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精神病院
在那個遙遠的下午,鄰居或者會想起來奧裏斯在自己的家裏徘徊的樣子。而現如今的鄰居十惶惶不可終日的狀態,似有一些神經病的兆頭。鄰居的妻子十一個賢淑的妻子,她最喜歡的是烹飪和下午茶。所有的英式貴婦人都喜歡的下午茶她研究的很透徹,現在卻對自己的丈夫病態的恐懼卻毫無辦法。
她想盡了辦法——丈夫在父母的房子裏麵不肯回去,寧願每天花上三個小時的時間來坐動車上下班也不願意回到他們的家中。明明家裏麵並沒有那個所謂的奧裏斯的幽靈。妻子專門找過了吉普賽人來照應過,甚至是傳說中的女巫也來過他們的房子。
神秘兮兮的用一些毒蛇在自己的房子裏麵繞上一圈,特意是請上丈夫去看的。受到過高等教育的妻子則是對這種東西的態度是:一種迷信的殘餘黨派,隻是將丈夫帶過來親眼見證在他們的幫助下,奧裏斯的幽靈消失。兩者應該有所關聯。
但是這卻讓妻子失望了,丈夫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甚至越發的嚴重,整天都在胡言亂語之中度過,父母也開始對自己的孩子感到由衷的擔心;一開始隻是以為這是對於鄰居的死亡的不可接受的態度。現在看來,他現在的病比他們所想的那樣嚴重。
於是妻子和父母們不顧她丈夫的反對將其送上了前來接走他的一輛偽造的醫護車,丈夫知道了,單看醫護車上麵喬裝打扮的人就知道了。在一次行走在路上的時候,曾經有過這種人的出現;這種人的出現是在市區裏麵捕抓流浪狗的動物管理局的人!
但是,丈夫並沒有反抗,而是服從說道:“艾麗婭,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了,但,哎,我正希望我這是精神病,來吧,將我帶去精神病院裏麵接受治療去吧,我不會反抗的。”說著,奧羅張開了雙臂,那些便衣喬裝的醫護人員們都開始左右相互看著對方,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配合的病人,便很平和的度過了這次的迎接的儀式。
而在車裏麵的奧羅並不知道,在車子外麵的埃利亞此刻哭的像一個淚人,自己的母親正在安慰著,父親看向後視鏡,若是奧羅從後視鏡看家裏人的話,那麽兩者的眼神就會相對,他會明白父親的意思的。
可是奧羅隻是閉上了眼睛,殊死對付著潛入了他腦海裏麵的奧裏斯。
煩亂的小提琴的聲音不斷二十四小時從他的腦海中出現。之前的晚上還懂得歇息,但是現在的奧裏斯瘋狂的眼珠子全數都是紅色的狀態,像極了眼珠子裏麵的血管爆裂開來的狀態。
最終,奧裏斯還是從那間房子裏麵出來了,果不其然,他選擇的對象保準是奧羅。倒是應該不是很稀奇的一個選擇;奧羅是第一個和奧裏斯見麵的人,更何況,兩人十分的“熟識”。
總而言之,奧羅的腦海中被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的奧裏斯給侵占了腦海中的一片明顯可以感受到的疆域,這片疆域的一切奧羅都需要和奧裏斯所共享,無論是記憶,感受,還是那該死的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小提琴的聲音。
“該死的小提琴,你到底該如何才能停下來?”奧羅每個夜晚都在不斷的詛咒著奧裏斯下地獄,正如自己所經曆的地獄一樣。他有著高尚的情操,可以欣賞各國的不同的樂器和嗓音,但不代表可以接受你那無端端出現在腦海中,在文獻中,在音樂的曆史中從未出現過的雜音!
閉上眼睛就是奧裏斯那陶醉的表情。再深入進去那必然是奧裏斯拉著小提琴的模樣,每一個動作都做的飛快,那肯定比野蜂飛舞還要迅速和準確,像是魔音貫耳。
而現實中的奧羅的臉色並不好,車上的醫生將他的精神狀況檢查了一邊,甚至不用謹慎的表達,直接說道:“傲羅先生,你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而且你已經很久沒有一個充足的睡眠了。”
“是的,該死的是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去了,隻要那個聲音還存在著!”
“那個聲音?”醫生側前身體對著奧羅,想要套路出來他真正的病灶所在。
“那該死的小提琴的聲音,從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的聲音,不,不,每一個音節都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沒有誰可以拉出來這樣的小提琴,就算是世界上久負盛名的大師也不可以!”
“你喜歡小提琴嗎?練習過小提琴嗎?”
“沒有,我隻是聽過而已,每一個偉大的小提琴家我都認得,他們的磁帶和黑膠唱片我在這個聲音出現以後就開始保存了,但是無論如何將這些磁帶和黑膠唱片循環一百次,也無法找出那個小提琴所發出的聲音。”
“那麽,你對樂理有一定的理解嗎?你可以將一個個的……”
“醫生!那些音樂的每一個聲音都不屬於這個世界,沒有哆啦咪嗦,沒有!”
“這樣還能被稱作是音樂嗎?”醫生講眼鏡推上一下,在本子裏麵寫寫畫畫。
“我甚至想要去吸食毒品,可是我知道,我這樣隻會讓我本來的生活變得更加的糟糕,但又想著,現在的生活已經是最糟糕了,說不定我吸食毒品能夠讓我更加專注的工作賺錢,該死的!我想當一個正常人。”
“奧羅先生,你這樣子做是正確的,請不要吸食毒品,毒品會毀了你的一生,是對你意誌力最大的摧毀,但是,我現在要為你打上一支小劑量的嗎啡,緩解一下你的狀態,恕我直言,你現在的狀態很差。”
奧羅此刻靜態下來,轉眼看向了醫生桌子上的一麵對準了自己的鏡子,而鏡子的另一麵,對著醫生眼睛看的地方。醫生能夠通過這一麵看到奧羅其餘角度的狀態。
一張憔悴的充滿皺紋的臉,皮膚已經鬆弛下來,太陽穴和眼睛附近的地方血管青筋想要是爆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