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縱火
“那你要親自去問她了。”老太太說完,又喝了一口茶……
開著一輛管家帶著他領的一輛法拉利,譚誌開出來之後等到遠離管家和清家之後到處亂摸,嘖嘖稱奇,在電話裏麵說到:“你們家是真的有錢,法拉利說借就借,可真的一點都不見外啊。”
“他們認為你是我的朋友自然就不會見外了,好了,我發地址在你手機上導航過去,我等一些也跟著你過去。”說著,清雅在身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高跟鞋後跟被崴下來當作平底鞋穿。
“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嗎?”譚誌說著,打開免提放在一邊打開導航一腳地板油直線竄了出去,心髒在這一刻興奮至極,嘴角瘋狂上揚,又說道:“我去接你。”
“不用,我直接去,這裏離那裏並不遠,你去到我也差不多了。”
“沒必要這麽趕得。”
“好了,就這樣吧,我掛了。”清雅將手機掛掉,把床頭的紙巾抓上一把塞在蕾絲口袋上,羅莉文已經被她打發去給自己買宵夜了,剛好出來並沒有人正在巡邏,當作沒有事情發生過的樣子,出了病房之後迎麵幾個醫生也一點都沒有想過這是一個病人,倒是讓她給溜出來了,隻剩下五個街道。
她想著,看著昏黃的路燈,腦子昏疼昏疼的感覺,抱著自己的手機便往直走著,除了這一點之外就沒有想過其餘的,倒是適應了這種模式,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輕鬆感,直到來到街道的開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現在是不適宜行動的服裝,眼接著那火焰和濃煙,在紙人的關注下——他們都在看著自己,正在哭訴著,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不救我……為什麽,為什麽……
……法拉利駛過這個街道,倒是從來沒有見過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奇怪的融不入這個城市,而最後的轉角的街道上,總共是十家白事店鋪正大張旗鼓著,紙人被擺在其中。他們被做成正在說話的樣子,又被做成看風景的樣子,那麽動作,熟悉的像是各個城市的遊客。
將法拉利給停下來到一邊,這鬼天氣倒是冷了很多,他裹著風衣點了一支煙走過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白事店鋪。
往裏麵看去,有一個L字型的櫃台,就連裏麵站著的人也是紙人,他走進去的時候一股陰風灌入譚誌的脖子裏麵,順著脊柱到了大腦和背部,下意識往裏麵撓去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而煙正在快速的消耗著,沒有等譚誌吸上第三口便被風奪取了最後一絲火苗。
譚誌眉毛動著,仿佛有些不爽,倒也沒有害怕這些實質上是不能動的紙人,打開了打火機,呼地一陣風過來,倒是沒有吹滅。
“傻了吧?爺的打火機能防十級風,就你這小小的陰風嚇唬誰呢?知不知道我做什麽的?我當了三年你們的爺爺,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不然我往你頭上玩火。“譚誌說著話的功夫一扇門關了上來,碰的一聲,是街角的最後一個白事店鋪,譚誌最後轉過頭來將紙人放開,說道:”看來你們能夠交流,那麽和我說說唄,有什麽……“譚誌將夥計蓋上的那個瞬間,忽覺身後一股濃厚的殺意而來,一股記憶湧進腦海裏麵,正感受著腦袋疼痛加上記憶雙重打擊之下,匕首將背後正要動作的紙人給切成碎片,骨架無例外也成為了一厘米不到的竹節。
那是一場火焰,他在咳嗽著,趴在一個服裝店裏麵的地麵上,有人正在哭喊著,他看過去,是一個孩子,孩子的手臂被燙傷了,又觀察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覺得有位置給孩子,便出去的功夫讓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一塊木板給砸到腦袋上大出血死亡,孩子的哭聲更加的淩冽,最紅在消防員的努力之下救出來,眼睛瞪大的看著哭喊的孩子的他直到消防員進入的時候才合上眼睛,這時候的他早已死去。
“嗬~~咳咳,火災,在這裏的一次火災,在那場火災中你們都在場?“譚誌坐在地麵上,五把匕首圍繞在身邊沒有一個紙人敢動。
“而你們要害怕我的火焰,不僅僅是因為你們是紙人,還是因為你們死於那場火災。“
譚誌起身,踱步思考,說道“:我在京城呆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是零八年到一一年,這場火是在什麽時候燒起來的?是在我離開之後嗎?……那個時候清雅應該還已經是十幾歲了,這是童年陰影?腦子在保護著她,而這段記憶一直留存在在潛意識之中一直沒有消退,那你們……“
風聲大作,帶有憤怒的憤懣地,此刻地譚誌一點都不想要動手,而紙人們也是因為上個紙人地經曆,全然不敢攻擊。
“喂,清雅你走到哪裏了?我怎麽看不到你?“
“我快到了,還差一百米地距離。“
“你還記得這地方地一場火災嗎?“
“一場火災?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查到了什麽?我正在過來,你來街口我已經到了!”清雅說著,眼睛在不知不覺中縮小再放大,她感覺到了一點熱量,那些商鋪的嘈雜的聲音,蓋過了她電話裏麵譚誌的聲音。
“你們害怕我和她說出真相?她要是知道真相的話……”
譚誌一副平靜的麵孔看著紙人們,說道:“你們想要複仇,讓她付出代價,因為,她就是罪魁禍首!她縱火燒死了你們!”
說完這段話還沒有等譚誌在接下來一段話,無數張紙正從四麵八方裹過來,一開始被匕首切的潰不成軍,但到最後卻一刀也難以切進去,狂風之中火機點不燃任何的東西,他最後的機會,用匕首切開一道口子將火機扔了出去,五把匕首重新歸位,當作守護神一樣的角色守護者致命的腦袋和心髒,而寒冷,徹底讓其停止了思考。
場景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建造,某些記憶和現在結合起來,清雅跪倒在火焰麵前,那是一種,噬入骨髓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