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 逃出
接待了嘉欣,聽著她講述的話有些心疼,撫摸著她的肩膀和後背。也許是嘉欣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收到來之於人類的關懷了,最終倒在了周禮的懷中。緩慢的,緩慢的睡著了,周禮也沒有亂動,隻是在思索著如何將這個女人帶出去——也許這是一個十分愚蠢的舉動。周禮自嘲道。
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五分鍾之後,周禮已經將嘉欣放下床上睡著了,她看著空無一物的房子,慘淡的笑了,是的,自己被關入這個地方,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有人專門來救我呢?這種想法似乎深入骨髓令其不可自拔,最後癱軟在床上,聽著外麵的腳步聲,這令她煩躁。
那個人又來了。準備繼續蹂躪自己的**,以滿足他的惡趣味,一個非人生物的惡趣味。
門打開了,嘉欣看著桌子上的東西,那是在自己服軟後他給自己帶來的,說要讓自己一直記起人類的感覺,記起那段美好的歲月——然後用最嗲的聲音告知他,無論是什麽,為了自己的家人,未婚夫,還是事業,尊嚴,她受過太多折磨,這一次。
聽著腳步聲一聲一聲響起來走過來,一個邊緣磨的圓潤的土製碟子被她使勁捏碎,並藏在身後,走過去,帶有諂媚的笑容,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就是臉上的不可置信,然後摸著自己的臉龐,盤子的碎片都掉了下去,又伸出顫抖的雙手摸著周禮的臉龐,喃喃說著話,周禮聽不到懂,但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能夠給她的,隻有一個大大的擁抱。
周禮和她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梨花帶雨的,嘉欣質問周禮為什麽要離開,他根本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有些受不了了。
“抱歉,我隻是看到你睡著了便將你放在床上,我也隻是偷偷摸摸給摸進來的,所以我們要出去的話,同樣的邏輯,我要考慮我們兩個人的行動軌跡。”
“你可以帶我走,那我們,那我們現在就走!”
“不不,等一下,你的身體還好嗎。”
“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他折磨一番,若是沒有強壯的身體我早就死了!”說著是想要給周禮秀一下自己的肌肉,便開始昏頭的做俯臥撐,做引體向上。周禮看著,並沒有阻止她,而是看她活動夠了才說到“已經夠了,我們等一下就要走,但是你要聽我說。”
周禮看著嘉欣,然後用嚴肅的語氣說道“囚禁你的這個人是這個世界的帝王,而他掌握著兩個玉佩這是關鍵,準確來說,是玉佩碎片,我們需要找到玉佩碎片才有重新回到陸地上的先決條件,你懂我的意思嗎?”周禮說著看著嘉欣的眼睛,嘉欣點著頭很認真,害怕著周禮不理解,便開始結結巴巴的說著一些話,最後既然眼睛發亮光,說道:
“玉佩,我記得他有幾次,有好多次都帶著兩塊石頭,翠綠色的,那兩個石頭很圓潤,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玉石,不像是碎片,但他將這個保護的很好,就好像自己的命根子,就連我多看一眼都不行!
他,他坐在一個椅子上,我記得,他說過的話,是:明王府要修繕了,到時候我要將你們兩個寶貝放在心頭上。”
你的意思是,玉佩放在了已經修繕好的明王府?周禮沒有將這句話說出來,而是等著嘉欣的下文。
“然後那幾天一連幾天,”嘉欣抱著頭很痛苦,這段是完全不堪回首的過去,最終將氣的捋順了說道:“一連幾天都有帶,往後就一直沒有帶,他是偷偷摸摸說的,當時他以為我睡著了昏迷了,其實我十分的清醒。”
周禮看著這個堅強的女人,默默點了點頭說道:“你是好樣的,絕對,能夠出去,這是我給你的承諾。”周禮對自己這句話沒有多大的把握,但是即事態如何的惡劣,最後都必須扭轉過來。
生的對麵,就是死。
走出去,嘉欣披著衣服,一臉即便十分蒼白,但是與其一身的腱子肉都看起來毫不相幹,她沉默著,任由周禮帶著她離開,而手卻一直沒有放開過周禮的衣服,她看著周禮的後腦勺,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麽事情。
周禮的十分敏感,他自然直到後麵的嘉欣正在看著他,而他往前走著,確不得不往後考慮,考慮這個出去的布局。
周禮進來其實靠了一些運氣,這些運氣有些是無關緊要的,但是有些卻是十分難以通過的機關地,從大門走過,打開一條縫隙看到外麵並沒有人走過,周禮鬆了一口氣,和自己所預測的一樣,他們的巡邏都隻是按照一定對的規則而已,並沒有在某些時刻用反邏輯巡邏,或許這隻是自己不得而知而已。
過了一定的時間,周禮已經帶著嘉欣走過一些渠道,無一例外的這都沒有人。
按照周禮對這個地方的演算,這就是一個巨大的盤,正如那個井口一樣,隻不過這個圓盤是反方向而來的,一些渠道是守衛們的重點的檢查對象,但對於某一些渠道他們卻漠不關心,這是因為那些渠道是絕路,但也想不到的是,所謂的絕路,讓一個敏銳的擁有強大力氣的男人撕開了一個口子,那些空口足夠讓兩人鑽進去並從重疊的渠道中走出來。
精準的預判加上了兩人優秀的體質,周禮想象中的這段路其實走的很狼狽,但是現實中卻是十分的順利,而實質上的挖渠道這件事情便成為了這次行動的最難動作。
出去的時候一種不真實感圍繞著周禮,他看響了身邊因為運動而喘氣的嘉欣,第一次正視她——這不是一個花瓶而已,她還是有些用處的。
嘉欣看到了周禮的眼神,這是她常常對自己學員做出的眼神,她感慨著,原來自己的體質已經下降到如此的地步,但殊不知,她現在的潛力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