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失敗
“別怕,2號和3好不同,它比較溫和……”
說完他拿著一隻注射器,開始吸入試管內的淡藍色液體。
木有乾的內力調動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平日裏能量足,但是阻擋這隻針劑進入身體,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衛先生用酒精棉給木有乾的右臂消毒後,針尖對準了他的肌肉……
此時地麵上十五人的小組,集中到了木有乾進入的電梯門。
他們動用了華夏最先進的儀器,探測到,這裏是木有乾最後留下氣味的地方。
“請示領導下一步任務。”
一直在遙控指揮的馮主任,聽到了呼叫器裏的文字信號。
“在外蹲守。”
他在屏幕上手寫了四個字。
若是木有乾就在地下,他們的輕舉妄動,會將木有乾瞬時置於死地,他沒有膽量冒這個風險。
隨後他發布了一級戒嚴命令,海闊街在一小時後便進入了緊急狀態。
此時地宮內的氣氛也是極為肅穆。
衛先生暴怒。
他珍貴的2號不光沒注入木有乾的身體裏,還被廢掉了。
“木有乾!你這個雜種!”
他咆哮著,看著融入到白色床單上的藥劑,目眥欲裂。
木有乾安然的躺在床上,不動。
保持安靜有助於蓄勢待發。
目下的情況對他太不利了,而且他的兩個兄弟,一個好夥伴,應該已經被注射過所謂的3號藥劑,按照藥劑的強度,他們現在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
而且木有乾在暗自分析著這個組織。
從建造洗浴中心這麽大手筆,再到這些專業的設備和人員,他們背後的勢力,一定是滔天的。
但他們怎麽可能隱藏的這麽好?
甚至連一絲風聲都未透露。
即便如k集團這樣的殺手集團,在各國都是有記錄的,這個組織已經發展到如此的實力,為什麽官方一點記錄都沒有?
帶著疑問,他默默和暴怒狀態中的衛先生對峙著。
“必須把他馬上帶回本土,不然我數十年的研究就全部報廢了。”
衛先生如困獸般在地上來回的走動著,嘴裏嘀咕不停。
木有乾冷靜的分析著他們的動態,想著怎麽能帶著夥伴們脫身……
站在門口的楚老和嶽山,都沒敢進來。
麵對衛先生,他們就是蜉蝣的存在,隻要他一聲令下,他們立馬就會化作一灘血水。
“馬上撤離。”
衛先生突然推開門,對所有人宣布道。
“是。”
嶽山不敢有半點遲疑,答應完迅速閃身離去。
“衛先生,我有一個建議……這個木有乾必須被裝入我們的裝備裏帶出去。他太危險了。”
楚老終於有了發言的機會,趕緊過去獻計獻策。
“不行。”
衛先生擺了擺手。
“他現在生命體征剛穩定,一旦機器出現故障,他很可能在運輸途中,出現意外。”
衛先生需要的是一個活的標本,而不是屍體。
“木有乾很危險……”
楚老的計策沒有得到衛先生的認可,他隻能提示一下。
“哼,3好藥物已經滲透到他的大腦中,正在複製他的一切,他現在不過是個失去思考能力的活屍。”
衛先生想到自己的成就,終於從沮喪的情緒中鎮靜下來,自得說道。
“人多撤離還是風險更大,另外兩個標本,直接處理掉……還有那些人……”
楚老的意思很明顯。
能走出去的人,隻有嶽山,衛先生,楚老,和有價值的木有乾。
“嗯,你是個聰明人……嶽山也不用留了,我們隻需要對我們有價值的人。”
衛先生冰冷的眼睛注視著楚老說道。
楚老會意點頭。
此時嶽山還沒察覺到危險,他回到上層,開啟了全部的金屬儀器。
這裏正是木有乾他們進入的那一層,所有的機器,看似閑置,實則是在為他們的“撤離”做準備。
嶽山回到監控室按下了啟動鍵後,便匆忙回到電梯中。
這種無聲爆破的機器,會在三分鍾後,摧毀它上麵所有的建築物。
比起簡單的操作係統,它引發的爆炸,會像地震一樣,波及方圓十公裏的所有地方。
給所有人一個錯覺,就是局部地震了。
電梯下行到了目的地。
嶽山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槍。
這是他的防身工具,和一幫亡命徒一起,沒有點硬通貨帶著,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楚老無聲的出現在過道裏。
他已經趁著這個功夫解決掉了十個白大褂。
現在這裏麵活著的,就三個標本,和衛先生,楚老,和嶽山。
撤離意味著毀滅……
嶽山看到楚老,白大褂裏的手打開了手槍的保險。
楚老臉上一貫的沒有表情,他盯著嶽山看著。
嶽山被他冷颼颼的眼神震懾了一下,然後強裝鎮定的說道:“木有乾醒了麽?”
他的手始終扣在扳機上。
楚老的身世背景不詳,是上麵派給他的副手。
兩個人之間有些話可說,有些話,卻是不可說的。
“醒了。”
楚老繼續盯著嶽山,他手上什麽都沒有,但他看到了嶽山白大褂口袋裏握著的槍。
“哦。”
地宮在他說話的瞬間發生了輕微的震顫。
這是地下數百米深,顯然這是機器已經炸毀了上麵的建築物。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楚老的身體瞬間移動到嶽山麵前,單手在嶽山的頸動脈處,動了一下。
嶽山察覺到不對,朝著楚老扣動了扳機……
病房裏,衛先生審視著木有乾:“憑我的經驗,你已經醒了……你想要和我來一場博弈對不對?”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好像在哄一個小孩子。
“不過你是沒機會的,我會帶著你漂洋過海,去我們天堂……”
衛先生說完,手裏多了一把手術刀。
木有乾知道他的目的。
對一個冷血的人來說,他的目的就是讓木有乾醒來後,也喪失自主能力,隻要有口氣活著就好。
果然衛先生的手術刀在木有乾的手腕上割了下去。
鮮血像靜靜的溪水流在了白色的床單上,格外醒目。
“這還不夠……”
衛先生抬手又切開了他另外一隻手腕的靜脈。
木有乾忍著疼,仍舊是沒有睜開眼睛。
若想絕地反擊,他必要忍人所不能才行。
看著鮮血流淌的有點慢。
衛先生又把傷口切的更深了點。
木有乾暗中調動內裏,盡量讓自己減慢血流的速度。
奈何傷口太深,血已然將床鋪浸潤透了。
木有乾的臉色蒼白如紙。
嘴唇也失去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