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麵試
想要爭取一下門外的世界,但是聽著外麵不斷跑來跑去的大狗——這是根據腳步和地麵接出來的聲音聽出來的。還有不斷煽動著翅膀的馬蜂,很簡單的分辨方式,但就是根本沒有勇氣去開門,隻是聽著這些聲音,最後在三人的商量之下,好像除了這個房間裏麵的那個按鈕之外就沒有什麽可以動的了。
又休息了半個小時,周禮已經可以基本的進行跑步的時候,安仁毫不猶豫按下了那個按鈕:
房間紅色占據了全部,哪怕是三個人。笑聲不斷升起,升起,升起,直到三人根本承受不了的地步,這才出現了一個和三個人一模一樣的但又完全不一樣的人。
三個矛盾體,無論是身形,麵孔,動作還是其餘的任何的細節都完全一樣,但是用眼睛對著眼睛看去,這是完全冰冷的,難以想象的絕望的不可嚴明的眼神。
裏麵似乎藏匿著怨恨和不甘,麵前的三個人類是他們的食物,隻要接下來將他們殺死了——這三雙眼睛是這樣好不掩蓋的將自己的所有情緒暴露出來,他們似乎也一點也不擔心這種眼神會對三人進行一個不友好的洗禮——精神上的。
“哦,瞧瞧又來了三個人,三個麵試者,你們好啊,依序介紹你們的名字吧。”首當其中的是清雅複製體的聲音,她往後靠去,那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空的地方,但是天花板上麵的血跡開始分化然後流落下來形成一個歐式的椅子讓其坐下。
“你們是什麽人?”看著自己的複製體那種桀驁的,不羈又十分具有挑逗性的語言,她十分不爽的問道。
“咯咯咯咯,難不成是他們又將正常的人放入我們這裏了嗎?但是好久好久沒有遇到了,正常的人,若是那**流都十分麻煩的蠢蛋——我大概不會對你們感興趣吧,當然,我現在隻是對你感興趣,其餘兩個男人,莫不是你們是瘋子?”
“我們可以出去嗎?”安仁問道。
安仁複製體又故技重施坐下來,說道:“回答完我們的問題,過了我們的麵試,那麽你們就有出去的權力。”
“不必擔心外麵亂咬的大狗和那些馬蜂?”周禮問道。
周禮複製體說道:“那是自然的,隻要有了我們的工作證,那些東西都不會傷害你們。”又一個椅子下來,但是與其餘兩人不同的是,現在還有兩張長的桌子又組成了,而還有三張讓三人坐的椅子都已經準備好。
安仁首先坐下,露出了職業化的眼神,說道:“那麽請各位麵試官開始吧,我需要自我介紹是嗎?哦,對的在,這是麵試的規矩……”三個麵試官並沒有說話,而是任由安仁發揮。
“三位麵試官們好,我的名字叫做安仁,來自中國,是一個四川農村人,現在是無業遊民。”
“沒有了,就這?”安仁複製體說道。“
“沒有了。“
“周禮,中國人。“
“清雅,中國人。“
“真沒有意思,好了,不跟你們計較,好久沒有出來放風了,姑且放過你們。現在麵試開始了,我們問出什麽問題必須在沙漏流完答對,這才算過關,懂了嗎?“
三人麵麵相覷,問道:“我們三個可以沒有任何限製的討論的是吧?”
“當然,這是你麽的權利。”
“好的,那麽請開始吧,你的問題。”
“1、你買了個枕頭!在晚上睡到一半你被嚇醒了!因為你做到了一個血腥的夢!第二天晚上你仍然是!第三天第四天也是…然後你就覺得枕頭有問題…你該怎麽做呢?”
“丟了。”經過相互的討論之後得出答案。
“2、你在睡覺!突然感覺你枕邊有個人,你是一個不慌的人!所以你該怎麽做呢!”
“是男的還是女的?”
“3、假如你妹妹是被人所殺!你很傷心!你一個朋友來安慰你!安慰後他去買東西了!你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哭著!突然後麵一個人摸著你的肩!你以為是你朋友!可是你突然看見你朋友在小賣部那和好朋友聊天時!你才意識到摸你的人不是你朋友!於是你急忙轉頭!一看什麽都沒!好幾次都這樣!所以你覺得你妹妹的死就在這裏麵!你敢一個人去調查,想跟蹤這人嗎?”
“沒有妹妹。”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啊?”三個麵試官同時說道。
“無聊的問題,就不能問一些陽間的問題嗎?”安仁直接說道。
“陽間的什麽問題?你果然是瘋子,但是我們不需要一個瘋子來獲得工作證。”
“相較於我來說,你們才是瘋子,聽懂了嗎?你們?”
“什麽你們,這裏不就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嗎?”
“你在裝傻充愣?”安仁直接威脅說道。
“你在說些什麽?我在裝傻充愣?我看你才是……”
閃電打在三人的身上,三人同時往後倒去,忽然沒有生息,隻留下一層皮在那裏流著血水。
三人看到這個場麵,想到了他們在走廊遇到的那個人,便走過去從三人身上搜到了三個工作證——上麵寫著麵試官三個字,將其掛在胸口上,頓時胸口便會變得十分悶熱,然後才慢慢的恢複正常。
三人根本就沒有打算跟這個房間耗上一些時日,而這個地方,給了他們能夠找到劉凱他們的希望——他們是不是像散熱這樣子被困在了地下麵,就好像他們被引導下來一樣。
安仁握住了門把手看著身後的兩人,清雅拿著盤龍鐲,龍眼正在冒著青煙和火焰。而突擊步槍則是打開了保險在周禮身上斷後。眼睛是上帶著熱成像儀,單眼的,剩餘一個眼睛可以看到正常的前方的模樣。
三人呼吸著推開門。外麵風雨交加,老伯看著又來了幾個人,頓時眼神和內心都不好了。懷疑這個精神病院是不是逃跑了好多的病人,那是自己也要附上一些責任,雖然他知道——在精神病院裏麵,他隻是過來充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