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闈19

  “別誤會,我不是說你。”男子對欣琳搖搖頭,然後轉頭看著雲卿,“姑娘能用珍珠打中家丁的穴道,實在是真人不露相。在下夏洛昇,敢問姑娘芳名。”


  欣琳並未死心,擠過來說:“我叫謝欣琳,她叫蘇雲卿。”


  夏洛昇重新望向欣琳,一襲淡紫色的長裙,月光下的她笑臉如花。


  果然,有帝王家的氣息。


  “能與姑娘結識是在下的榮幸。”夏洛昇的眼神有難以猜透的情愫。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是。”欣琳笑嗬嗬地說,“不知道夏公子有沒有空,一起去喝杯茶怎樣?”


  雲卿扯扯欣琳的衣袖,責怪她竟沒有矜持地對夏洛昇發起邀約,要是他是壞人怎麽辦。


  “謝謝姑娘的好意了,在下還有正事要辦,有緣再會。”


  我們會有緣再會的,一定。


  夏洛昇看了看頭頂的月亮,笑著離開了。


  而欣琳還一直在看向夏洛昇離開的方向。


  “他都走了,你還看什麽?”雲卿推了推發呆的欣琳。


  “他就是我的如意郎啊……”欣琳回過神來,“本郡主一定要把他招為駙馬!”


  “可惜不是英雄救美,不然你肯定撲過去他的懷裏。”雲卿嗤笑。


  “英雄救美有什麽了不起,你看剛才,月亮下的他多有貴氣。”欣琳一臉陶醉,“我一定會叫皇兄把他的家底查出來,他今生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傾心苑彌漫著酒氣,屋裏一片黑暗,隻有一處月光灑進來才看得到一個男人。


  他在喝酒,大口大口地將辛辣的酒吞進肚裏。


  走了,她走了,沒有告訴告訴他一聲。


  他猛灌了一口酒,酒水隨著他的嘴角滑落下來滴在青色的錦袍上。


  他的眼睛開始迷糊,看著牆上那幅畫卷,嘴裏不住地念著:“雲卿……雲卿……”


  一陣風自窗口吹進來,他酒醒了大半,不是她,畫卷上的不是她。


  她不應該笑得這麽嫵媚。她的笑容是清純的,眼眸的笑意會讓他感到溫暖的。


  桌子上還放著一把花傘,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


  今日是花傘節,他特意早早處理完政事,再親自在傘上花了幾朵茉莉花,還換上了便服打算與她一齊出宮,可是……


  她根本早已出宮。


  茜兒還說,她可能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是不是就是說不會留在他身邊?


  為什麽啊……為什麽……


  他幽深的眼眸透露著絕望,心髒又一次讓他有了疼痛的感覺。


  撕心裂肺……


  李公公掀起垂簾進來,畢恭畢敬地說:“皇上,欣琳郡主回來了,不過雲青姑娘回了尚書府。”


  “知道了。”謝易麟不想再聽下去,


  “欣琳郡主還跟奴才說,戶部尚書馬大人的兒子在街上調戲她們,希望皇上為她們主持公道。”


  “調戲?”謝易麟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他的雲卿,怎麽讓人調戲。


  “他的兒子強搶回來昨天放的女人皆是他偽造戶籍,傳朕口諭,撤了他的官職和一幹人等收進監獄,聽候發落。”


  “是,皇上。”李公公又想了什麽,“欣琳郡主還想找一個人,叫夏洛昇。”


  “夏洛昇?他是夏國太子,欣琳為何找他?”


  “郡主似乎對他有意。”


  “他這次代表夏國出使,目的是與我國聯姻,若是欣琳對他有意,不妨考慮一下欣琳出嫁夏國。”


  謝易麟說,“你去告訴欣琳,明晚會在宮中設宴,款待夏洛昇。”


  李公公走了。


  明晚宮宴,三品大官能攜帶家眷進宮。


  她,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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