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搭訕
夜色的水麵上算不上是平靜的,總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風吹出一些波瀾,還有魚水之情——魚在上麵嬉戲著,或許不在烈日之下的它們更加喜歡月光和星星相互交映於天空。有幾條飛魚從水麵上躍起來然後碰到水麵,它們玩的不亦說乎,而直到三下四下,出於生物的本能它們開始心浮氣躁,好似啊在這個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的地方出現了陌生的。麵目可憎的敵人。
領頭的飛魚將帶領剩餘的飛魚遠離這片海域,而這片海域從飛魚剛才水躍的地方開始出現一點冰的感覺,就像是北極上麵又落下幾塊浮冰飄在水麵上,但它並不會漂浮遊蕩。往海的深處看去,那是一條冰柱正在支撐著這個冰的生產,往下看去,一個鯨魚的冰雕正在深洋地下,它昂著頭顱,尾巴也是往上翹著的模樣,看起來是玉雕出來的,每一個細節和動作都如此自然。
直到海洋上麵出現了一整塊大約是一公裏的冰塊出現的時候,那鯨魚仿佛從自己的口中發出哀鳴的聲音,它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輕靈的白的冰的眼珠子卻從內部出現了一點裂痕,裂痕越來越大,直到一直白到算上是毫無血色的手伸了出來,手每動一下就會有血液從中噴出來。
而後是第二隻手伸出來,利用蠻力將眼珠子撐爆,一點白色的濁的液體從中出來,而一直鯨魚的眼珠子並不算大,但它附近的還有不少的冰塊,兩隻手相互揉搓一下啊之後放在眼睛周圍的冰塊上,冰塊忽然出現了膨脹的現象,但膨脹所帶來的是內部的空,空使得奧先生才有機會離開這裏。
他用背部將膨化的冰給撞碎之後往冰麵上遊去,一拳將本不厚的冰麵給打碎之後爬上去,全身的衣服都變成了寒濕的狀態,他的關節甚是滲入了這種寒氣。深吸一口氣的奧先生憋住嘴巴,熱浪從心髒開始以血液為媒介開始傳送熱量。當體內的溫度達到一百度的時候整個身體的水份都像是逃脫的罪犯一樣胡亂,他腳麵上的冰也在快速的溶解。
而奧先生可以行走,在不遠處還有一群獨角鯨正在遠處等他。
“這片海域的鯨魚都被殺死了啊,也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歲月才能夠填滿其中的空缺。話說動保那群人要是知道是安仁沃格做的……他也死了啊。”奧先生搖搖頭,回想起來莫斯科還有一個人,皺起眉頭,倒是不知道裏麵的戰局現在如何了,若是輸了……他看向自己逃脫了的地方,六十人的直升機現在也已經起飛,但飛往的方向完全不是這一邊,那麽自己留下來的活下的人被誤導成功了,至少一天的時間裏麵,他們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
這樣想著,他吃了一口往地麵上扣出來的冰,吞入肚子裏麵瞬間被化作水分,而奧先生的心髒正在慢慢恢複正常,這算是幫助了奧先生身體一把。
想著,奧先生還是坐著一隻獨角鯨的頭上去往阿波羅所在地。
阿波羅正在最高峰看著燈火亮著的漁船,有些輕佻地笑著,眼睛看過去,這片海域皆是阿波羅掌握的區域,他能夠看見,紅鼻子正在船艙的下麵睡著覺,一塊暖石被伊利沙白握在手心上,她正在看著海麵上的紅樹林。
紅樹林正在不斷地凋零之中,沒有了根基地它們注定會死在這片海域之中,而饑餓地食人魚幫忙加快了這個進程。
食人魚喜歡往上遊著透著氣,一旦饑餓便會往下尋找可以吃地魚類,隻要是肉便來者不拒,而哪怕是海蟲或是螃蟹一類的。可現在數量龐多的它們現在卻麵領著無從下嘴的困境——除了身邊的同伴,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吃的了。
這樣想著的它們索性把岸邊的伸出去的紅樹林給納入自己的食譜暫且算是充饑,而用望遠鏡看著它們的伊利沙白卻十分擔心的巡視著他們的漁船,還好並沒有出現被吃的痕跡,倒是不幸中的萬幸。
在傍晚上她看到了在紅樹林過來的月季和清雅,然後是怪石嶙峋的島上的奇觀,往上一段時間小麥島上的驚雷也令其膽寒,一段時間裏麵,她陷入了一種無所事事的狀態裏麵,專門逮著紅鼻子說話,但現在紅鼻子睡著了,她卻不知道呆在這裏有什麽意義。
“……”她靠在欄杆上想著,而阿波羅看在眼裏,忽地想出了一個好玩的東西便消失在山峰之上,他下場了,因為一個無所事事的女孩。
“你好,美麗的女士。”阿波羅向來是直接的,因為自己的臉龐,形體,更是因為自己這性感的卷發和嘴唇、嗓音。
伊利沙白被這個人的美麗所震驚,但很快的她進入了狀態,一個忽然出現的人,毫無征兆的,也不是在隨處可見的到處都有的街道上麵,那裏人群熙熙攘攘也沒有人來搭訕自己,那麽,憑什麽在現在這種地方會有一個陌生的,古典美麗的男人會在這裏搭訕自己?
這是不可能的,伊麗薩白告訴自己,然後藏匿於往下的尾巴正在肌膚之下胡亂的動著,那是來自男性荷爾蒙對女性的吸引,可這種狀態才是伊利沙白最恐懼的,萬一自己不再控製,淪陷隻是時間的問題。
“你來找我幹什麽?“最後的伊利沙白也隻能夠說出這句話。直麵一個強大的存在,這是她能夠表現出鎮定的最後的表現。
“我隻是想要和你聊一聊天,隻要我們站在這裏就可以了,我不會對你做出任何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對你做出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阿波羅的手正在動著,而遠處的奧先生則是打了一個哈欠。
他詭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根本就沒有一點感冒發燒的征兆,那麽自己為什麽會打出一個噴嚏,那不成是自己的計劃又出岔子了?他扯了扯嘴巴,說道:“希望阿波羅不會做出什麽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