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荒原和錦囊
這荒原上有詩歌在,但沒有人煙。奧先生眯著眼睛看著這個一望無際的荒野說道,也許根本就沒有說道,隻是嘴巴動了一下而已。站在這個完全不知所謂的地方,奧先生好像並沒有一點的觸動的感覺,但回憶起來,好像內心中有一片海洋,那是在五十分鍾之前嗎?
他依舊在眯著眼睛看著荒原的遠方,自己這是掉落在某個人的所有者能力所創造的世界裏了啊,他又說道,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來,隨即呼出一口濁氣便往前走吧,並且真正意義上的說話了:“既然你們把我放在這裏那就是要我幹一些什麽事情,隨便是什麽事情呢,看來要我自己去尋找,這不一樣,主動和被動的區別這就產生了分裂,你們得要懂得一些道理,既然從我身上想要尋找到某一些東西便直說罷了,大約會付出一些代價便會得到,可是,你們卻選擇了這種十分不如人意的方式,那麽,我也要用我的方式解決了。”
說著,奧先生走出了這裏的第一步,踏在厚重的黃土之上,就連天空也是黃色的,帶有一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氣氛,但這裏既沒有大漠,也沒有長河與落日。就是連聲音也隻從奧先生腳步,衣裳的摩擦而起。
像是走入一副山水畫裏麵,走出而來,走入而歸,似乎是毫無止境的道路無限眼神。
與之相對的怕隻有無盡的汪洋,而在無盡的汪洋之中,安仁將孤寂埋在了心中,他撫摸著沃格的眼皮,盡量想要將其眼睛閉上,可是無論如何,沃格的眼睛對準著這個時間段的太陽,向陽而生,但是隻剩下一張肉皮和一個腦袋的他再也沒有機會重生了,就如同無數的水分被蒸發到天空之中,天空帶走了水分進行一個循環,卻再也無法裝入他的體內。
遠在莫斯科的喀秋莎忽如其來的心絞痛,她放下了澆花的水瓶,在陽光之下,透過窗簾直射臉上,一滴滴淚水化作棉花將其的麵容包裹起來,她捂住了自己的心髒,一隻手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無聲的開始哭泣,仿佛是心髒放肆的偷停,又或者是某種物質正直穿到自己的心髒地區,腦子和耳朵正在嗡嗡作響,她在半個小時後停止了哭泣,抱著寒冷的水壺用眼睛直視陽光,好像看到了什麽,眨眼的一瞬間終於叫了出來,隨之的感情便如同潮水一般襲來。
一種明顯的孤獨感,一種完全無法與外人共同述說的絕境的感情現在已經淹沒了喀秋莎,她無法再看向沃格所睡的房間,嗡嗡嗡之中好像聽到了沃格的聲音,但是緊閉的眼睛加上淚水並不願意相信沃格回家了。
“我想要帶你去中國遊玩一下,特別是南京,你會對這個國家充滿敬佩,對了,還有白俄羅斯,雖然他們的頭對我們國家並不太友好,但是我們依舊可以去……“
“你怎麽喜歡在冬天裏麵養這些花啊,明年的春天又要陪你一起將這些根基給拔出來然後再種上一些花種……要不要我們也換上一些假花或者幹花吧,這樣更加耐看而且不會枯萎。“
……
一些完全沒有現實意義的話語從喀秋莎的耳朵上生出來,已經昏迷倒地不自省的喀秋莎已經將這輩子的淚水都哭光了,她再傍晚醒了過來,沉默著擦幹了淚水,去往寒冬依舊在開的花市,這裏現在這個季節隻賣幹花和假花。
最終沃格歸屬是一個方正的小盒子,小盒子之中充斥著油漆的味道,還有不少漏光的地方,釘子釘歪了進去,而那張人皮和頭顱放進入剛剛好,算是有了自己的靈柩。全程是由安仁收納,月季在傍邊已經收拾好了心情說出來他們的計劃,而聽聞計劃的所有人無一不沉默,而譚誌摸出來他的煙在甲板上欄杆裏抽著,吹著帶有腥味的海風,食肉的魚很多,但終究還是不能如鯨魚一般將船給撞毀了,但還是有不少不安天命的大魚小魚麵對這艘相對而言的龐然大物來說依舊是選擇衝撞這一個選項。
大概煙已經將其情緒給撫平,眼睛看向不太有很深顏色的海麵,眼尖看到了那一個人的存在,一時間腦門一熱,五把匕首飛向那邊,而神經緊繃的眾人全部看了過來,並都發現了那個漂浮在水中被魚所啃食的人的屍體。
紅鼻子眼尖手快將帶有麻繩的救生圈拋了下去,達到了理論上最遠的距離,而五把匕首盡忠盡職將啃食屍體的魚全部驅趕,但依舊還有一些不死心的葬送了自己的**之外,已經將救生圈放在那具屍體的腰上將其吊起來,而不穩定的地方則是由五把匕首作為支撐。
那是一張黑色的袍子壓在了他的身上,翻過麵來,是一張十分普通大眾的麵孔,看起來像你見到過的任何一個人,但五官的比例看長久了就有一些變化,譚誌將一根一根的煙丟入了海中,倒是見到了吃紅了眼睛的小魚將其吞入口中之後立即翻起了魚肚白,譚誌也沒有空閑理會這幾條作死的小魚。
因為他們在這個人的黑袍子之中找到了一個錦囊,是的,繡著花邊的錦囊,而且還有三個。
將第一個打開了,這是一句話:“恭喜你們將其殺死,你們能夠將這個錦囊打開那就說明了我已經被那給小隊給困住,但是這並不要緊。“接下來是第二個錦囊:”還有一個人已經過來了,對了,第三個錦囊是我給你們的禮物。“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安仁將第三個錦囊給拿起來掂量了一下,發現這個一個小小的圓球一樣的東西,他並沒有冒險打開來,而是選擇讓譚誌將其用匕首吊在遠處的高空之中打開。
事實證明安仁的猜忌是正確的,在錦囊打開的一瞬間,火光帶著衝擊力將錦囊炸了一個粉碎。帶有無數的布料和火掉入海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