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傷了腰?
是夜。
我躺在床上。
窗外的樹上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支支呀呀地叫個不停。
一開始我當做沒有聽到, 到後來實在受不了,推開窗戶,張目望去。
但見樹冠的最高峰扒著一隻二指大的黑色蟲子,一起一落發出聲響。
我撕過便簽,隨手一折,折成了一柄小劍,將劍甩出,紙劍飛到半空中,隨即幻化出三尺青鋒,向那黑色蟲子激射而去。
朵地一聲輕響,紙劍將那蟲子斬為了兩 截,蟲鳴之聲應聲而止。
與此同時,紙劍從樹上飄落,宛若一片落葉。
隔壁窗也推 開窗戶來看,顯然和我一樣,苦蟲鳴聲久矣,不過他卻不知道蟲鳴聲為什麽嘎然而止。
看著飄落在草地上的紙劍,我宛若發現了新世界一樣。
玄了道人在夢中教我紙刀之術時,我一開始並沒有如何在意,畢竟,在此之前,我已經可以逆轉五行,彈出疊雷氣了。
此後疲於應付阿仔,一直到現在,才有工夫閑下來思考,我越是思考,越覺得紙刀之術的神奇,簡直已經超出了我對數術的理解。
像是來自另一個維度一樣!
沒錯,我可以逆轉五行,將疊雷氣彈出身體,宛若是擊發的暗器一樣,靈活度較之紙刀更勝一籌!
但是,疊雷氣隻對鬼,妖和各種邪物有效,對人卻是沒用的,如果說我現在對付的不是邪物,而是另一個術士,疊雷氣就沒有用了。
甚至絕大多數的山術都沒有用,隻能憑體術或者是奇門八卦取勝,但是紙刀不一樣,它不僅可以對付邪物,對普通人也有效!
我曾用它刺破一堵牆,也曾用它斬殺十多米遠樹上的一隻蟲子!
這還不是最神奇的,最神奇的是,紙刀還可以擴散附屬法術,比方說上一次 在夾山水庫,我突發奇想在八枚紙刀上寫下了雷符,結果擊發的雷符成功地攔住了阿仔,雖然隻有短暫的一秒鍾,卻是最為關鍵的一秒鍾……
如果不是雷符截下阿仔那一秒鍾,說不定阿仔已經渡過雷符了。
不僅如此,紙刀術的強大,遠不止此,還需要我慢慢去發掘。
也因為紙刀術明顯地比我認知的法術高了一個維度,這讓我不得不懷疑玄了道人的真實身份,我自以為對玄了道人的了解是不是隻是冰山一角,他到底是什麽來路?
想到這裏,我的手下意識地摸到了掛在腰間的玉佩。玄了道人送我的玉佩,是不是和他的來曆一樣,神秘而強大。
隻是我暫時感應不到?
“魏術,快開門,快開門!”拍門聲急如雨點。
我拉開房門,看到了一臉狼狽的李飛白。
“怎麽了,你哭了?還鼻涕眼淚一直流……”
“你不是說你是小龍幫的老二嗎?就這點出息啊……”
“真可憐!”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李飛白慌亂地道。
我將李飛白讓了進來。
“快把門關上,快關上門!”李飛白指著房門,慌亂地道。
我把門關上,上上下下打量著李飛白,她的衣服破了好幾處,身上也有刮傷,還沾了不少的汙物,估計是一路連滾帶爬過來的。
我搬了一張椅子,在李飛白的麵前坐下,吸了吸鼻子,一臉嫌棄地道:“哎呀好臭……”
“還有啊!”我看著李飛白的胸口道:“衣服被撕開這麽多,竟然還沒有看到乳構,你的飛機場是不是太平了一些了!”
我的話終於激怒了李飛白,她護住胸口,衝我怒聲道:“喂,魏術,你說什麽呢,誰胸小了啊,誰飛機場了啊,我那是沒有擠,要是擠一擠,肯定比你大!”
李飛白隨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麽啊,比你大五倍!”
我撇嘴道:“比我大我同意,你說比我大五倍,我不同意啊,目測最多一點五倍,不能再大了!”
“你……”
李飛白被激怒之後,臉色較剛好的時候倒是好了許多。
“來我有事嗎?”
“你這一路來這麽辛苦,狼狽,是不是還要給你辛苦費啊!”我繼續挖苦李飛白。
李飛白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十分尷尬:“魏術,你不是說,如果我遇到事了可以來找你嗎?我遇到事了,很可怕的事……”
“你的法術沒有用?”
李飛白搖頭道:“沒,沒有用……”
李飛白又補充道:“本來是有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對付他們就沒用……”
我遞給李飛白一杯水道:“說來聽聽吧!”
李飛白正渴得厲害,猛灌一口水,嗆得咳了半天這才緩過來,她告訴我,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後,就感覺哪裏不對。
不過李飛白也沒往心裏去,就睡著了,當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窗外有一道黑影,正隔著玻璃冷冷地盯著她。
不過李飛白也是心大,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直到早上醒來,看到玻璃上的抓痕,她才意識到,這有可能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李飛白當即擺碗扶乩,結果得到一個“死”字,這讓李飛白吃驚不小,李飛白自從出道以來,加上這一次,隻測得三個死字。
前兩個測得死字之人,墳頭草都有一米高了。
自己年紀輕輕,難道要英年早逝?
回到小龍幫,小龍幫已經聚滿了人了,連平時不到十二點不起床的幫主,這會兒也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李飛白一進門,呼啦一聲,所有人都圍了上來,不過在幫主一聲大吼之後,大家又讓開了一條路。
幫主走路的姿勢怪異,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了李飛白的麵前,眥牙裂嘴似乎十分痛苦。
李飛白關切地道:“幫主,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昨天晚上過度操勞,傷了腰?”
幫主都快要哭出來了“什麽啊,我昨天撞死了,多虧被人救了,不然的話,咱們小龍幫,估計就群龍無首了!”
李飛白詢問之後才知道,幫主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突然從車頂上伸出來一隻血手,牢牢地抓住了雨刮器,血水從窗戶縫隙流下,滴在幫主握方向盤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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