒有人同情,沒有人幫忙,更沒有人資助。


  白岩朗那時候正趕上社會改革初期,還不能像如今一般的學生勤工儉學掙夠學費,怎麽辦?

  一個長了見識開了眼界,知曉大城市燈紅酒綠且懷揣夢想的男人,會放棄生命中唯一的機會嗎?不會。


  他需要錢!


  這時候,他認識的三教九流狐朋狗友之內,有一個幹‘偏門生意’的人找到了他。


  他倆合夥做起了偏門買賣,什麽買賣呢?就是挖墳偷女屍,給需要的人家配陰婚!

  越是年輕越是新鮮的女屍就越值錢。


  這是很缺德、但非常賺錢的偏門買賣。


  一具新入殮的女屍,運氣好的話,就能賣出上千塊錢。


  那樣的一個年代,上千塊錢就能供他讀完大學了,隻要做上個幾票,就能在湊夠學費後還有部分結餘,可供他畢業後做創業資金了。


  達到這個目的後,就可以金盆洗手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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