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2
“這把花傘是值二兩銀子了。”陸翎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這……陸公子,二兩銀子是多了。”張大叔有些為難。
“張大叔,翎哥哥給你的就收下嘛,我昨個兒才聽說你媳婦生了個兒子,多出來的就算是給你的賀禮。”雲卿見張大叔猶豫不決,就邊說邊將銀子塞進張大叔的手裏,並且怕張大叔將銀子退回給他們,就拿過花傘,推著陸翎趕忙離開攤檔。
雲卿看著手裏的花傘,滿足的笑容一直在蕩漾在臉上。
“要是今晚下雨了,那你就可以炫耀一下你的花傘了。”陸翎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裏。
“翎哥哥,關於花仙子的傳說還有一個說法的,就是正當花傘節當晚共撐一把花傘之下的男女會長相廝守。”雲卿一說完,害羞得低下了頭。
陸翎看著她那微紅的臉頰,將她輕摟入懷:“卿兒,無論今晚是否會下雨,我陸翎隻會今生娶蘇雲卿。”
雲卿的耳朵貼著陸翎寬闊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她笑著說:“那翎哥哥就不要反悔。”
在朝鳳軒樓的二樓雅座裏,徐鴻瀟將一杯清酒一飲而下,含笑地看著街上的兩人:“原來她早已有了情郎。”
“你說什麽?”坐在他對麵的男人順著他的目光也望向他們,看見陸翎,不禁有些嘲笑地說:“那不是就是陸翎嗎?”
“陸翎?就是故去的陸銘的獨子?”徐鴻瀟將目光移向陸翎。
南楚國有誰不認識陸銘大將軍,三十年前三國交戰,南楚國兵弱,陸銘以少勝多,並向皇上進諫要強國就要發展,就要練兵。皇上是廣開言路的人,就納諫加強鼓勵經商和練兵,使南楚國成為三國之首。
“對。”那男人看著陸翎和雲卿分開,雲卿那清純的笑容立刻映入他的眼簾裏,一種異樣的感覺湧上心頭,“那他身邊的女人是誰?”
徐鴻瀟看著他專注的樣子,笑了笑:“我剛和她認識,叫蘇雲卿。”
“蘇雲卿。”他看著走遠的兩人,心裏默念了一次她的名字。
“怎麽?南楚國的四皇子謝易麟對她有興趣了?”雖然自己一直不在京都生活,但他的母親是當今皇後的妹妹,謝易麟又是皇後所出,每年他來京都探望皇後都少不了他聚一聚,今年他已是二十少許,還沒有娶妃。
謝易麟摸著光滑的酒杯,麵無表情地說:“對她沒興趣難道對你有興趣?”
“哈哈哈——”徐鴻瀟被謝易麟的一句話逗得哈哈大笑。
夜越來越深,雲卿一直抬頭看著深藍的天空盼望著下雨,果然,大雨一下子傾盤而下,街上的行人尖叫著躲進屋簷下避雨,不少攤檔忙著收拾東西,隻有雲卿笑著將花傘撐開,一朵大牡丹花為兩人擋住了雨水。
“卿兒,這次如你所願了。”陸翎拿過花傘,“我先送你回去,一會淋濕了感染了風寒就不好。”
回去的路上雨越來越小,等到雲卿站在門口時雨已經停了,她將花傘收起來:“既然停雨了花傘我就不給你帶回去了。”
“好,這麽漂亮的花傘你想獨自占有是人之常情的。”陸翎揉揉她的頭,“快進去吧。”
雲頂點點頭,抬頭看了看上方的寫著“尚書府”的牌匾,才在陸翎的注視下跑了進去。
府裏還燈火通明,麻嬸看見匆匆忙忙跑回來的雲卿不禁皺著眉頭:“雲卿小姐,你身為女兒身怎可夜深才會回來?”
雲卿吐吐舌頭:“不是下雨嗎?我等雨停了才回來的。”
“唉,老爺已經知道你晚回了,你又得禁足三天了。”麻嬸歎了一口氣,“我還要端夜宵給大小姐,你要吃的話就自個兒到廚房拿吧。”
“不了,麻嬸你就早點休息吧。”雲卿嬉笑著,快步走回青竹居。
麻嬸看著遠去寂寞的背影,憐惜地搖了搖頭。
雲卿看著漆黑一片的青竹居,隻有在月光下才能看見寥落的青竹在風中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音。憑著住了五年的熟悉,她點亮了蠟燭,小小的焰心在搖曳,屋裏的擺設也看得清楚。
雲卿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手帕,將花傘撐開,小心翼翼地將花傘拭擦著,像是在擦著一件極其珍貴的寶貝。
等到擦完後,才將花傘放進櫃子裏。
雲卿看了看窗外的月亮,才吹滅蠟燭回到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