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房子
就在隔壁的不遠處，安仁在伊麗莎白的帶領之下來到了紅鼻子之前的住宅，很多的地方已經被風雪給淹沒，但是還是能夠看到外圍的柵欄和鐵質的大門，安仁戴著手套隔空摸了一下，問伊麗莎白：“你有這間房子的鑰匙嗎？“
“我怎麽可能會有。“伊麗莎白不看安仁，心沉入在手機當中，透出來的聲音能夠聽出來是抖音國際版，一些可愛的聲音和音樂傳入安仁的耳朵之中，他轉頭看向周圍。
前方是一個小巷子，那邊一個轉角是通往老房子的必通之路，周圍上都有房子圍住，但是最高層也隻有二樓，沒有門和老房子的鐵門在一個空間裏麵，眼睛確定了二樓的窗戶沒有人或者都已經用厚厚的窗簾擋住的時候，從包中拿出了開鎖的工具，沒有多久就將這個十年前技術的老鎖給打開。
吱呀聲音傳來，酸掉了一排的牙齒，兩人走了進去，板著臉的伊麗莎白已經不會想著安仁不會做的事情了，又有些忌諱的看著他，想著是否自己二樓的房間有沒有撬鎖的痕跡……
踏入房子裏麵，其實還是院子，雪地埋住了腳踝以上兩厘米，踩下去的腳感是大理石的感覺，掃開雪確認了一下，在他們眼前的一個巨大的雪球，眼睛指向的地方不出意外就是大門。
從包中拿出來折疊工兵鏟，利用半個小時的時間將堵在門口上的雪給鏟除幹淨，再一次利用萬能鑰匙開鎖，一種腐爛的，厭氧的感覺衝進了鼻腔裏麵，安仁第一時間捂住了鼻子，握著伊麗莎白的手往後退了兩步，並在左一側找到了從門看過去看到的一個窗戶。將其一塊玻璃砸碎，伸手進去打開，使其通風。
還有一點酒味，像是發酵了一百年的陳年老酒，。散味的過曾並不持久，隻是過了十五分鍾內部的空氣已經是沒有多少的異味了，第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個沙發，皮質的，現在坐下去還有良好的坐感，實木的長椅子，單桌布滿了灰塵，用已經幹透了變成一條裝飾物的毛巾掃去灰塵，兩人都咳嗽了一下，並露出了保養依舊完好的胡桃木桌子，用手摸上去，這一層的木蠟油依舊在堅強工作著。
“我記得這個地方，紅鼻子曾經邀請過我們來過他家做客，經常性的，當年我還沒有成年，他的妻子還在，你去看一下廚房的鬥櫃裏麵，我記得他說過經常將他和妻子的合照放在一些櫃子之上製造一些小驚喜，小孩子經常能夠在鬥櫃之上找到。
說著，她自顧自走了過去，木頭和金屬的摩擦聲在這個地方並不突兀，伊麗莎白用手指掃了掃照像框，伸給安仁說道：“看，他的妻子好看嗎？“
“他的妻子叫什麽名字？”安仁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很普通的麵容，甚至白頭發十分之多，臉上帶有憔悴的笑容，但是眼角和眼神十分幸喜和溫柔，她撫摸著肚子看著從後左方抱著她的紅鼻子，腳步交叉放著，整一個身體放在紅鼻子的身上，臉頰對著紅鼻子的臉頰。
“他們沒有孩子對嗎？”安仁問道。
伊麗莎白正想要回答安仁妻子名字的時候，安熱又拋出了一個問題，下意識地她回答道：“丙肝，有遺傳性，她的名字……我們都叫她為白姨，好像她娘家的人沒有給她一個正式地名字，但是她又喜歡白色。
但是我們大多時候都叫她為沃特太太，每一次聽到這個叫法地時候她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一點痛苦地表情，特別在與鎮上的人和她說話的時候，每每談到孩子都能夠讓其心痛一陣子……“
安仁愣了一下，打斷伊麗莎白的話，問道：“她不是難產而死的嗎？“
那是一種可怕的，帶有悲傷的眼神，眼淚從眼睛裏麵流出來，伊麗莎白顯然不想要安仁看到她現在的麵容，特地轉身抬起頭，用包裏麵的紙巾擦了擦，帶有哽咽說道：“對啊，丙肝會傳染給下一代人，她難產而死倒是解脫了，留下紅鼻子留在這個世界上。“
安仁現在的胸口上多久沒有這麽氣憤了，喘氣聲音變化逐漸增大，忽然笑道：“這個房子裏麵並沒有孩子的東西啊，被全丟了嗎？“
“你在說些什麽？她沒有孩子怎麽會有孩子的東西。“聽到這句話的安仁沉默了，他摸著自己的胸口突然說道：”對不起，我出去一下。我感覺我喘不過氣來了。“
說完，快走出去，並在外室之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背後傳來手的拍打，他身體繃緊，最後慢慢放鬆。
“抱歉，是讓你會想起不好的東西了嗎？其實你可以跟我說一下。”
“並沒有，謝謝。”說完，安仁恢複了他那張司馬臉，說道：“我們去二樓吧。”
伊麗莎白看著他瞬間轉換的臉色，這才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定程度的好奇，小跑著跟上了他那逐漸加快的步伐。
來到二樓，安仁眼神有些恍惚，他打開了一個房間，聲響很大，嘎吱的一聲，一名戰地醫生進入了帳篷之中，他撞開在外等待許久的安仁，安仁想要抓住醫生的衣擺，但卻跟不上醫生雷厲風行的速度，在外被站崗的哨兵給攔了下來。
“小子，她會沒事的，肯定會母子平安的。”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沉重，麵對安仁的眼神有些躲閃。
“腹部中彈啊，混蛋！腹部中彈！！！！！！！！！”安仁重複著這句話，癱坐在泥土之上，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頭上冰冷著他的觸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也像過了一秒鍾，他看到沾染鮮血的白大褂衣擺，機械抬起了頭，聽到了他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的話：
“孩子難產死亡，母親受不了……開槍自殺了，你要堅……”醫生想要安撫安仁，卻沒有想到安仁爬著鑽入了帳篷之中。
“你在門口幹什麽？不是要進去嗎？”伊麗莎白問安仁。